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刘光齐清了清嗓子引起两个小孩的注意。
“光齐哥，大哥。”
何雨水看到刘光齐走进来，有些局促的把嘴边的桂花糕放到背后，整个人的脑袋低了下来，不敢直视刘光齐的眼睛。
刘光齐注意到雨水脸上都开裂了，小手上满是一个个红色的冻包，脱掉的袜子上还有几个明显的破洞。
小脚丫放在火堆上也长了一堆冻包，看起来都化脓了。
小丫头头发有些干枯，应该是营养不良导致的。
她就像一个做错事被大人发现的小孩，小小的身子弯了下去，脑袋压得很低。
很难想象傻柱怎么带亲妹妹的，竟然过得如此可怜，要知道傻柱虽然工资不高，可是养活雨水一个小丫头完全没有问题。
刘光齐努力让自己声音温和一点。
“雨水啊！不怕，桂花糕我这里还有，吃完光齐哥再给你，你跟光齐哥说说看，怎么你不去上课呢，光天都去学校上课了。”
光福见大哥没有责怪，这才悠悠叹了一口气，很难想象他这个年龄的小孩子竟然在叹气。
何雨水手指头不停摆弄着自己的衣服，没有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刘光齐可以理解，毕竟她很小的时候就没有母亲，后来父亲又跟寡妇跑了。
一大爷把寄过来的信和钱收起来，给他们兄妹灌输的教育就是他们父母跟人跑了，他们是孤儿，没有人要孤儿。
唯一的一个大哥还没有成年，心理也不成熟，脾气不好冲动爱打架，何雨水的生活是不幸的。
“雨水啊！你大哥不在家，你为什么不去和一大妈吃饭，还有家里没煤炭了么，咋来外面烤火，你跟光齐哥仔细说说呗！没准我还能帮助你。”
何雨水依旧沉默寡言，不过眼泪珠子一个个往下掉。
光福这时候轻轻摇了摇刘光齐的衣服，见引起大哥注意这才开口说，“大哥我知道雨水姐为啥不去学校。”
“光天哥说雨水在学校老是被人欺负，说她是没有爹娘的孤儿，而且雨水姐中午没有饭吃，去学校根本待不住。”
“那傻柱没有给雨水生活费么？”刘光齐有些疑惑。
“傻柱哥用钱很厉害，他经常要给一大爷买好吃的，有时候还给淮茹婶子买东西，自己还会喝大酒，雨水姐还要照顾他呢！雨水姐到月底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生活费，去学校根本受不了。”
“其他小朋友也不跟雨水姐玩，只有我和光天和雨水姐是好朋友；一大妈说雨水是丫头片子，吃太多也没用，以后要嫁出去的，饿不死就行，所以不让雨水姐去她家吃饭。”
“他们都说我们家生活好，所以没有人愿意跟我和哥哥玩，雨水姐和我们玩”
光福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刘光齐沉默了，有一说一，雨水可能是这个大院里过得最差的孩子。
重男轻女你思想在大院里还是很严重的。
哪怕光天光福经常挨打，可是也从来没有饿着过。
哪怕阎家如此算计，也让子女生活得好好的。
原剧情何雨水很早的便离开四合院，哪怕是傻柱给她买了自行车做嫁妆，她也很少同傻柱往来，兄妹间关系很差。
嫁出去，基本上没有再回到四合院来走亲戚。
看来她应该是见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知道大院里住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光天光福后面也选择离开四合院，想必也有一层原因在。
受到现代思想冲击的刘光齐有些茫然。
其实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和大院里的人格格不入，好像这些人和他不同。
此刻见到何雨水的遭遇就这么直白的揭露在他面前，有种保护欲爆棚的冲动。
而且刘光齐觉得帮助一下何雨水，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走吧光福，叫上你雨水姐去我们家，今天大哥给你们做红烧肉吃！”
何雨水很自卑，被光福小手牵着有些不安，不过还是被拉回刘光齐家。
刘光齐他们家并不大，只有30多个平方，可以说整个大院的人家都不宽敞。
何雨水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的吃着桂花糕，一边吃还一边掉眼泪。
刘光齐注意到一个细节，何雨水就连掉在双腿上的桂花糕屑都要小心翼翼的捡起来吃掉。
不多时二大妈回来了，手里提溜着一大块五花肉还有一条五六斤的大鱼。
“光齐你看，这条大鱼是冬泳的人从什刹海搞到的，不用票我就给买回来了，听说读书人多吃鱼对身体好；你回来可得好好补补。”二大妈很高兴的跟刘光齐介绍。
看到旁边的何雨水虽然有些疑惑，可是并没有说什么，大概自己大儿子干什么事都会支持。
“妈，晚上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我做红烧肉味道非常不错，雨水今天在咱们家吃饭，晚上我再和你们商量点事儿。”
何雨水眼眶红红的，“不用了光齐哥，谢谢你，你是好人，我柱子哥待会儿就下工回来了。”
何雨水虽然很久没有吃到过肉，不过还是拒绝了刘光齐的提议，维护她弱小的自尊心。
“哟！丫头你这手怎么肿成这样了，晚上二大妈帮你用萝卜皮烫一下烫，还有你这衣服也该补补，不然该漏风了。”
“不是我说傻柱怎么能照顾女娃子，我们家全都是男娃，还有有个女娃子还不得稀罕死。”
二大妈注意到何雨水，这才有些明白自己大儿子的意思。
如果以前她还可能反驳几句，不过现在的刘光齐可是中专生，在学校里还拿了不少奖励。
二大爷之前去打听过，中专生实习技术员岗位，出来就是16级技术员，一个月有37块之多，转正就是42.5块。
好家伙那毕业工厂都要抢着收，相亲的对象能把门槛踏破。
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人给她儿子介绍对象，就连非常不对付的老虔婆贾张氏都想介绍亲戚给光齐。
要不是二大爷压根看不上这些人家，而且刘光齐有自己的想法，那她没准已经把儿媳妇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