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姜瑜顿时怔愣一下，随即又突然笑出了声。
倒是她恍惚了，毕竟几十年时间过去，鹧鸪哨他……确实也到能当外公的年纪了。
“他现在，过的还好吗？又是什么时候去的美国。”
雪莉杨却是无比复杂地看着小姑娘，将鹧鸪哨在黑水城的经历，陈玉楼和红姑娘几人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听着这些民国的事情，姜瑜面上不禁露出几分追忆和怀念。
“花灵和昆仑实在太明显，我们早就知道两人能成。老洋人能遇见自己相伴一生之人，还坚持到了五六十岁，我真为他高兴。红姑娘找到自己的爱人，平平安安的，也特别好。”
只是说着说着，小姑娘便哽咽了起来，她睁大眼睛强忍着情绪，泪水却依旧不争气地脱眶而出，“那……鹧鸪哨呢？”
“我母亲三十多岁去世。外公他，没几年也离开了我和爸爸。”
提起这件事的时候，雪莉杨还是会微微湿润眼眶。毕竟她的妈妈才三十多岁，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却因为扎格拉玛一族的诅咒，英年早逝。
扎格拉玛一族所受到的诅咒，小姑娘自然是知道的。
据说全族人最多也活不过五十岁，就算鹧鸪哨三十岁左右生下女儿，再加上三十多年，也差不多六七十岁了，已经算是族里最长寿的一个，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
但是姜瑜乍一听见雪莉杨的话，脑中一遍遍回想起鹧鸪哨那张略显邋遢却仍旧难掩帅气的脸，泪水便像决堤一样，根本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时，雪莉杨才恍然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有歧义，连忙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外公他，就真的只是离开了美国，并不是去世。”
“……你说什么？”小姑娘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脑袋却还有些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将话原封不动的又重复了一遍，雪莉杨目光中不禁露出几分笑意。
她心想，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还真跟外公说的一模一样，连反应都分毫不差。
怪不得外公在走之前，还特意将自己叫到书房中，反复叮嘱好些事情，一定是害怕姜瑜因此而伤心吧。
“那他现在究竟在哪里？”知道鹧鸪哨还健在后，姜瑜的心情明显平复了不少，半点悲伤全无，甚至还有些生气的迹象。
“不知道。”这么说并不是搪塞，雪莉杨她是真的不知道鹧鸪哨的下落，“外公说，在前往美国前，他按照信物找到了那个地方，并在那里待了足足三个月。”
这就是了！小姑娘曾经给过鹧鸪哨一个黄铜物件，从上面可以追索到那个年代中特情局的位置。
这个其貌不扬的黄铜物件，则是拥有最高级别权限的信物！
“虽然外公从来没有说起那段经历，但是几十年过去了，他的相貌却与从前一般无二，从未改变过。”
如果真的是这样，鹧鸪哨和陆沉，那么一切就对的上了！
“幼年无意之间，我曾听母亲在闲聊时提过几句。说是了尘外曾祖父曾经告诉她，外公似乎是自愿接受什么实验，身体才从而产生了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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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鹧鸪哨身份的这个圆，终于画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