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坐在他腿上,双臂扣着他的肩膀,身体很烫,霍庭森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
目光落在她眼角的泪珠上,下意识拧了拧眉,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贴了贴她因为生病而变得滚烫的脸颊,“乖,哭什么?”
徐愉不说话,厌厌地趴在他肩膀上。
桃山很快就赶来到南山公馆,走进主卧,一看到徐愉穿着件睡衣坐在霍庭森腿上。
额角立刻抽了下,脱口而出道:“三爷,您又把人折腾病了?女人要宠着,像您家这个宝贝疙瘩更得宠着,您说您万一把人折腾死了……”
“闭嘴。”霍庭森打断他没完没了的话,冷飕飕地扫了他一眼,“赶紧过来看病。”
“得嘞。”桃山走过去,叹息一声,“您看您就是不听劝,这么漂亮的小美人万一真被你给折腾死了……,三爷,到时候你就是后悔也晚了,看谁还愿意当你老婆!”
霍庭森现在没心情听他的啰哩啰嗦,当即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再说不相干的话,你今年的奖金扣完。”
得!直击他的命门,桃山这下子可算是闭嘴了。
“三爷,您把小夫人放在床上,我诊脉。”桃山道。
他在医学上极有天赋,精通中医和西医。
霍庭森应声,起身把徐愉放在床上,拉高被子盖在她身上。
徐愉难受地蹙着眉,嘴里一直哼哼唧唧地叫着三哥。
见她这么难受,霍庭森心里也不好受,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额头,“乖。”
一听这句话,桃山顿时打了个寒噤,仿佛看鬼一样瞅了眼霍庭森。
在心里小声嘀咕,三爷什么时候变这么温柔了?
真是比见鬼还可怕。
桃山快速给徐愉诊脉,他一收回手,霍庭森顿时把徐愉的小手塞进被窝里。
担心地问,“徐愉怎么样了?”
“三爷不必担心。”桃山道,“小夫人只是受凉,发了高烧,没什么大碍。”
都没烧到39.2,小事小事啦。
“这次不输液了。”桃山从自己的医药箱里拿出几盒药放在床头柜上,说了些它们的注意事项。
然后背着自己的医药箱准备离开,离开前又暗戳戳地凑到霍庭森面前,悄悄问,“三爷,收着点,小夫人要是被你折腾跑了,看谁还愿意当你老婆!”
这三爷孤单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娶了老婆,万一再把人气走了,后悔都来不及。
生怕霍庭森再扣他的年终奖,一说完,桃山拔腿就跑。
桃山走后,霍庭森走进洗手间,不一会儿,拿着一个乳白色的湿毛巾出来。
叠成豆腐块放在徐愉额头上,然后又去楼下拿了杯水上来。
一进房间,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徐愉把额头上的湿毛巾扔在了床单上。
浅蓝色的床单已经被染湿了一大片。
皱了皱眉,无可奈何地微微叹了口气,霍庭森走过去,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拿出退烧药塞进徐愉嘴里。
“苦。”徐愉瘪瘪嘴,就想把药吐出来。
霍庭森见此,沉声道,“别吐。”
徐愉顿时不敢吐了,苦兮兮地开口道,“三哥,苦。”
在床沿边坐下,托起她的后脑勺,霍庭森把水杯递到她唇边,“水。”
徐愉连忙伸出两只滚烫的小手抱着水杯咕噜咕噜地喝起来,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
喝完水,霍庭森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走到落地窗边的美人榻前,刚准备把她放下他去换床单,徐愉就紧紧抱住他,“三哥,别丢下我。”
“不会丢下你。”霍庭森耐心地向她解释,“你乖乖的现在这里等三哥,我去换床单。”
“不要。”徐愉现在毫无道理可言,她不想和霍庭森分开。
无论霍庭森怎么哄,徐愉就是不松开,像个小考拉一样挂在霍庭森身上。
霍庭森无奈之下只好抱着她换床单。
一只手托着她的小屁股,一只手掀开床上的被子。
走到衣帽间打开储物柜,霍庭森刚想拿出一套深青色的床单和被罩,徐愉就踢了踢自己的脚,“三哥,我要铺粉色的那套。”
指尖从深青色的床单被罩上移开,霍庭森拿起那套淡粉色的真丝床单被罩,
回到卧室,徐愉非要和霍庭森一起铺床。
偏偏她还不好好铺床,一会儿让霍庭森用床单兜着她荡秋千,一会儿又把枕头甩到落地窗上。
最后一来二去,不仅没把床铺好,徐愉还把床罩扯了下来。
霍庭森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被子往床上一扔,走到徐愉面前把她打横抱起来。
把她抱出卧室,去了书房的休息室里,走到床边,徐愉自动从霍庭森怀里滑出来,滚到大床上。
霍庭森在床边待了会儿,终于确定她不再闹了后,才抬手捏了捏眉心,走出书房,去卧室铺好床。
没一会儿,蒋盛抱着几份文件来到南山公馆。
一见霍庭森,额角立刻抽了下,斟酌着开口道,“三爷,今晚的国际会议还要取消吗?”
“取消吧。”霍庭森道。
徐愉今天生病,他不太想处理工作。
眸光扫了眼蒋盛手机的文件,淡淡开口,“把这些送回公司,我明天再处理。”
一听这话,蒋盛差点没跌一跤,三爷何曾有过拖延症?
还是小夫人厉害。
蒋助理最近非常有眼色,当即抱着文件离开南山公馆。
不打扰三爷和小夫人的二人世界咯。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徐愉就醒了。
她刚睁开眼睛,就听到霍庭森低沉沙哑的声音,“不再睡会儿?”
说话间,他根根分明的指骨轻轻地摸了摸她如乌玉般黑稠的长发。
“三哥,早安。”徐愉抱住他的脖子,仰头在他下巴上吻了下,用自己的脸颊在他有力量的肩头蹭了几下。
霍庭森捏了捏她的耳垂,“身体舒服了没有?”
“好多了。”徐愉道。
霍庭森闻言,勾了勾唇,开始和她算秋风账。
“昨晚怎么发烧的?”说话间,他宽大的掌心抚了抚她的后背,徐愉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总觉得霍庭森这话不是太单纯。
徐愉抿了抿唇,更加抱紧他,“洗澡的时候在浴缸里睡着了。”
“你也挺有本事,还能在浴缸里睡着。”霍庭森舌尖舔了舔后牙槽,指腹在她腰窝里拧了下,徐愉顿时疼得叫唤一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