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轩不在意她的话,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指尖的车钥匙,“别啊妹妹,考虑考虑。”
他早就想把徐愉这女人弄到手,越是得不到心里就是越痒痒。
迟早得把这女人睡了。
“不考虑。”徐愉冷冷地说。
这时候,闵叔开车到了,徐愉立刻朝闵叔挥了挥手,然后不顾唐宇轩,提着包走向那辆黑色宾利。
唐宇轩扭头看着徐愉的背影,皱了皱眉,豪车离开后,他扫了眼车牌号,顿时额角一抽。
徐愉什么时候和霍家那位爷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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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愉坐在宾利后座,升起挡板,把外套脱掉随手扔在地毯上,翻出霍庭森放在车里的备用西装,拿出外套裹在自己身上。
回南山公馆的路上,徐愉倏然接到了黎父的电话。
通话甫一接通,黎父就连忙开口,“徐愉,你能来警局看看蕊朵吗?她想见你,三爷没有手下留情,她已经被判刑了。”
黎父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语气无可奈何。
黎母平时看不起徐愉,但黎父对她挺不错,他是一位明事理的长辈。
“好。”徐愉道,“我现在就去,黎蕊朵在哪里?”
黎父说出一个警局的名字。
挂了电话,徐愉降下挡板,对闵叔说出一个位置,“先不回家,去这里。”
“好的,小夫人。”闵叔道。
到了黎蕊朵被扣押的警局,徐愉推开车门下车,看到黎父正站在警局门口等她。
“徐愉,感谢你能来。”黎父朝她走过来,叹了口气,“蕊朵落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她咎由自取,是我没教好她,事到如今,我认命了。”
徐愉抿了抿唇,看向黎父,“抱歉黎叔叔,我不能帮您向三爷求情。”
她咬了咬唇,继续说,“如果那天霍庭森没来救我,我一定会死在森林里。”她又一字一句道,“黎蕊朵那天,是动了让我死的念头。”
“我知道。”黎父再次叹了口气,为他对女儿的教育结果感到羞愧,“抱歉。”
徐愉摇了摇头,该说抱歉的是黎蕊朵。
“我们进去吧。”徐愉对黎父道。
黎父应声,“好。”
黎蕊朵被关在询问室,徐愉刚一进去,她就发疯似的咒骂她,“徐愉,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我现在怎么可能被关在这个鬼地方,你这个贱人!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弄死你。”
徐愉关上门,走进去,睨了她一眼,“你见我就是要和我说这些话?”
“徐愉,你快点让霍庭森把我放出去!”黎蕊朵咬着牙说,“我就知道你是霍庭森的情妇,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我一定会让你们的丑事人尽皆知。”
徐愉对她的咒骂不为所动,没什么情绪地瞧了她一眼,“再见。”
然后就离开询问室,关上门之前,她听到黎蕊朵还在不停地咒骂她,仿佛非常后悔那天在森林里没直接弄死她。
回去南山公馆的路上,徐愉心情不太好。
一回到家,她就脱了衣服走进浴室,往浴缸里放满水,然后躺进去。
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睡着了,最后是被浴缸里的水冰醒的。
水已经变得很凉,徐愉打了个寒噤,连忙站起身拿起一条浴巾裹住自己的身体,跨出浴缸的同时,她打了个喷嚏。
吃晚饭时,徐愉就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忽冷忽热,头还很疼。
莫叔见她没精神地趴在餐桌上,于是就担心地问,“小夫人,您怎么了?”
“没事。”徐愉抿了抿唇,站起身朝楼梯口走去,“我吃好了。”
莫叔拧着眉看着她的背影,担心地叹了口气。
希望别是三爷让小夫人这么难受的就好。
徐愉回到房间睡下,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被电话铃声吵醒。
她动一下眼皮,脑袋就一阵疼痛。
徐愉摸到床边的手机,胡乱地接听电话,哑着嗓音说,“喂——”
“怎么了?”听她声音觉得不对劲,霍庭森皱着眉问。
原来是霍庭森打来的,徐愉憋了一下午的委屈终于忍不住了,抽了抽鼻子,粉唇轻微颤抖,“ 三哥,我难受,我好像生病了。”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而后徐愉听到霍庭森低沉镇静的声音,“别哭,好吗?我现在回家。”
“嗯。”徐愉抿着唇应声,跪趴在床上,难受地把自己的额头抵在枕头上,“三哥,我想你。”
“我知道。”霍庭森拿起办公椅上的外套,往外走,“我马上回家,乖,愉儿听话。”
蒋盛盯着自家三爷离开的背影,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三爷,您待会儿还有个国际会议呢。
但是有什么办法?人家回家哄老婆去了。
豪车一到南山公馆,车还没停稳,霍庭森就推开车门下车走进别墅。
“三爷。”莫叔见自家主子忽然从公司回来,心里疑惑,三爷不是说过今天要在公司加班吗?
莫叔还没来得及问出心里的疑惑,霍庭森已经快步去了二楼,留下一句,“让桃山过来。”
推开房门走进去,就看到徐愉抱着被子躺在大床上,一条白嫩修长的腿搭在床边。
“愉儿?”霍庭森叫了声她的名字,徐愉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声音沙哑。
霍庭森拧起眉心,走到她身边,弯腰抬起手掌贴了贴她的额头,温度很高。
坐在床边把她抱起来,低头贴了贴她滚烫的脸颊,徐愉哼哼唧唧地伏在他怀里,神志不清地喊他的名字,“三哥。”
“我在。”霍庭森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你想说什么?”
“三哥,我难受。”徐愉声音里带着哭腔,两只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我好难受。”
霍庭森心疼得蹙眉,低声哄她,“医生很快就来了,再坚持一会儿,乖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