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略一点头，目光逐渐露出几分看不懂的神色，就在小姑娘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却突然吐出四个大字：“虚、数、空、间。”
很快黄沙漫天，众人无处躲藏，只能想办法护住口鼻，倚靠着骆驼卧下。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反正久到姜瑜感觉自己都不小心睡了一觉，风沙才渐渐停息。
张起灵当即从地上起身，又将始终护在身下的小姑娘拉起来，两人互相拍打着对方身上的沙砾，都不禁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听见动静，其他人也随之醒来，踏入返程之路。
由于姜瑜和张起灵两人始终守着水囊，即便是黑沙暴那种混乱的情形下，也没有忘记栓紧水囊，所以队伍的用水勉强够用。
在安力满不慎迷失方向时，张起灵更是挺身而出，凭借惊人的洞察力，带领众人走回到正确的道路之上。
期间，他们还真遇上过安力满所说的白骆驼，顺利补充了一次饮水。
“小姜同志、小张同志啊，这次考古队伍中能有你们的加入，是我们的福气啊。”
经历过生死一刻之后，郝爱国整个人似乎都变得云淡风轻了许多，没有之前那么尖锐和冷硬，“就是、就是老师他……”
此次精绝古城之行，整个考古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但是亲眼看着自己的学生楚建和萨蒂鹏互相残杀，陈教授倍受刺激之下，精神便不正常了。
“郝教授，你若信得过我，回去之后可以带着陈教授去这个地方试试，他们说不定会有办法。”
找雪莉杨借用她的笔记本，姜瑜当即在上面写下一个地址，撕下递给了郝爱国。
郝爱国当即连声表示感谢，为了他最敬重的老师，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会去试一试。
“陈教授变成现在这样，我至少有一半的责任。”说话的是雪莉杨，她当即表示会负责陈教授今后所有的医疗费用，并负责给陈教授养老。
说起来，陈教授还是她父亲的好友呢。
不过即便几人平安归来，但是有关精绝古城的神秘之处却是半点都没弄明白。
胡八一三人至今都无法判断，在精绝女王墓穴中发生的事情，到底哪些是真，又有哪些是假。
楚建和萨蒂鹏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听从胡八一的安排才返回的地下河处与叶亦心汇合，但是姜瑜也是真真切切看着两人掉入悬崖，也是张起灵所说的虚数空间。
再次追问小哥时，后者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往外透露半个字。若是逼得狠了，就抬眸用一种分外无辜的神色看着她，弄得小姑娘顿时没了脾气。
数日之后，从当地火车站与其他人分别的时候，姜瑜和雪莉杨不由对视一眼，特意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谈话。
小姑娘率先开口：“之前在精绝古城，你曾说过自己是扎格拉玛族人。听说你的父亲是华尔街的大亨，却从未见你提过你的母亲。”
“我母亲名叫杨蕊。”听见这话，姜瑜肉眼可见地失落起来。
然后就见雪莉杨突然笑了笑表示：“我的外公叫杨邵，他曾经还有一个更广为人知的称呼——鹧鸪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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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姜瑜没能第一时间认出雪莉杨？毕竟已经是第三代人了，雪莉杨又有着一半的外国血统。
为什么雪莉杨能认出姜瑜？那自然是从小听自家外公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