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愉唇角的笑容僵住了,被他这样盯着,心里那种好不容易被她压下去的恐惧感再次卷土重来。
她甚至萌生出了放弃的念头,但一想到他们对她的羞辱,徐愉再次压住心里的恐惧,轻轻走到他身边,用自认为最诱人的眼神看着他,“三哥,谢谢你。”
她说话声很甜,声线压得很软,此刻又眨着一双雾润的狐狸眼看他,霍庭森脸色稍缓。
抬手勾住她裸露的腰肢,徐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抵在墙上。
下巴被他手指捏着强行抬起来,徐愉仰着脸,看到他眼中又出现了那种让她害怕的压迫感,强忍着身体上的战栗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三哥~”
听着她这仿佛抹了蜜的声音,霍庭森冷笑一声,“害怕还来?徐愉,我不喜欢胆小鬼。”
徐愉怔了下,唇角的笑容也没了,浓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后垂在眼睑上。
原来他早就预料到她会被徐家赶出来、她会来找他。
怪不得传言都说霍庭森手段神秘又可怕,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但这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徐愉的决心,霍淮书出轨,徐家不要她,那她就找一个最厉害的靠山。
徐愉重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把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男人身材精瘦有力,她能感觉到手下他的肌肉储存的蓬勃力量。
“三哥,我不害怕。”她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可能是混血的原因,霍庭森的目光太过深邃,他们对视,她每次都感觉自己可能会被吸进他的眼睛里。
徐愉抿了抿唇,慢慢靠近他,把头轻轻歪在他肩膀上,“霍庭森,你不能白睡我,你要对我负责。”
霍庭森闻言,轻笑一声,掌心贴在她光滑的后背上,眸中闪过一抹不悦,“徐愉,如果我没记错,你可是淮书的女朋友,而今天早上你也说不用负责。所以,宝贝儿,我又凭什么理由对你负责呢?嗯?”
听了这话,徐愉真想踹他,一边占她便宜一边在精神上折磨她。
“三哥,我已经和霍淮书分手了。你肯定知道,徐家不要我了,我现在无权无势,徐露微一直想整我,我不想被她们欺负。”徐愉忍着恐惧和不适说。
除了昨天和霍庭森的春风一度,她从来没和任何男人那么亲密过,就连和霍淮书谈恋爱这一年,他也没对她做过这么 亲昵的事。
初吻和初夜全都给了霍庭森。
霍庭森沉默许久,这期间每一分每一秒对徐愉都是煎熬。
她靠在他肩膀上,脑子里的思绪被搅成一团,说实话,她根本不能保证霍庭森会不会把她看在眼里,南风说的对,这个男人拥有一手遮天的权力,但同时也危险至极。
良久后,霍庭森扯开她的手臂,徐愉心里一凉,没希望了吗?
没想到下一刻霍庭森就强势搂住她的腰肢,偏头凝视她,指尖点着她的唇瓣,徐愉紧张得屏住呼吸。
霍庭森指尖滑到她的耳鬓,声音低沉磁性,“今晚陪我。”
徐愉立刻点点头,“好。”还有希望。
霍庭森搂着她走进一个包厢,他的手臂环在她身后,挡住了她大半美背。
一进包厢,徐愉下意识扫了眼四周,大都是她认识的一些圈内公子哥,他们都知道她和霍淮书的关系,况且徐家还没有公布取消她的继承权这件事。
他们一看见她和霍庭森一起走进来,纷纷吃惊地倒抽一口凉气,但是迫于霍庭森的威严,没人敢问。
这个男人,就是把B市的天捅破了,也没人敢指责他。
B市第二家族沈家继承人沈峥看到这一幕,露出一抹老狐狸般的调笑,自然而然和徐愉打招呼,“你好。”
徐愉和他交集不多,这些大佬和一些纨绔子弟不一样,他们没时间参与上流圈层举办的一些勾心斗角的舞会和晚宴。
徐愉紧张地眨巴眨巴眼,朝他露出一个笑,“你好,沈总。”
她刚说完这话,霍庭森搂着她坐在一张长沙发上,紧接着就有人活跃气氛,包厢里又开始觥筹交错、美人调情。
霍庭森坐下后,手臂依旧没放开她的腰肢,靠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和沈峥讨论一些商业话题。
徐愉乖乖地陪在他身边当花瓶,至少她认为霍庭森把她带进来是充当花瓶的。
这时候,不知道 谁忽然提高嗓门说了句,“就徐愉那样的女人还算不上不要脸?连男朋友堂哥都勾引,我都替她脸红!”
虽然这话声音不大,但还是传开了,包厢里顿时安静如鸡。
大家纷纷瞥向说这句话的那个女人,后者一脸煞白,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说错话了。
包厢里肯定不止一个人这样想,只不过他们根本不敢说出来,不管徐愉以前是谁,但只要她站在霍庭森身边,他们绝对不会招惹。
徐愉也听到了,她立刻感觉到扣着自己腰肢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勒得她有点疼。
她朝着说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说话人是黎蕊朵,徐露微的好闺蜜。
徐愉想起来了,昨晚那杯酒还有她的一份呢,她亲耳听到黎蕊朵和徐露微商量要把她送到一个煤老板床上。
包厢的气氛太过压抑,黎蕊朵也害怕霍庭森,她刚才纯属是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此刻毫无尊严地向霍庭森道歉,“对不起,三爷,我错了,你……你放过我吧。”
她心里不甘心,诅咒徐愉,霍三爷只是玩玩她。他肯定不会在乎这样的小事,况且黎家是B市的豪门,霍三爷总得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饶了她。
而徐愉只是一条刚被赶出来的丧家犬。
这样想着,黎蕊朵多了几分自信,身体也颤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霍庭森从始至终表情都很平淡,喜怒不形于色,除了暗自收紧的手臂。
他低眸扫了眼徐愉,她浓睫微动,粉唇紧抿着,显然被这句话伤到了,但黎蕊朵说的也没错,她确实想勾引霍庭森做她的靠山。
徐愉没那么自恋,也猜不透霍庭森的心思。
她只恨徐家既然今天把她赶出来,为什么当初还要把她捡回家?
在今天之前,她的亲情、爱情、感情全都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