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飞机上,大家都是东倒西歪睡着了一片。
吴峫打了一个哈欠,他做了一个晚上噩梦,全都是小孩子童年不幸之后误入歧途的,他深刻怀疑那是蛇蛋不满他把自己抛下的杰作。
倒是其他人,这个点儿全都睁不开眼睛不太合理。
他先是戳了戳胖子:“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对啊。”胖子眼睛都没睁开,“我困死了,等我醒来再说话。”
吴峫精神上困得要死,但是死活不想睡。
他抬起眼睛一看,视线所及之处,包括黎促的那条小蛇,都是垂着脑袋无精打采的。
是不是有人给他们下药了啊。
吴峫终着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转向旁边,原本想问问是不是小花儿压榨下属太过,导致他们给大家下药了。
结果转过头去一看,那人抱着枕头已经睡了过去。
小花儿觉浅,也不容易睡着,不能叫他。
吴峫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下柔软的床铺,在内心谴责了资本主义的享乐精神,脑袋一歪,居然也睡着了。
再次醒来还是在柔软的床铺上,小花儿在自己的脸上拍着什么东西,大概是他的护肤品。
“我睡了多久?”吴峫揉了揉眼睛,还有些迷糊,“怎么还没下飞机?”
“早都到了,只不过大家都没醒,所以秘书也不敢叫醒。”
原本他一个人用这架私人飞机的话,那么到了终点站是无论如何都会被叫起来的。
可昨天他指挥人把那么多床铺拼到了一起,今天又是这么多人一起进了房间,秘书恐怕担心他们几个在里面做一些不太适合别人围观的事情。
“你这个时候就有私人飞机了?”吴峫问。
“朋友的。”小花儿无奈回过头来,“上次为了找你借过来,一直还没来得及还回去……”
“哦哦。”吴峫摸了摸鼻子,不太懂他们这些有钱人的脑回路,“其他人呢?怎么都跑了?”
“怕被你质问昨天晚上做什么了。”解雨辰淡淡解释。
“所以你留下是已经有了答案?”吴峫怀疑,“你们该不会趁我不在达成了什么不合伦理道德的条约吧。”
“我还没那么无聊。”解雨辰说,“走吧,看看住处去,我已经让他们去等车了。”
“你的房子?”
“如果是我的房子,那就不可能需要现在打扫。”解雨辰说。
他在京城的房产很多,但是保密性最好的除了自己目前住着的地方,就是小时候的军区大院。
不论前者还是后者,都是能把吴峫带进去,却不适合那么多人一起住的地方。
解雨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房主中午的时候会过来。”
吴峫略点点头,他打开车门,这才发现车里另有乾坤,别的不说,能保证超高承载的前提下内部还能如此豪华那就不会是普通的车。
不知道卖了三叔能不能搞一辆,吴峫暗戳戳思考,他那个破金杯好像是时候换了。
不过换了这种车他好像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他沉思着上了车,闷油瓶居然还在睡,黎促倒是醒了,但是他胳膊上的小蛇已经看上去有些奄奄一息了。
“他怎么了?”吴峫用手势向黎促询问。
黎促的表情很是愤愤不平,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说着什么东西,就是不肯抬起手给他比划一个手势。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小子没说什么好话。
另一边儿的黑瞎子打了一个哈欠,估摸着昨天晚上他们是集体做贼去了。
集体做贼……
吴峫忽而皱起了眉头,用手势比划着问胖子:他们该不会去偷蛇蛋了?
胖子看星空顶看地面就是不看他,吴峫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又比划:没带出来吧?
这次胖子不装沉迷了,给他摇摇头。
没带出来就行。
吴峫放心了,他临走之前都要跟蛇蛋依依不舍分别一天,这几个人白天没有借口去找小满哥,晚上去看看孩子也没什么问题……
就是这个描述怎么听上去那么像是古代不能自己带孩子的嫔妃?
难不成自己是渣皇帝?
路程就在吴峫的沉思中度过,车停在了一座四合院门口,推开门,有一个穿着十分亮眼的美女在对着他们笑。
“吴峫哥哥,小花哥哥。”美女叫道。
吴峫在自己的脑海里扫描了一圈儿,终于依靠着这两声哥哥从角落里扒拉出来一个身影。
当年他和小花儿的身后似乎是有那么一个小姑娘的,就是名字不太能想起来。
美女热情地和小花儿拥抱了一下,又对着其他几个人一一招呼过去,最后古灵精怪地看着他:“看表情就知道吴峫哥哥肯定没想起来我是谁,我是绣绣。”
吴峫尴尬地挠挠头,经过这一下子提醒才想起来,当年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人是:“霍绣绣,你长这么大了?”
“我就比你们俩小几岁好不好?”霍绣绣皱了皱自己的小脸,“吴峫哥哥果然不关心我。”
吴峫陪着尬笑了两声,心想该不会霍家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人就是为了和他叙旧吧?
好在小花儿替他解了围:“这是绣绣,也是这里的房主,不过目前是由……”
他看向黑瞎子:“这一位租下来的。”
吴峫偏过头看向黑瞎子,这人对他点了点头,这年头盲人按摩已经这么赚钱了?
黑瞎子带着他们去放行李,这里面的空房间很多,但
“小花哥哥突然带这么多人过来,是发生什么了吗?”看着其他人的背影,霍绣绣问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解雨辰转过头看她,“我们要去见霍老太太。”
“你们?”霍绣绣的眼睛转了转。
解雨辰点头:“你告诉她,我们手上有鬼玺。”
霍绣绣沉思片刻,点点头,纵身一跃踏着墙出去了。
屋子里放完东西的吴峫似有所感,回过头,院子里的小花儿对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