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中原有个叫范来的人,他跟同村邻居一起学做着瓷器生意,由于他八面玲珑能说会道,几年过后,他独自一人经商赚的盆满钵满。
这天,范来从城里做完生意刚回到村里,就被一个十多岁的孩童叫住了,这孩子名叫赵青,他气呼呼地:"叔,你欠我家的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啊?"
范来一愣,打量一眼赵青说:"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啥时欠你家十两银子了?"
赵青说:"我爹说,你五年前借了我家十两银子经商用,一直都没有归还,我爹也没向你讨。现在我家出了事,我爹死了,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你快把那十两银子还给我吧!都欠了五年之久了。"
提起赵青爹,方圆几十里无人不晓,他是村里有名的大好人,人都称他赵大善。每当村民有困难都会找他帮忙,有人找他借钱,他连欠条都不让人写。前些日子赵大善病重,在弥留之际告诉赵青范来欠债的事情,赵青才找他要。
范来转动着眼珠子,说:"赵青,我想不起什么时候向你爹借过银子!我猜是你爹骗你或者他记错了。其次,凡事都得讲凭据,你有借条吗?"
赵青摇摇头,说:"我爹借钱给别人,从来不向人要借条,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到底有没有借过这十两银子,你心里清楚的很!"
范来生气地说:"你这孩子,咋就这么不相信你叔呢?一定是你爹病得快死了犯了糊涂。叔叔是做大事的人,向来是一诺千金才有今天,绝不会拖欠别人分毫。你听我讲,现在叔可以借给你三两银子用用,但是你要打借条,以后手头宽裕了再将三两银子还给叔。"
“呸!”赵青对着范来吐了几口唾沫说道:“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可不像我爹那么好说话,今天要是不还钱我就在你门口破口大骂,让人都知道你范来是什么样的人。”
范来听后勃然大怒,扬起手就要揍他,村里不少人都围了上来。范来不好意思动手,他双手掐腰说道:“你这小东西别以为我好欺负,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想讹我没有那么容易,要是再无理纠缠,我就让县太爷将你抓起来,痛打你几十大板!”
赵青丝毫不慌张,他指着范来说道:“去就去,谁怕谁!别以为你拿着县太爷说事我就怕你。今天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范来见围观众人越来越多,他有点下不来台,此时若是不去似乎显得心虚。他只好硬着头皮和赵青一起来到县衙。
县衙的知县姓刘,他足智多谋,破过不少疑难案件。他见有人击鼓鸣冤,便让衙役将范来和赵青叫到大堂之中,询问二人有何冤屈!
范来和赵青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让刘知县十分为难。
刘知县问赵青:“你可以证据证明范来曾找你父亲借过十两银子?”
赵青说道:“回大人,小人并无证据。但请大人明察,小人父亲为人大度,他从不撒谎!”
刘知县又问范来:“你可有没借的证据?”
范来满脸委屈说道:“还请大人明察,还我一个清白,小人虽不敢说家财万贯,可也是衣食无忧,绝不可能借他银子。分明就是他们家看我做生意赚得多眼红!”
刘知县琢磨一番没有作声,赵青在一旁痛哭流涕,范来补充说道:“他们一家早就眼红了!这十两银子是小事,可倘若我给了他,岂不是助长了不正之风?以后别人讹我怎么办?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刘知县咧嘴一笑对身边 主簿说道:“将前几日老道士给我的蚀心丸拿来。让这两人一人吃一颗,这药丸有奇效,服下之后就能让他们说实话!”
主簿愣了一下,笑道:“大人,这药丸只有两颗了,您真舍得让他们服下?要不再考虑考虑?服下之后的下场可是很惨呐!”
“本官什么时候说笑过?本官懒得去问,让说谎的人自己主动交代。”刘知县说完吩咐主簿拿了两颗药丸。让衙役将他们分别押到东西两个厢房之中,逼他们吃下蚀心丸。
被押到东面厢房的赵青毫不迟疑地将药丸吃下,而范来呢?他犹豫半天不肯服药,最后在衙役的逼迫下才将药丸服下。主簿来巡视之时,范来忐忑地问道:“这蚀心丸真如大人说得那么神奇?您说服下之后下场很惨是什么意思?”
主簿叹口气说道:“看来你连药丸的名称都没搞明白,这药丸名叫蚀心丸而非实话丸,是蚀掉五脏六腑之意,我亲眼见过他让无数人说了实话。”
“真的?会不会冤枉好人?”范来越来越慌张。
“你心里又没有鬼,怕什么?”主簿一脸严肃道:“老道士曾说过,心里越慌张,毒性越大,在服下一个时辰会有腹泻症状,这说明药丸开始生效。到了第二天,服下此药的人就会五脏六腑全部被腐蚀干净,死相极其恐怖。我曾见过一次,那场面惊悚无比,到时候华佗在世也难医。”主播绘声绘色的描述服下蚀心丸之后的惨状。
范来脸色大变,觉得腹部越来越痛,他忙问道:“可有解药?”
主簿点点头说:“解药是有,可要是两个时辰之内还不将实话说出来就无药可医了。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我要去看看赵青那边状况如何!”说完主簿便欲离开。
范来赶紧跪下,痛哭流涕说道:“我家有妻子孩子,生活衣食无忧,可万万不能死啊。求求您将解药给我吧,我腹痛难忍,不能就这样一命呜呼啊!实话跟您说,我当初的确借了十两银子......”
主簿听后大笑,“您去跟刘大人说吧!”言毕让衙役将他押入大堂。范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交代了实情,并乞求道:“大人救我一命,别说十两银子,就是一百两银子我都愿意拿出来。这十两银子罪不至死啊!”
刘知县仰头大笑说道:“世上哪有这么神奇的药,不过是泻药而已。此时你们两人是不是都急着如厕?赵青可以去,范来不能去!”赵青慌忙跑出大堂,而范来就惨了,他被憋得面色铁青,时不时地感觉身后窜出一阵热流,两边衙役纷纷皱着眉头捂着鼻子。
刘知县继续说道:“本官不知谁说话谎话,就心生一计!主簿跟随本官多年,本官对他说话的那一刻,他立即领会了我的意思配合我演了这出戏,果真让你说了实话。”
范来哭天喊地,刘知县让衙役将他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板,板子落下的那一刻范来彻底忍不住了,那场面噼里啪啦不明污物溅了一地,现场不忍直视,衙役硬着头皮强忍恶心,觉得这五十大板无比漫长......
范来被打完之后,刘知县又让他游街示众,最后赔了赵青一百两银子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