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森刚毅的喉结上顿时出现一口粉红色的小牙印。
徐愉弯了弯唇,满意地抬手抚了抚男人的喉结,抿了抿唇,又低身往他喉结上吻了吻。
这时候,从别墅外隐隐约约传来莫叔的声音。
“五少爷,三爷不喜被人贸然打扰。”
话音刚落,徐愉眼疾手快地拿起沙发上的一张五色薄毯,快速抖开披在自己身上,然后往霍庭森怀里一趴。
下一秒,门口传来脚步声,霍淮书走进来。
“三哥。”霍淮书朝霍庭森道,一边走过去。
霍庭森低眸瞟了眼趴在他怀里的小东西,深黑色的眸底掠过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抬手隔着薄毯摸了摸徐愉的脑袋瓜,徐愉悄悄地抬手拧了一下他的扣子,无声示意他不要暴露两人的关系。
霍淮书走到两人身边,皱了皱眉,显而易见,霍庭森怀里有个女人。
这女人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就露出来一只白嫩的脚丫子,上面飘着一截鹅黄色的睡裤。
霍淮书抿了抿唇,眼看着霍庭森一点没有向他介绍的意思,没忍住问,“三哥,这位是?”
“我女朋友。”霍庭森淡声说道,顺手揉了揉徐愉的后脑勺,徐愉咬着唇,如果不是时间不合适,她真想一巴掌抽在霍淮书脸上。
渣男!
呸!
霍淮书眼皮跳了下,故作轻松地笑着问,“三哥,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啊?以前没听你说过。”
“最近。”霍庭森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宽阔的手掌搂着徐愉的后背,而后偏头睨了眼霍淮书,“她叫星儿。”
然后又随便编了一些信息,“A市人。”
方便误导霍淮书。
“原来是三嫂啊。”霍淮书笑着说,目光落在那薄毯五光十色又复杂的花纹上,勾了勾唇道,“三嫂,你好,方便见见面吗?”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奇怪的感觉是因为霍庭森怀里这个女人产生的。
至于这感觉到底哪里奇怪,霍庭森说不上来。
女人没说话,只见霍庭森敛着眉揉了揉女孩的脑袋瓜,声音低沉,若是仔细听,定能听出来男人话中的宠溺和纵容。
“淮书,三哥家的这个小姑娘有点害羞,就不让你看了。”霍庭森道。
窝在薄毯里的徐愉听到这话,满意地弯了弯唇,低头吻了吻男人高级西装上的黑色扣子。
仿佛在无声说:三哥,奖励你。
霍淮书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忤逆霍庭森。
此时,霍庭森微微蹙眉,无心再和霍淮书聊天,于是沉声道,“淮书,星儿要睡午觉了,你先回去吧。”
“好的,三哥。”霍淮书应道,目光却依旧留在徐愉身上,目光仿佛要穿透姑娘身上那五颜六色的薄毯。
咬了咬牙,霍淮书松开紧握的拳头,转身离开。
等他离开后,徐愉立刻一把掀开被子,吭哧吭哧地从霍庭森怀里爬出来。
霍庭森眼中笑意不减,温驯的目光落在徐愉脸上,姑娘发丝微乱,一抬头,如清潭底般清澈的眸光就这样倏然撞进霍庭森眼中。
心脏像是炸开一束烟花,徐愉抿了抿唇,卷翘漆黑的睫毛垂在眼帘,如同可爱的小枫叶一样扑闪扑闪。
霍庭森抬手勾了勾她头顶上的杂毛,眸光温柔。
客厅的落地窗很大,宽敞又明亮。
窗外树影摇曳,翠绿色的枝叶在空中迎风摇摇晃晃。
隔窗而站,眼前满是绿色。
徐愉咬了咬唇,倏然扑进霍庭森怀里,把自己柔软的脸蛋儿贴在霍庭森坚硬宽阔的胸膛上。
抿了抿唇,徐愉慢慢闭上眼睛,黑睫在白皙的眼帘上铺上一层深色的阴影。
阳春春日,微光明媚。
徐愉感觉到金色的阳光怯生生地探过干净的落地窗,浅浅洒在她脸上。
黑睫微颤,徐愉双臂搂住霍庭森的脖子,微微偏头,缓缓睁开眼睛。
明明是正午时分,她却忽然有种恍惚的感觉。
像是坠入了一场泡泡浴里,周身软绵绵的,柔软晶莹的泡泡缓缓飘过她的身体,然后“啪”一声碎成一个透明的烟花。
阳光好像在动,在恍恍惚惚的金色光线中,徐愉仿佛在窗外绿色的树梢中,看到一只金色鸽子。
小时候,徐愉经常听人说,如果遇到金色鸽子,一定会交上好运。
在20XX年3月25号这天,在中午,她徐愉看到了一只金色鸽子。
“三哥。”徐愉声音很软,抬起头直视着霍庭森的眼睛,男人瞳孔乌黑,漂亮的瞳孔周围裹着丝丝流光溢彩,霍庭森失笑,干净的指尖勾了勾她的下巴,“怎么了?傻了?”
徐愉笑意温软,“三哥,你为什么叫我星儿啊?刚才。”
霍庭森笑而不语。
多年前的一刻,他一抬头,透过红色浓稠的枫叶看到一颗可可爱爱的黄色星星。
虽然没等到他的回答,但徐愉并不失落。
双手扣着霍庭森的肩头,徐愉抿了抿唇,唇角浅浅勾笑,低头亲了亲他的薄唇。
语气温软又认真,“霍庭森,我喜欢你。”
姑娘柔和明媚,眼里藏着星星。
“怎么又表白?”霍庭森笑着问。
受Cra的影响,霍庭森信仰一种非常虔诚的言说。
——爱人之间一生只有一次表白。
他一生只有一次爱人的机会,在深思熟虑之后,他把自己的所有全都奉给他选定的爱人。
徐愉笑了,亲了亲他的鼻尖,“我想,不行吗?”
“行。”霍庭森纵容着她。
忽而,腰肢被人猛然扣住,温热的掌心托着她的后脑勺,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徐愉被霍庭森压在沙发上。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守在门口的莫叔见此情景,立刻把所有的佣人都支走,然后静静离开主楼。
—
直到和霍淮书的订婚宴那天,徐贝希的脸蛋儿还没好。
依旧肿得像个包子。
徐贝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厌恶地皱了皱眉。
她明明每天都去医院换药,为什么这脸看起来越来越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