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推着陆辞父女出现在方家。
方家脸色有些不善,尤其方玲目露凶光,走上来向陆辞告状道:“哥,李、大嫂打我!”恨归恨,她却不敢直呼李文秀的名字。
陆辞目光平静道:“打得好,你以后得改了。”
方玲:!
她飞快向张氏投去一个不甘心的眼神。
张氏对李文秀不满道:“李氏,下山的路不平稳,你还把阿辞带下山?阿辞,你就在这里住下,省得跑来跑去的。”
“不必了。”李文秀还没回应,陆辞淡漠地拒绝了。
李文秀也笑道:“我每日要给相公按摩双腿,还要扎针治疗,他留在这里,确实不方便。”
“既然如此,下回你就别带阿辞下山了。”张氏更来气了。
见他们两个秀恩爱的样子,一旁的小张氏被冷落,幽怨地望向陆辞。
“娘,你哪里不舒服了?”李文秀来到张氏面前,笑着询问道。
张氏想到她手段狠厉的样子,心里有些发悚,嘴上却道:“我感到胸口闷痛,浑身上下都不得得劲……”
李文秀握住手腕探脉。
她的眉头微蹙,叹声道:“确实有些不好,娘你的睡眠不好,时常惊悸醒来,胃口也不大好,动怒时还会胸口闷痛,是吗?”
听到她的话,张氏激动道:“那,该如何治才好?”
看到方玲暗地里朝她摇头,又赶紧道:“是,也不是。你会不会治病啊?”
“无妨,咱们一样一样来。”李文秀轻笑道。
方玲在旁挑刺道:“既然你会按摩,就给我娘好好按一下。伺候公婆,本该是媳妇的本份。”
见她这么猴急,张氏怒得瞪她一眼,不紧不慢道:“对,我最近的肩膀酸疼,你给我捶两下,雅芝毛手毛脚的,总是做不好。”
呵,想让她做使唤丫头?
“按摩可以晚一些,我先给你扎一针吧,不然,你胸闷的情况越来越厉害,回头是要脑卒血的。”李文秀边说边从陆辞的轮椅后面掏出一包大小不一的银针,抽出一根,捏在手里,“上回我接待过一个妇人,才四十多岁就得了脑卒血,发作后,嘴歪了,走路一瘸一拐的,着实可怜。”
看到她那一包银针,张氏后背发悚,赶紧道:“不,我现在很舒服,不必扎针了。”
“不行,我身为女医妇,对待旁人尚且尽心尽力,家里人生病,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李文秀固执道,“你放心,我一针下去,保证你今晚睡得倍儿香。”
人都被你扎死了,还能睡得不香吗?
张氏有些后悔听从女儿的提议了。
李文秀是个疯批子。
“李文秀,你想害死我娘吗?”方玲见状,也急了,拦住她道,“她只是肩膀痛,让你按摩一下。你不想干,拒绝便是,至于长篇大论,还要扎针吓唬人!”
李文秀嘴角扯出一道嘲讽的笑:“你是大夫,还是我是?你让我来,又不听从我的建议,回头治不好病,还砸了我的招牌,我可是不依的。”
“你!”方玲差点气出吐血。
一气之下,她口出狂言道:“你说自己是女医妇,谁知道你私底下干些什么?我可听说了,你借着行医方便,私底下跟外男勾勾搭搭——”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罡风袭来,嘴巴被某物击中。
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