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万凝仔细想了想，有些犹豫地说道。
“比如呢？”
“比如有一次，我……”万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她看着周宁，又看了看周宁身边的几个人，每个人的神色都十分认真，显然这件事对、他们很重要。
“我觉得，是不是应该先约定一下你们打算给我多少钱比较好？万一我说完你们不认账怎么办？”
周宁跟唐一斤面面相觑，站在万凝的角度，她的担心不无道理。
最后是周宁先开的口。
“你想要多少？”
“一千万！”万凝显然早就想好了，周宁一问，她就提出了数字。
“一千万？你也太敢开口了吧。你手里那点信息值一千万？你觉得你疯了还是我们疯了？”唐一斤不可置信的哼笑一声。
“不行吗？”万凝咬了咬唇。
“当然不行了！”
“行。”
唐一斤与周宁同时开口，但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唐一斤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宁，“你疯啦，那可是一千万，不是一千块！”
周宁笑了笑，“当然不会白给，如果你可能配合我们演一场戏，或者配合我们完成一件事，一千万我可以打到你账户里。”
听到一千万，万凝眼神立刻亮了，但是之后听到周宁说需要她配合做一些事情，她又有些犹豫。
谁知道周宁会要求她做些什么。
万凝轻轻扣了抠指甲，有些忐忑地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
翌日，周宁照常到公司上班。
有几个员工撞见周宁进电梯，顿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额，周总早上好。”有人开口打招呼。
周宁点了点头，“早上好。”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合上，周宁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
“我去，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周总不会来了呢。”昨天的闹剧，早就被人发到了网上，因里面有曲梦，所以食品发酵的特别快。
虽然公司公关部已经及时地撤掉了，但还是被几个实时上网冲浪的人看见了。
“怎么了？为什么说周总不会来了？”没有看到八卦的人纷纷凑了过来。
“你们昨天没看网上的新闻吗？老热闹了。”
视频早就有人保存了下来，当即就丢到了私下的小群里。
一传十，十传百，不超过一上午，全公司都知道了。
“听说了吗？昨天曲梦带着侯总的女朋友去大闹了订婚宴。”
“害，我早就听说了，而且我还知道那个人不是侯总的女朋友，是小情人。”
“什么呀，那是侯总的未婚妻，都怀孕了准备来年结婚呢。”
“未婚妻？不对吧，之前官博发的声明里，不是说周总是侯总的未婚妻吗？”
“那个声明你没仔细看吗，是因为周总是寰宇的实际出资人，出资人出了丑闻，肯定是要遮掩一下的。”
“哦对，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时好多人都说周总是小三来着，那篇证明正好帮她解围了。”
“你看，这不就对上了吗。危机公关而已，结果没想到被人家未婚妻撞破了。”
“也是真狠啊，订婚宴上直接打脸，要是我，估计都没脸来上班了。”
几个人在卫生间里闲聊，姿态放松，似乎完全不考虑卫生间里是否还有其他人。
周宁见外面聊得差不多了，随手按下的冲水键，淡定地从隔间里走了出来。
几个人本来都要走了，突然听到最里面的隔间里传出冲水声，吓了一跳。
但大多数人依旧是没什么感觉，因为这一层都是一些普通员工，中高层领导都不在这里，所以即便是被别人听到也没什么。
但是等里面的人走出来以后，几个人瞬间就僵住了。
周宁……
周宁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不应该在19楼么。
几个人相互对视着，分别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错愕和慌张。
周宁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副总，有点人事权很正常。除了站得比较靠里的人不太敢动以外，靠近门的几个人已经准备悄悄溜走了。
周宁走到洗手池前，洗了洗手，余光瞥到了洗手台上的口红，猜测应该是这些人中的，于是捡起来对着大家问道，“这是你们谁的？”
没有人敢承认。
万一周宁想借着口红的由头发难呢。
虽然她们也不知道一个口红能有什么由头。
周宁扫了一圈众人，见一个个都低着头，甚至恨不得钻到地缝里，便忍不住笑了。
“怎么？八卦还怕别人听？”周宁笑道。
“对不起周总，我们错了”一个人开始道歉，其他人也都开始道歉。
“没关系，工作之余的调味剂嘛，可以理解。不过有两件事我需要纠正一下。”周宁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我没有做过第三者，也不屑去做。第二，那道声明，的确是危机公关，不过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发出去了。”
说完，周宁晃了晃手里的口红，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放在了洗手台上。
“下次八卦的时候，要注意有没有外人哦。”
周宁拍了拍为首的那个人的肩膀，然后绕过人群，开门走了出去。
见周宁走了，几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的职业生涯就此结束了呢。”
“谁不是呢，我冷汗都下来了。”
“只有我觉得周总好帅么，好A啊。”
“你们的重点放错了吧，难道你们没听到周总说的，那条声明是危机公关吗？”
“还是未经过周总同意的。”
几个人再一次对视着，纷纷从里面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其实周宁下来是找人的，只是恰巧撞上了分析八卦的人而已。
这种人在公司里肯定不少，周宁觉得罚了也没什么用。
她在宋氏的时候，也没少八卦，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她听，别人说。
周宁回到赵博的办公室，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准备得怎么样了？”周宁问。
“已经跑了两遍数据了，没发现什么问题。”赵博说道。
周宁点头，“行，那我约mouse见面。”
她刚拿起电话，赵博就伸手拦住了她。
“为什么要约他啊？他并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
周宁挑眉，“他不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