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陪着刘氏回到李志深家里。
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惨烈的哭喊声,夹着妇人的幸灾乐祸声。
刘氏心里一急,冲上去道:“李志深,你住手!”
只见狗蛋被按在长凳上,后背鲜血淋淋。
李志深光着上身,手里拎着滕条,恶狠狠地盯着她:“贱人,你舍得回来了!”
一把钳住刘氏,反手就是一巴掌。
李文秀上前扶住刘氏,怒斥道:“李志深,你干什么?”
李志深眼睛发黄,如恶狼一般盯着她,“我教训儿子,与你何干?”
刘氏气得理论道:“狗蛋没做错什么,你整日打他做什么,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作势要打李志深。
李志深反手按住她的手,阴冷一笑:“臭婆娘,反了,敢打老子!”
“李志深,你不是男人,我要跟你和离!”刘氏吃痛地哭道。
听到她敢提出和离,站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李志深老娘关氏怒气冲冲道:“刘氏,才离开一阵子,你翅膀硬了?想要和离,做你的春秋大梦!”
小姑子李娇更是嗤之以鼻:“大婶,离了我们家,你一个女人能干什么?”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就算是死,也不要呆在李家!”刘氏流着泪,大声道,“李志深,你要么打死我,要么我就闹到县衙去,求县令大人判决和离!”
“横竖我不想活,你打死我,一命抵一命!”
说着,她破罐破摔,咬住李志深的手臂。
李志深痛得反手一巴掌。
刘氏摔在地上,头破血流。
李文秀没有出手,冷声道:“我已经报官了,县衙的人很快会来,刘氏你坚持住。你若是死了,我替你收尸。”
她的眼底寒光四射:“放心,横竖有李志深陪着你,黄泉路上也不怕孤单。”
李家人没想到她那么狡猾,早早跑去报官。
李志深一气之下盯上了李文秀。
他扑过来,像老鹰捉小鸡一样,钳住李文秀。
这口气,他憋了好久。
李文秀似乎早有准备,反手往他的脖子扎了一针。
银针上是抹了麻药的。
李志深天旋地转,倒在地上。
“志深!”
“大哥!”
关氏母女冲上来扶住李志深,作势要拨出他脖子上的银针。
李文秀吓唬道:“你们要是把针拨了,到时他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如此一来,关氏不敢动了。
李志深惊恐万分地看着李文秀,骂道:“李文秀,你敢伤我?”
“我是正当自卫。”李文秀摆摆手,无辜道,“你动手在先,就算被我扎死了,顶多判我过失伤人罪,罪不致死。”
说着,她来到刘氏面前,递给她几根银针,教唆道:“刘婶子,回头他再敢手,你扎他,就扎我教你的几个部位,他就算不死,也成太监,要么半身不遂。”
“你!”关氏母女气得差点吐血。
谁知,李文秀又告诫刘氏:“记得他动手你再扎,这是正当防卫。就算到了天王老子面前,你也有理。”
刘氏用力点点头,目光狠厉道:“好,我记住了。”
她盯着李志深,却是瞄向他的裤裆的方向。
李志深吓得一哆嗦,从地上弹起来,随后又哎哟哎哟叫个不停。
李文秀走过来,从他脖子上拨出银针,神色玩味道:“李志深,不要低估一个母亲必死的决心。你要耗,我让刘氏跟你慢慢耗,大不了一拍两散。”
李志深下意识地抬起一旁的长板凳,想砸死她。
下一刻,他的膝盖一痛,连人带板凳摔倒在地。
痛,痛死他了。
门口的陆辞嘴角一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