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偏眸扫了眼霍庭森,男人朝她微微挑眉,接着赶在徐愉说话前对大妈开口道,“你好,我是徐愉的丈夫。”
继而站在霍庭森身后的蒋盛上前一步,递给大妈一张名片,“你好,我是三爷的助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困难的事可以拨打我的电话。”
“好好好。”大妈乐呵呵地接过蒋盛的名片,低眸瞧了眼,然后又看向霍庭森,“哎呀,这位先生,你可得好好对你老婆,姑娘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可不能被坏女人勾走哦。你瞧瞧,你老婆多好看呀,可比刚才那两个猪头好看多了。”
一听到大妈这番话,徐愉顿时紧张地蹙了蹙秀气的眉心,下意识收紧双手搂住霍庭森的手臂,生怕他大爷脾气上来了生气。
出乎徐愉意外的是,霍庭森只是淡淡应声,沉声道,“我知道。”
大妈满意地点点头,笑呵呵地看着夫妻俩,“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候,徐愉猛然听到从身后方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个小老太婆,你怎么跑警察局了?”
徐愉偏头望去,就看到一个身穿灰色休闲装的老先生怒不可遏地瞪着大妈。
很显然,这老先生是大妈的老伴。
大妈一听这话,立刻拔腿就跑,“姑娘,我先走了啊,我们有缘再见。”
一说完话,大妈就在徐愉面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徐愉忍不住弯唇笑了笑,看来大妈应该很幸福。
不一会儿,徐愉和霍庭森乘坐一辆黑色的宾利离开。
宾利离开时,刚好和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擦肩而过。
此刻,坐在玛莎拉蒂驾驶座的徐露微浅浅偏头看了眼那辆黑色宾利,直到宾利驶出一段距离,徐露微才注意到宾利的车牌号。
那就是霍庭森的车牌号。
徐露微立刻停下车,着急忙慌地打开车门,但这时候那辆黑色的宾利早已走远了。
咬了咬红唇,徐露微狠狠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指尖。
霍庭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带着这个疑惑,徐露微走进警局。
一见到徐贝希和张玫圆,特别是当看到张玫圆那张“猪头”的时候,徐露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徐露微咬着牙问。
她和徐中实夫妻俩一样,都不喜欢张玫圆。
满身都是穷酸味,根本不配进他们徐家的大门。
徐贝希抽了抽鼻子,抬手指了下自己红肿的脸颊,可怜又让人觉得可笑地看向徐露微,“姐姐,是徐愉打的我。”
“徐愉那个贱人打你干什么?”徐露微瞪着张玫圆,不管因为什么,反正都怪这个女人。
张玫圆被吓得不敢说话。
她本来就怕徐露微,这下子更怕了。
徐贝希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张玫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见此情景,徐露微立刻大概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恶狠狠地剜了一眼张玫圆,张玫圆顿时被吓得抖了抖。
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徐露微忍着怒气,转身去办保释手续。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不能把这两个人保释出来。
徐露微气得快要喷火,咬着牙问眼前这个年轻的警官,“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办保释手续?”
年轻的警官闻言,瞥了他一眼,“这是领导的吩咐,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去了找局长。”
“你……”徐露微怒不可遏地指着他,“你这是什么态度?小心我投诉你。”
“这位小姐……”年轻的警官直视着徐露微的眼睛,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公事公办,问心无愧。”
徐露微拿他没办法。
忍着怒气想,这肯定是有人想整徐贝希和张玫圆。
打她们两的人是徐愉,但徐愉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调动公安局的力量?
徐露微皱着眉思考,又想起刚刚看到的霍庭森的车,一瞬间,一种不好的预感扼住她的咽喉。
不……不,绝对不可能。
徐愉怎么可能和霍庭森有关系呢?不可能,不可能,应该只是凑巧罢了,徐露微在心里安慰自己。
过了会儿,徐露微给霍淮书打了个电话,让她来保释张玫圆和徐贝希。
打完电话,徐露微火大地把张玫圆和徐贝希训斥一顿。
不舍得打徐贝希,于是就往张玫圆那张猪头上甩了两巴掌。
这重重的两巴掌直接把张玫圆的嘴角都打破了。
半个小时后,霍淮书来了。
但令他们四个人都想不到的是,霍淮书竟然也没办法把张玫圆和徐贝希保释出来。
那位年轻的警官依旧不卑不亢地说,“先生,这是领导的吩咐,如果您有异议,可以去找局长。”
徐露微心里咯噔一下,刚才那种不好的预感又一瞬间袭上心头。
咬了咬唇,徐露微斟酌地对霍淮书道,“淮书,我刚才看到三爷的车从警局离开,打人的又是徐愉,现在徐愉被保释出去,她……和三爷会不会是……是情人关系?”
“不可能。”霍淮书闻言,立刻皱着眉反驳,“我了解三哥,他出身高贵,又长于兰宫,徐愉这种无权无势的女人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霍淮书口气反问,像是在问徐露微,又像是在问他自己。
徐露微咬了咬唇,三爷性格神秘,关于霍庭森和徐愉是什么关系,她根本说不清。
经过这个小插曲,霍淮书也没心情待在警局,简单安慰徐贝希几句后,就独自离开警局。
此时,在南山公馆。
徐愉换了件淡黄色的宽松睡衣,枕着霍庭森的腿躺在沙发上,男人捏着她那张受伤的指尖,正在帮她处理枪口。
消毒,上药,贴创可贴。
一系列步骤完成后,徐愉动了动手指,白皙的指腹上被贴了一个淡粉色的樱花创可贴。
霍庭森捏了捏她的脸,又往她粉嫩柔软的脸颊上拍了两下,“起来。”
“哦哦。”徐愉从沙发上坐起身,一双玉臂搂着霍庭森的不脖子,霍庭森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腰,勾唇轻笑,“坐好我去洗手。”
指尖沾上了碘伏。
“不要。”徐愉朝他眨了眨眼,一低头,往男人喉结上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