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辞,你怎么来了?”
李文秀忙走上前来,看到陆辞抱着孩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山的。
“子酉在下山的路上绑了绳子,攀着绳子就下来了。”陆辞故作轻松道。
要不是担心她闯祸,他真不想来。
李文秀把他推进李家。
看到这一幕,关氏讽刺道:“哼,残花败柳配残疾,活该报应!”
李文秀报之一笑:“谢谢,不过,你们家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来到李志深面前,趁着他身上的麻药发作,按在他的手腕上,冷笑道:“嗜酒过度,肝脏受损,眼睛发黄,腹部也痛了很久吧。肝癌晚期,也就几个月的命可活了。”
前些日子,她就注意到李志深的症状,如今脉象一探,果然如此。
“刘婶子,不必跟他硬杠,他没多少日可活了。”她掷地有声道。
听到她咒自己死,李志深发狂了,想冲上前打她,却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关氏则冲出厨房,拿着刀冲出来,扬言道:“晦气的死丫头,敢咒我儿死,我杀了你!”
果然有其子必有其母。
李文秀离得近,差点没反应过来。
陆辞弹出一块石子,击中关氏手肘的位置。
咣啷一声响。
她手中的刀跌落在地,刀柄还砸中她的脚,痛得她哇哇大叫起来。
李大强带着人闻声赶来,得知此事由李志深虐待狗蛋而起,气骂道:“整日酗酒,酒疯就拿媳妇孩子出气,连我都不帮你了!”
关氏告状道:“里正,死丫头咒我家志深要死了,你给我们主持公道,赶紧把她赶出李家沟去!”
闻风赶来的还有姜氏婆媳,听说要把李文秀赶出去,正合她们意,也趁机起哄道:“里正,自从李文秀回来了,村里乌烟瘴气的,她就是个扫把星,把她赶出去就对了!”
可李大强却有自己的想法。
李文秀医术超群,对村民百益无一害,听说江中堂的医馆都来拉拢她,眼看她出息了,岂有把她赶出去的道理。
“你们不招惹她,她何来惹人的道理?”他来到李文秀面前,和蔼道,“文秀,为何说你二叔快死了?”
“里正爷爷,他得了肝癌,也叫肝积,症状是日渐消瘦,黄疸、乏力、腹部疼痛难耐。”李文秀指着李志深,认真道,“你们若是不信的话,找个大夫来看看便是。”
当她说起症状时,李志深慌了,大声道:“胡说八道,老子没病!都是死丫头胡扯的,她刚才扎了老子一针,肯定是她要害我!”
倒是关氏的脸色吓得惨白,尽管不愿意,她还是开口道:“里正,要不去隔壁请大夫过来瞧瞧?”
李大强一听,知道李文秀说中了病症,没敢耽误,喊儿子去隔壁村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给李志深一看,摇头叹息。
“药石无医,家里准备身后事吧。”大夫断言道,“横竖不过两个月的日子。”
顿时,关氏母子慌了。
“文、文秀,你救救你二叔啊!”关氏来到李文秀面前,跪倒在地,没了嚣张气焰,卑微道。
李文秀淡声道:“迟了。”
想了想,又道:“他要是再发火的话,别说一个月,就是一日也活不过。”
“打死刘氏,以后谁孝敬你?难道指望你这个出嫁的女儿?”她冷冷扫向李娇道,“你会把你老娘接到婆家照顾吗?”
李娇语结。
关氏两眼一黑,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