顿了顿，陈亮继续说道：“还有一点非常重要，岭东市十个县市区，都有一本自己的帐，各有各的算法。比方说我们大河县，只有不到一千套已建和在建商品房，不仅不能停下来，还应该加快发展的速席。像五洋县、临浦县和岭南区等，我认为发展的速度刚好，千万不能轻易停下来。”
“专家们认为北浦市的房地产开发搞得太热了，现有的房子如果全部上市，至少能卖三到五年。我是从北浦市出来的，对北浦市有感情。但我不得不承认，专家们对北浦市的判断是对的。所以，我的方案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把十个县市区拆开来，该调整的调整，不该调整的坚决不调整。给石副省长一个面子，给岭东市留下发展的希望。”
说到这里，北浦市市长许仲华坐不住了。
这次开会，正逢北浦市委书记出差，陈亮还是没能见到这位书生书记。
陈亮的方案和专家的方案，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北浦市的房地产开发需要降温，而且是大力降温。
许仲华插嘴道：“老陈，你是不是要拿北浦市当牺牲品或替罪羊啊？”
陈亮笑道：“有这个意思。”
许仲华嚷道：“我说老陈，北浦市可是你发家的老巢。”
陈亮道：“这没办法。咱们不搞一个反面典型，是过不了关的。咱们岭东市十个县市区，谁是反面典型谁就死。想来想去，还是搞北浦市好，还有可能起死回生。”
许仲华还要说话，却被王光辉副书记摆手制止。
王光辉道：“小许，那不是小陈一个人的意思，而是市委的意思。”
许仲华这才闭嘴，他对上级的决策，是几乎不会反对的。
市委的部署，既照顾了实际，也符合省里的意图。
至于如何调整北浦市的房地产政策，陈亮没说，也不敢说，因为这是得罪人的活。
单正平和陆承东也没说，许仲华没啥了不起，但他的老丈人了不起。
许仲华正想在北浦市搞点政绩出来，现在这么一调整，他的美梦就破了，万一他老丈人不高兴，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单正平和陆承东两个，就是希望陈亮能跳出来，当一个急先锋。
奈何陈亮鬼精鬼精的，说到关键处，打死也不说了。
最后还得市长陆承东亲自出马，宣布了具体的调整方案。
五洋县等五个县市区，不做任何调整，原来是什么政策，现在还是什么政策，而且还要大力支持房地产业的发展。
临浦县等四个县市区，只做局部调整，主要是防止房地产开发过热。银行不抽贷，不停贷款，在原有贷款规模的基础上，根据实际情况扩大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
唯一需要“刹车”和“泼冷水”的就是北浦市。
实际上，省里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点名整个岭东市，矛头却直指北浦市。
单正平和陆承东都是滑头，宣布北浦市为整顿对象后，也不说怎么整顿，却让北浦市自己去搞。
具体怎么整顿，许仲华也不太懂，他倒是想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就是“好朋友”陈亮。
下午会议结束，才刚过四点半。
陈亮拨腿开溜，不走大门走小门。
不料许仲华早有预料，直接站在门口，一把就揪住了陈亮的西装。
许仲华陪起笑脸，嘿嘿的，只笑不说。
“老陈，我请你吃饭。”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对，没安好心，但有惊喜。”
陈亮瞅了瞅许仲华，“狗日的，你能有啥惊喜？”
“我丈母娘看你来了。”许仲华凑在陈亮耳边小声道。
陈亮一怔，别说，这还真是个惊喜。
陈亮跟着许仲华走。
电梯里人多，两个人沿着楼梯往下走。
“老许，你要是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许仲华看看手表，笑道：“估计还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咱们去酒店等她。”
陈亮笑骂道：“他娘的，难怪开会时，你跑出去好几次，原来是去搬救兵啊。”
“哈哈，我丈母娘是我的杀手锏，你几乎难以抵抗。”
“呵呵……没办法，老美女别有一番风味啊。”
两个人下楼出门，上陈亮的车直奔岭东宾馆。
许仲华早给丈母娘订了房间。
但没订餐厅包厢，待会吃饭就在他丈母娘的房间，这是为讨好陈亮而做的精心安排。
陈亮坦然接受。
好久没见到程姗了，怪想她的。
“老许，没想到你把你丈母娘给搬出来了。”
许仲华嘿嘿笑道：“我去找王光辉，他说他帮不了，说只有你能帮我解决眼前的难题。我知道你这个家伙，不给你点好处，你是不会帮我的。他娘的，我能给你什么好处？那就只有我丈母娘了。”
陈亮好奇的问道：“你一说，她就答应来了？”
许仲华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我丈母娘最听你的话了。只许你找她，不许她找你，她不敢来，说怕你揍她屁股。我说这次不帮我，我就走投无路了。情人很重要，女婿也很重要，你得一碗水端平。”
正说着，许仲华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许仲华一边回短信，一边起身，一边笑道：“来了。”
走几步，许仲华停下，“狗日的，晚饭延迟半个小时，六点开吃。”
陈亮坏笑道：“你他娘的真是一个好女婿。”
许仲华主动回避，陈亮也不客气。
程姗也很疯狂，进房后，抱着陈亮，强行接吻五六分钟，中间不带歇的。
陈亮还好，程姗自己差点闭气。
陈亮知道程姗需要什么，也不说话，扛起程姗就往里间走……
结束第一场战斗后，程姗感叹道：“我现在才知道，三十九天的煎熬是一场多么漫长的痛苦。”
陈亮笑道：“你可以找别的男人解决，比方说你的好女婿许仲华。”
“陈亮，我是有底线的人。”
底线？陈亮笑了，“谢谢，谢谢你把我划在了底线之上。”
两个人洗了澡，穿上睡衣来到外间坐下。
程姗真是豪放，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该露的和不该露的都露出来了。
许仲华敲门。
“老陈，可以进来了吗？”
陈亮高声道：“问你妈。”
“妈，可以进来了吗？”
程姗拿手打了陈亮一下，再拿毛毯盖住自己。
陈亮再道：“可以进来了。”
许仲华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