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匈奴驻扎地
人借马力,马借冲势,3千青衣骑兵生猛无比,犹如一股尖刀刺入敌营腹部,瞬间连破两道防御。
“敌袭!全军戒备!”前端的匈奴刚要示警,下一刻就被一枪爆头,瞪大双眼倒地而亡。
来者正是青风军,这些骑兵身覆盔甲,开道的前锋部队手持火铳,数十米外就对着敌营“砰砰砰”一顿开火,直直杀出一条血路,两侧的骑兵则持盾挺矛扑杀围攻的匈奴,掩护前锋冲击主营。
“查干全体迎敌!”匈奴人的反应也很快,当机立断敲响战鼓,整个营地内一时间是鼓声大作,号角长鸣。
匈奴的直刀被青风军的长矛克制,弓箭又被其木盾抵挡,有效攻击极少,自家部队却被射杀无数。
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声惨叫,每一颗子弹,都会带走一条匈奴人的性命,留下的只有额头上的血洞,和无尽的恐惧。
“这是什么武器?”匈奴大骇。
“躲开,不要被那黑色东西对准。”有发现端倪的狂吼,竭力躲避。
匈奴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器,未知的恐惧在心中蔓延,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们的心脏。
他们的勇士,以箭矛为荣,以力量为傲,但在火铳面前,他们的荣耀和傲骨都变得微不足道,他们的数量和勇猛都变得苍白无力。
匈奴人的士气如同被抽干的河床,一点点消磨殆尽。
青风军势如破竹,摧枯拉朽灭掉匈奴上万兵力,从后营冲击到了中营。
关高两人在城墙上震撼地看着这群天降神兵,他们犹如摩西分海,把敌营从中劈成两半,再度左右散开,化作两条巨龙将敌营缠绕绞杀。
匈奴副将卓力格图心下惊骇,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援军到底是谁?
精良装备,组织、协调和行动能力一绝,就是东岳神兵霍家军都有所不如。
卓力格图被骑兵震慑,但他不是傻子,很快便注意到这伙援军兵力不足他们一半,而那种恐怖的黑色武器也只是少数,特别是骑兵身后的步兵队伍,他们没有火铳,也没有穿戴盔甲,手持刀剑,那就是最普通的东岳步兵。
他们还能赢!
“不要被包围了,迅速上马,集中兵力,随我冲杀出去!”卓力格图大吼。
“查干必胜!北冥必胜!”他挽弓拉箭射了一波,又集结人马往清风军中部的步兵队冲去,欲把包围圈扒出一条口子。
就算是龙,我也手撕给你看!
卓力格图勇猛无比,他一马当先的冲锋刺激出了匈奴人的血性。
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他们是草原上的雄鹰,他们是最勇猛的战士,没有任何人可以困住他们。
“杀!”匈奴人眼睛发红,顾不上害怕,跟随卓力格图乱箭齐射,大刀乱劈乱砍,鲜血溅了满头满脸,一时间竟真的让他们杀出一条生路。
另一边,青风军是兵分两路,一队以云青和熊弋为首,另一队则由霍言引领,分别形成自己的包围圈。
云青身着银甲,左右手都持有火铳,弹无虚发,骑着黑色战马宛如杀神般在前方开道,身上满是硫磺和硝烟的气味。
熊弋跟随护卫在云青身旁,他力大无穷,神勇无比,一刀可以杀死数个贼寇,一箭可以连穿两人,周边都被他杀出一片真空地带,所过之处尽皆尸体。
“主席,可有看到那老贼头?”熊弋的刀都快卷刃了,他甩了甩刀身上的血,注意力都放在云青那边。
熊弋没想到,作为明德学生会新上任的体育部长,第一次出任务竟是干这活儿。
这实在是...太棒了!
不过出发前他就被霍言耳提面命了,绝对要保护好云青。
熊弋有点小发愁,主公身先士卒固然令人敬佩,但她这小身板,怕是一刀下去就要咽气了,是以他都不敢离她三米远。
主公任性硬要上战场他能怎么办?只能惯着她咯。
清风军的兵力不足,必须速战速决,所以云青一直在寻找头领,擒贼先擒王,杀了他这些匈奴就是一盘散沙,只是匈奴营地大,人数众多,还有军帐遮掩,没能找到头领。
这时,云青注意到了匈奴朝一处聚集发力,冲击包围圈。
中间一人头盔下露出编着的许多条辫子,还被数十个大汉保护,看来,这就是她要找的人了。
只可惜距离太远,火铳的有效射击距离不足,不能给他一击毙命。
“截断他们!!!”云青抬手开了几枪,杀死后方一些欲要突破的匈奴,一踢马肚,策马加速朝卓力格图的方向奔去。
熊弋赶忙跟上:“主席等我!”
这边,数十名青风军步兵被匈奴砍翻在地。
游牧民族高大强壮,力气极大,一刀下去还有人直接头身分离,匈奴人被血色刺激,竟放声大笑,犹如来收割人头的罗刹,他们捡起头颅拴在自己的裤腰上,场面残忍恐怖至极。
然而后方的青风军前仆后继,迅速补上空缺,竟没有一人退缩。
青风军史无前例的团结,他们双眼通红,神情狠厉,胸腔中充斥着无尽的怒气。
匈奴营帐外汉人的尸骨堆积如山,许多门帐上犹如炫耀功绩般拴着风干了的人头,最令人作呕的是,木杆上还挂着大块被分割下来的,鲜血淋漓的人肉,这些畜生起码烹杀了上万百姓。
自从公子接管了五县,有充足的粮食储备,他们已有大半年未见过食人场景,更何况匈奴营这般恶心的大型屠宰场。
不能败!!!不能退!!!
他们要拦住这些豺狼虎豹,把他们从东岳驱赶出去。
公子说了,他们身前是军人的荣誉,身后就是自己的家国土地,亲人朋友。
贼寇来犯,他们没有退路,只能向前。
他们怕死,但更怕军人的荣誉蒙羞,更怕守护不好自己的家。
杀掉这些匈奴!!!
若是没有城墙,他们的血肉就是城墙!
若是没有矛盾,他们的身体就是战友的矛盾!
匈奴人惊恐发现,那些身中数刀,该死的,不,那些下一秒就要死了的步兵竟然死死地抱住他们战马的腿,被践踏拖行也不愿放手。
“啊啊啊滚开...”匈奴拔刀往下乱劈:“给我死。”
青风军胸口的骨头被踩至粉碎,他们的手被砍断了,却还翻滚着试图去拖住马蹄。
因为这些将死之人的阻拦,原本被破开的口子又合拢了。
青风军就像一个巨大的囚笼,死死困住想要冲出去的匈奴猛兽。
绝望的阴影笼罩在了匈奴头上。
怎会如此!
这些孱弱瘦小的东岳人是杀不死吗?他们不怕死吗?
匈奴只觉得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