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闻言微微一怔，第一反应是秦序猜到了？
但是随后一想，不对劲儿啊，这种事不论是谁都不可能出去乱说话，所以秦序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什么意思？”周宁神色如常，眼神平静，没有半分好奇地探究。
就仿佛是平常的聊天。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猜的。”秦序笑了笑，“前一段时间一直在S市处理秦氏的工作，没怎么顾得上这边，等再回来时候，重心也放在了林家。只是我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竟然早就查到日记本了。”
秦序抬眸看向周宁，嘴角含笑，目光深邃，“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
约定？
周宁想到了之前秦序告诉她唐霜的事情，并且跟她做了个交换。
“记得，但是你并没有做到你该做的。”周宁坦然地说道。
秦序耸了耸肩，并没有否认。
“计划没有变化快啊。”秦序感慨着，“如果秦章没有那么着急，我应该也不会这么早回去，自然也就不会耽误这边的事情。”
的确是这样。
其实不只是秦序，就连她，连宋祈年也都是一样的。
计划好了的事情，总是赶不上变化来得快，来得及。
“其实影响并不大，我爸爸写的日记本，现在遍地都是，你想看，只要动动手指，应该就会有人送过来了。”
周宁并没有撒谎，因为孟松的事情曝光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去做的，就是将日记本的内容铺开。
也正是因为日记本的内容公开了，才引发了曲梦被曝光丑闻。
“我知道，内容我早就已经看过了。”秦序说道。
“你该不会怀疑内容有假吧？”周宁问。
“当然不会，只不过我对复印件不感兴趣，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原件。”秦序斜靠着沙发，悠哉地翘着二郎腿，仿佛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秦序跟宋祈年有些像，但是又很不一样。
同样都没什么正经，但是秦序更多的是吊儿郎当，给人一种不务正业的颓废感。但是宋祈年却是漫不经心。
不经意瞥过来的一眼，威压十足，稍有心虚就会被吓个半死。
“想什么呢？”秦序发现周宁看着他出神，于是抬手招了招。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跟宋祈年还是挺像的。”周宁淡淡说道。
“呦呵？我跟宋祈年像？你该不会是想他想魔怔了吧。”秦序白了周宁一眼，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几笑了。
“差点忘记问了。寰宇公布你要跟侯绍羽订婚的时候，宋祈年什么反应？”
秦序一脸的吃瓜表情。
他跟宋祈年斗气斗了这么多年，周宁自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当时我们没有在一起。如果你好奇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周宁没好气地说道。
秦序摸了摸鼻尖，嘿嘿一笑，“也不是不行，或许能亲眼看一看，宋祈年黑脸是什么样的。”
看着秦序一脸贱笑，周宁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跟我说实话，其实你喜欢的不是我吧？当初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喜欢宋祈年吧？”
秦序闻言，惊恐地看着周宁，“你疯了吗？我喜欢宋祈年？”
“我倒是觉得猜得挺准的。”周宁偷笑。
秦序恶狠狠地瞪着周宁，没好气地问，“少扯，你们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干吗？又想空手套白狼？”周宁说道。
“套什么白狼啊，是合作，合作。”秦序重点强调了合作两个字。
“哦，既然是合作，那就得有来有往，你打算用什么交换这个消息呢？”周宁歪了歪头，一脸天真。
秦序见状，险些没气笑了，“我只是问你们的计划，又没跟你们要东西，这也要交换？”
“当然了，既然是重要的东西，就必须交换。”
“这有什么可重要的。”秦序不服。
“哦，不重要你为什么要知道？”周宁反驳得有理有据。
两个人僵持了片刻后，秦序忍不住败下阵来。
“难缠，你真是太难缠了。关键是长得还这么漂亮，漂亮到我都舍不得下狠手。”秦序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往周宁这边凑了凑，“你跟侯绍羽应该还没订婚吧？要不要再重新考虑一下我？”
“不好意思，二手的男人我不要。”周宁淡淡地说道。
“什么二手的男人？订婚宴压根儿就没开始，所以我还是一手的。”对于周宁的话，秦序秒懂，甚至能迅速接上她的梗。
“在你答应跟别人订婚的一刹那，心就已经是二手的了。”周宁笑着说出最冷的话。
秦序哼了一声，倒也是没反驳。“那你同意跟侯绍羽订婚，是因为他的心是一手的？”
当然不是。
周宁心里默默否认着。
时间长了，她自己都有些要记不清楚是为什么答应的了。
一开始是苏予安赶鸭子上架，未经过她的同意，就小范围地通知了他人，紧接着是官网公告，打着为她澄清的名义，将她和侯绍羽绑死。
后来变成了她赌气，想接着订婚的事情回到寰宇，盯着苏予安。
再后来……再后来苏予安出差，走了很久，她的计划险些失败，引发出实验室的秘密。
现在她选择留下来，是为了那个名单。
周宁久久未曾开口说话，秦序一直安静地观察的周宁。
直至她的神色变得有些哀伤。
“算了，我一点不好奇，不要告诉我了。”秦序一抬手，不耐烦地说道。
周宁茫然地看着秦序，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想做的事情，跟我想做的事情，并不冲突，甚至可以合作完成，互帮互助。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兜兜转转，秦序又将话题绕了回来。
周宁明白秦序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现在不确定的是秦序的目的。
当初很多事情都是秦序告诉她的，所以她觉得秦序或许可以信任。
但是在看清所有人的真面孔后，周宁又有些不确认了。
“所以你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