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去。”黑瞎子在他的背后冷冰冰地命令。
“我……”大腿撕裂一般的疼痛,黑瞎子到底懂不懂这个年纪的男生筋骨到底有多硬。
“我尽力了。”吴峫双腿被贴在墙上,上半身紧紧贴着地面,汗水从他的额头滑下去,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黑瞎子“啧”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把他的臀部按下去,口上是完全与动作不符的温柔:“其实比你以前好多了,那时候给你拉筋跟杀猪没什么区别。”
“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吴峫从来没感觉过说话这么艰难过,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出去的。
而且不要糊弄他没上过舞蹈课,其他舞蹈老师都是踩着学生腰往下按的,哪里有这种按人屁股的?
等着被警察带走吗?
“真的很难受?”黑瞎子在他的背后轻声问询,他能感觉到按着自己身体的大手有些微的松动。
这让他被疼痛感挤满的脑子判断为黑瞎子心软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心软,但是他可不想因为拉筋被送进医院。
“难受。”他偏过头去看黑瞎子,在他的身后,因为迟迟压不下去,他的臀腿高高地翘起着,上面的大手缓慢地收了回去。
可以起来了。
吴峫眼睛一亮,想要支使自己已经被压地疼痛的腿收回来,下一秒眼前一花,那只手又重新按了上去。
“你在做什么?”
“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柔韧度。”说着黑瞎子毫不客气用力按了下去,吴峫几乎觉得是一只千斤坠放在他的身上。
他的筋会断的。
他一声痛呼还未出口,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腿似乎没有那么痛了,大腿内部的那根筋似乎也没有那么紧绷了。
他好像,压下来了?
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双腿已经贴到了地面上,该不会被压断了吧?
“这里是梦境。”黑瞎子笑了一声,按在他臀部的手短暂抬起又拍下去,绷紧的臀肉不会微微荡漾,却极有弹性,“原来omega的身子这么软?”
“进入梦境……”这么草率的吗?他们俩进来了,身体怎么办?扔在原地不管了?
“刚发现的作用。”黑瞎子松开手,任由吴峫自己一下子瘫软在地上,“以这具身体的柔韧度,其实你不用放松也可以的。”
当时在绑住吴峫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在梦境中他的柔韧度非同一般。
如果说现实中的吴邪是钢筋铁骨,那么omega吴峫的柔韧度至少可以和学过舞蹈的人相提并论。
“你这个样子要达到我的要求很长的一段距离要走。”黑瞎子从地上把他捞起来,像是对待木偶一样轻柔的将他的双腿合起来,整个人摆成坐姿。
吴峫就瘫软着看黑瞎子摆弄自己的腿,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舞蹈生压筋之后都有这种感受,反正他是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半身不遂了。
“梦境中的我压下来了,那现实中怎么办?我总不能跟汪家人打了一半把身体扔哪里进来梦境。”吴峫说。
“当然不可能,这只是让你适应一下压下去的感觉。”黑瞎子笑眯眯对他说,“你不觉得彻底下去的时候很痛快吗?”
“痛快没感觉到,痛得快死倒是感觉到了。”吴峫叹了,到底什么人会觉得这样拉筋痛快啊。
“那就只能特训了。”黑瞎子拍了拍手,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第一种方法是可以让哑巴看见的方法,第二种方法……不太适合被他看见。”
在进入梦境之前,黑瞎子这么说只会让吴峫认为这两种方法的区别是残忍程度,他怕小哥对自己心软破坏训练。
但这是在梦境里,加上他的笑容,吴峫想要不想歪都难。
“能见人的吧。”吴峫希望黑瞎子在面对第三个人时还能保持一点廉耻心。
事实证明,他大大高估了这个人的节操,黑瞎子压根就没有廉耻心这种东西!
他仍然是压筋的姿势被按在墙上,整个人被人为地按了下去,大腿上的筋被扯得直直地,发疼。
而比疼痛更要命的是,黑瞎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竟然……
吴峫脸红得像是要滴血:“这个样子真的能让人看吗?”
“为什么不能?”在他的身后,黑瞎子半个身子嵌在墙里,扶着自己往他的身上去戳。
这样子要是被看见了,他死的心估计都有了。
吴峫咬牙把自己往下按了一点:“你这是哪门子的训练方法,我告诉你,这要是外面,你是会被以……的名义逮走的。”
“可惜这里不是外面。”黑瞎子笑了笑,俯下身子在他的后背落下一个吻,“方法不在多,好用就行。”
“你看看这好用吗?”吴峫忍不住喊道,“我这种不想压筋的就应该被用外力踩下去,你这么做起不到作用。”
黑瞎子在笑:“起不到作用吗?你明明已经很主动地压下去了。”
废话,他要是不努力往下压,那就是黑瞎子压下来了。
“把你那破东西拿远点。”吴峫咬着牙把自己往下压,就是当初在七星鲁王宫面对血尸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努力过——当时闷油瓶拎着他跑的。
他是奋力往下压了,可黑瞎子仍然不依不饶地追上来,那畜牲东西似乎就在他的腰窝附近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源,烫得他的腰间泛出一片粉意。
这该死的omega本能。
吴峫边骂边往下又压了一下,这一次他的大部分腿都接触到了地面,地面的凉意很大程度上缓和了他的热意,让他终于能够理智地告诉黑瞎子:“我能压下去,你可以走了。”
“别这样。”黑瞎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我要是不在这里,恐怕大徒弟就不认真练功了……我也不逼你,第一天嘛,休息一下也可以的。”
他宁愿把筋压断,吴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