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篱侧眸看向身边熟睡的男人,比起平日里的不可一世,此刻长睫低垂,安静沉睡的样子,反倒更为打动人心。
就连冬日的晨光都极为眷顾他,轻柔流泻在其清隽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
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沈初篱俯下身,静静的看着他,一双清澈的小鹿眼,甚是出神。
“看够没有?”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响了起来。
沈初篱慌乱的收回视线,尴尬道,“我只是看看你醒了没有。”
“今天不去财团吗?”
她试图转移话题,来缓解尴尬。
慕执勾唇,手心上翻,直直的盯着他看,似在等着什么。
沈初篱犹豫了两秒,将纤细白皙的手置于男人掌心。
下一秒,男人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她,像要将她骨头捏碎一般。
“真软。”
男人的薄唇附上她的耳畔,炙热的气息似要将她烫伤。
沈初篱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想起昨晚的画面,瞬间红了脸。
“在回味?”
男人像在她脑子里装了监控,直接猜出她的想法。
“没有……”
沈初篱否认。
她确实也没有回味,只是那些画面从脑子里莫名的跳了出来。
“你在、上,好不好?”
男人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我腰疼。”
沈初篱语言在抗拒,身体却很诚实。
她的心底已泛滥成灾。
即使是这样,男人还是没让她占据主动……
被一通翻云覆雨的折磨后,沈初篱感觉人都快散架了。
这时候,男人又俯了上来,咬在她的天鹅颈上,用力一吸。
“唔~”
沈初篱吃痛的叫了出来。
“去学校吧!”男人放开小女人,低低的笑着。
瞬间,沈初篱白皙的天鹅颈上,绽开了一朵妖冶至极的花。
沈初篱无奈,却也习惯了他的疯。
还好是冬天,穿的高领毛衣,要不被同学看到,得把她想成什么样的人了。
……
沈初篱刚走进帝大,就有不了解情况的男人来给她要微信。
“同学,你好,可以加个微信吗?”
沈初篱一言不发,不想做多的解释,她把高领翻了下来,男同学就知难而退了。
此时此刻,沈初篱突然有点感激慕执。
她真的很烦这些男同学,像苍蝇一样来围着她转。
知道她和慕执有关系的男同学,基本都不不敢靠近她,但总有那些后知后觉的。
所以,这个办法无疑是最好的拒绝的方法。
到了舞蹈室,沈初篱听到几个女生聚在一起聊着,表情很是夸张,透着浓浓的八卦味。
“你们知不知道?夏梦琳昨晚出事了。”
一个女生用手挡住嘴,小声的说着,但她传出来的声音并不小。
“出事?她怎么啦?”
不知情的女生惊声问道。
沈初篱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认真的练习了起来。
抬腿间,一阵酸痛感疼得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几个女生聚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心思练习了。
沈初篱隐隐约约可以听到她们聊天的内容。
“你还不知道夏梦琳家的情况吧!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母亲带着她改嫁,继父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
一个女生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这也太夸张了吧!她母亲不管吗?”
其他女生也把自己道听途说的都说了出来。
“听说她的继父在慕氏做事,是慕家的管家,她的母亲嫁给继父后,才把她弄来的帝大。”
“在家里,她们母女多一句话都不敢说,更别谈反抗了。”
“我怎么听说,她跟那男人本来就有着不正当的关系,我一个高中同学刚好是夏梦琳的邻居,听说经常大半夜的还发出不可描述的声音,还都是她自愿的。”
“啧啧啧,玩得可真花,人不可貌相,平常看着她文文静静的,没想到……”
两个女生越说越起劲,其他不知情的女生催促道,“昨天晚上她怎么了?快说啊!”
“是啊!说说昨天晚上的事。”
“哎”那个知道得比较多的女生,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她昨天晚上差点死了。”
几个女生惊恐的瞪大眼睛,想听听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女生接着往下说,神色紧绷。
“昨天晚上那男人叫回家很多老男人,想跟夏梦琳玩玩,她拼命反抗,就被扒光了衣服吊在院子里,最后我那同学的妈妈看不下去了,才报的警。”
“你们想啊,那么大冷的天,被吊在外面两个多小时,救下来的时候,人都昏迷了。”
“她醒过来不敢跟警、察说实话,担心被她的继父报复。”
沈初篱怔了一下,只是用余光瞟了一眼一群人。
她有些听不下去,但又无能为力。
老师没来,这些女生继续议论着。
“你们别看她平常那清高的样,其实在家活得连狗都不如。”
“她也是可怜,摊上这样的一个家庭。”
一个女生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你没听说过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如果不是平常喜欢卖弄风、骚,怎么会勾得他继父有那样的行为。”
“就是,她也没有什么可同情的,背地里干了什么事,她自己最清楚。”
“她今天应该不会来学校了吧!”
“发生这样的事,而且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她脸皮再厚,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来学校了。”
“……”
“……”
女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议论声此起彼伏。
“不要再讨论和舞蹈训练无关的事,开始上课了。”
这时候,老师走了进来,拍着手提醒道。
沈初篱抬眸,看到沈初安跟着老师一起走进了教室,还帮老师拿着水杯。
她脸上挂着温婉的笑,看起来精神不错,丝毫没有受叶心怡死的影响。
“老师,我去练习了。”
她帮老师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轻声细语的说道。
“去吧,”
老师微笑点头,对她的做法很是满意。
她全程都没有理沈初篱,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这时候,一抹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低着头,走进更衣室去换衣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或诧异,或讥讽,或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