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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治水(1 / 1)


有了封号后,十皇子的丧礼规格大大提高。本来十皇子还未及冠之年,属于早夭,原本应有一套相应的葬礼仪式,但昭武帝的做法违反了礼制。连朝廷官员和其他皇子也都静默不言。

其他皇子暂且不论,年幼者无法发表意见,年长者如赫连眀烨等更是无所谓,人都已经去世了,再多的赞誉有什么用呢?宽容一点才是好事;至于朝廷官员,他们认为这些事情微不足道,对国家和朝廷没有影响,不愿违背昭武帝的意愿;太常寺和礼部的官员默契地互相配合,他们都有自己的打算,考虑到太子的病情毫无起色,索性就以十皇子的丧礼作为练手的机会,免得到时候出现意外错失良机。

在赵长善的大力支持下,现在正进行着置水门的第一阶段工作,治理水患的工作已初见成效,捷报已上呈昭武帝。

昭武帝自然大喜,运河早日整修完毕,漕运等事宜也能提前投入正常轨道。

昭武帝不仅对赵家和赵敬亭予以奖赏,连后宫也有圣旨传来,皇后蒋氏宣召赵家的女眷进宫面见,这既是对赵长善治水之功的充分肯定,也展示了皇帝的威恩。

在翠石居内,夜幕已深,马嬷嬷仍忙于为赵九灵准备珠宝和服饰等事项。明天赵九灵将随赵余氏和赵胡氏一同进宫拜见皇后,这一切绝不能马虎!

马嬷嬷紧张不已,一次又一次检查珠宝和其他物品是否符合礼仪要求,是否有任何瑕疵。她仔细端详着赵九灵,心生所感,觉得她戴的金钗并不适合,便考虑给她换成一支玉钗。马嬷嬷想起了张家夫人送来的和田玉钗,记得它似乎被锁在妆柜的最底层,于是她开启了那个妆柜最底层的锁。虽然忘记了那个首饰盒放在哪里,她打开了最上面的那个盒子,却发现里面有很多干枯的金桂,正散发着微妙的香气。

“姑娘,为什么把这些金桂放在这里?”马嬷嬷把盒子递给了赵九灵,一边这样问道。赵九灵接过盒子一看,内心有些波动,这些是季柏青送的桂花,如今都已经干枯了,却还带有淡淡的香气。

自从收到这些桂花以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季柏青再也没有与她联系过,想来秋桐的话已经传到他的耳中了。赵九灵这段时间忙于赵王氏的分娩事宜,忘记了季柏青的消息,现在看到这些桂花,她才回想起季柏青来。说起来,赵长善在治水上有功,多亏了季柏青推荐了徐有贞!此刻她意识到已经是十月了,而季柏青死于昭武三十六的秋天,如果按照前世的经历,季柏青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一两个月内,她差点忘记了这个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提醒他才行!

赵九灵顾不上回答马嬷嬷的问题,匆匆写下几个字,让云秋送给秋桐,让他赶紧给季柏青送去。她内心十分着急,必须提醒他,只是她把与季柏青有关的一切都忘记了,只能期待他看到这句话后会等她,她一定要想办法再见他一面!具体要怎么说,那就等见面之后再决定。

云秋很快回来了,说秋桐和赵敬亭出门应酬还没有回来,这府中就要上锁了,明早她就会把信交给他,让赵九灵放心。

由于惦记着季柏青的事情,赵九灵整晚都没能好好睡觉,第二天早上起床时她的眼眶有些黑。马嬷嬷很担心,连忙拿了青瓜汁和蜂蜜水给她敷眼睛,暗自想着等会儿上妆时应该加厚一些了。

直到清晨,云秋已将信送给秋桐,赵九灵这才稍稍安心,暗自责怪自己竟然忘记了这件事。她也明白季柏青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出事,所以放下了内心的焦虑。

赵家一行人整理妥当后,在辰时中准备出发进宫。此次进宫拜见的女眷只有赵余氏、赵胡氏、赵九灵和赵瑶,姨娘和庶女没有资格进宫。赵佳和赵慧年纪还小,赵胡氏担心她们会无意中冲撞到贵人,所以没有带她们一同前往。赵余氏穿着五品诰命礼服,赵胡氏奢华而庄重,赵九灵和赵瑶都打扮得焕然一新。皇后传召她们的时间是巳时中,但按惯例赵余氏等人也需要在坤宁宫外等候半个时辰以上,所以此时出发正合适。

赵九灵随着赵余氏等人一同进入宫禁,跟随女官前往坤宁宫,等待皇后的召见。这是赵九灵第二次进宫,上一次是为庆贺太后圣寿节而进宫,只待在慈宁宫。而坤宁宫,她只是远远地看过几眼,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八年!

再次踏入这里,赵九灵心情复杂。她在坤宁宫只待了三年,但这三年包含了她人生中最喜悦和最悲伤的时刻,意义非凡。坤宁宫依旧未曾改变,就连那东暖阁前的香樟树也和记忆中一模一样。

赵九灵回忆起最初搬进坤宁宫的日子,那个时候是多么自由欢快!她叹了口气,现在回想起来,那竟然是她生命中最后的欢快时光。这棵香樟树依然耸立在那里,枝干高大,绿荫如伞,仍然郁郁葱葱!她还记得,云秋曾在这棵大树下训斥宫女,赵九灵不禁怀念起那些日子,望着香樟树,想起了前世快乐的时光。

那时她刚刚被册封为皇后不久,祖父赵长善被封为一等庄国公,父亲赵敬亭担任岭南道观察使,兄弟叔伯都身居重要职位,赵家正如锦绣前程!那时,后宫嫔妃和宫女们都对她恭恭敬敬,然而她偏偏和云秋躲在这棵香樟树后听到了宫女们的言论,当时那些宫女说了些什么来着?

“这财富和荣华,谁能说准呢?说不定就像水泡一样瞬间破灭,祸福都是命运啊!那清平侯家够富贵了吧?那个恶仆应贵不就在安靖杀了他们家的大公子吗?现在他们再也享受不到福气和富贵了……“有一位宫女以羡慕和遗憾的口气感叹道。

恶仆应贵不就在安靖杀了他们家的大公子吗?恶仆应贵不就在安靖杀了他们家的大公子吗?

赵九灵突然一惊,头脑中的混乱仿佛被闪电撕裂开,一片清明。她记起来了!她记得前世宫女对这件事的描述是正确的,她曾经听过有关季柏青的事情,这句至关重要的话语,看着面前的坤宁宫香樟树,她终于想起季柏青是如何死的了。

赵九灵感到内心快要跳出来,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随着心跳声,她缓缓笑了出来,太好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在安靖,原来季柏青是被那个仆人应贵杀的!怪不得,怪不得,之前她一直在想他武功如此高强,怎么会被杀死。经过她的回忆,她对这个地点和过程都了如指掌。她认为她应该能够挽救季柏青的性命,还能报答他的恩情!赵九灵回想起季柏青深邃微笑的眼神,决定出宫后再与季柏青见面,提醒他关于应贵的事情。

因为记起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赵九灵感到轻松了。当皇后召见她进行询问时,赵九灵从容地回答,让皇后身边的女官暗自点头:这个姑娘很了不起啊,面对皇后的威严也不慌乱,真是罕见,很少有女孩能如此沉着地面对皇后。其实她们不知道,赵九灵曾经也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对于坤宁宫来说,她再熟悉不过了,怎么会慌乱失态呢?

赵余氏一行人接受了皇后的赏赐,待了不久就告退了。一行人仍由女官带领着离开宫门,此时赵九灵的思绪都放在了季柏青身上,她在考虑如何告诉他这个事情,既不暴露自己,又能妥善处理。季柏青是一个敏锐的人,他一定会追问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的很难说,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赵九灵皱着眉头,觉得每一种说辞都有漏洞。

怎样提醒他,才能不引起他的怀疑呢?赵九灵思考着。

如何提醒季柏青警惕应贵,同时又能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呢?面对这个困境,赵九灵回到了翠石居。然而,在听完云秋的讲述后,困境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决,即使季柏青怀疑她,她也一定要救他出来!

赵九灵顾不得惊慌,立刻吩咐云秋要找秋桐过来,她有件事情需要他紧急办理!

正好赵敬亭昨晚应酬,今天休息,秋桐正好在府中。听完云秋的话后,秋桐匆匆赶来,他正打算好好休息一下,没想到主子有事情找他。

秋桐为赵九灵辅佐了一年多的时间,对她越发感到好奇,这位小姐似乎拥有一种预知未来的能力,她的手段和策划才能总是让他震惊不已,除了震惊,他也发现自己的眼界因此变得更加宽广!他发现自己追踪、监视的工作,甚至能影响到朝廷的大势,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在最初的震惊和困惑之后,秋桐和其他监视人员都对赵九灵心悦诚服。

“秋桐,告假给父亲,带上几个人,立刻前往安靖镇!一定要找到应公子,把这个交给他。“赵九灵的口气变得前所未有地严肃,她把一个小包交给了秋桐,并心中暗道:一定要找到他!希望还来得及,一定能来得及!

赵九灵已经准备好了三千两银票,这几乎是她所有的积蓄!她还是在宫廷内妃嫔那里听说刘鞍的事情,说他比大昭的地图还有用,对大昭每个镇都非常熟悉。现在,她已经顾不得去核实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只能赌一把,让秋桐带着他去救援季柏青。

她拯救了季柏青,就是为了改变前世的轨迹,那么,赵家也一定能够改变前世的命运!

说起季柏青带着随从季贵漫游京城外的行程,一路上逍遥自在,导致旅程进展非常缓慢。他们此次来蜀地是为了参加一位老友的寿宴,一路上欣赏着秋天的美景,最终来到了安靖镇。

实际上,他们本来的行程没有经过安靖镇,只是季贵偶然听说安靖镇外的红枫林远近闻名,尤其在深秋时分更是美不胜收。季柏青觉得时间非常充裕,不妨去看看这座红枫林,于是就决定来到安靖镇。在还未进入镇区时,季柏青就看到山间遍布着红枫树,这些红枫色彩艳丽如火,仿佛要将整个山头点燃。

季柏青遥望着那些红枫,他在大昭城走过很多地方,却从未见过如此壮丽绚烂的景色,不禁心生深深震撼。他走近红枫林,捡起一片完整的枫叶,捧在手上轻轻转动,微微带着笑容。他想起了赵九灵,想到了远在京城无法欣赏这壮丽景色的赵九灵,心中感到有些遗憾。他把枫叶放进怀里,决定在回到京城后将这份礼物送给赵九灵。

“少爷,前方就是安晋镇了。天色已晚,我们是否在那过夜?“季贵见季柏青还在凝望红枫树,想到此行的目的,便建议在安晋镇过夜。季柏青想感受一下安晋镇的风土人情,便答应了季贵的建议。待季柏青欣赏完红枫美景后,主仆二人走向安晋镇。

安晋镇位于蜀地核心地带,以蜀绣和红枫林闻名。和大昭的其他城镇一样,百姓们聚居在这里,设有城墙,分别有东南西北四个入口。虽然蜀地盗匪猖獗,但由于安靖镇有城墙的保护,百姓们过着相对安心的日子,脸上的表情大多平静。

然而,此时的秋桐并没有心情去观察安靖镇百姓脸上的平和表情。他已经在北门等候季柏青四天了,但仍然没有见到他的到来,心中非常焦急!接到赵九灵的命令后,秋桐按照指示找到了马贩刘鞍。然后,他带着刘鞍等人一路疾驰,根本没有停歇!

赵九灵说这事关季柏青的性命,一定要赶上他,但即使来到安靖镇,秋桐等人仍然没有在路上遇到季柏青,难道他已经超越了安晋镇?

然而,刘鞍坚决表示从京城到安靖镇的路程是最短的,如果那人只比他们早一天到达,以他们的速度,绝对能在之前到达安靖镇!这些天相处下来,秋桐也认识到刘鞍是一个靠谱的人。正是因为刘鞍的话,他坚持在这里等了四天,每个进入口都安排了人守着——出发前,他们已经见过季柏青的画像。但现在已经过去四天了,季柏青仍未出现,难道他在路上出事了?

秋桐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既然姑娘说季柏青会出现在安晋镇,那他一定会出现的。因此,秋桐决定再等待三天,如果到时候季柏青还未出现,再做决定。

老天没有让秋桐等待太久,在第二天即将天黑的时候,他在北门看到了季柏青!季柏青身边有一个仆从,两人缓缓行走,低声交谈着,宛如闲适无忧的样子,让秋桐感到心痛!

难怪等了那么多天,按照他们的行进速度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辛苦。想到为了购买军马花费的大把银子,秋桐心痛不已,同时想起了赵九灵的指令。季柏青走进北门后,秋桐迅速上前行礼,称呼道:“季公子。”

他正想问秋桐赵九灵是否遇到了麻烦,就看到秋桐递给他一个小布袋。那布袋明显是女孩子使用过的,秋桐还说:“这是主子吩咐送给季公子的,她要你一定认真看。”

季柏青内心震惊而疑惑,为何赵九灵似乎知道他会来安晋镇?她还让人在这里等他,是什么意思?季柏青没有发声,接过了布袋,背过身与秋桐和季贵,打开了其中的小布袋。

小布袋里只有一张薄薄的纸条,上面写着“季贵奸”三个字。季贵奸?!只有这三个字,她为何让人在安静处等他?这是什么意思?赵九灵难道知道了什么?她怎么知道他会来安静,怎么会说季贵是奸?这一切实在太奇怪了!

季柏青开始迅速思考起来,赵九灵没有理由欺骗他!既然她能派秋桐来,一定有原因。她说季贵是奸是什么意思?难道季贵有问题?季柏青想起自己前来安晋镇的原因,是在季贵的影响下,才萌生了前来一看的念头。若赵九灵所说不错,那就是季贵有意引导他来到这里。难道安晋镇有什么在等待着他的事情吗?

季贵看到秋桐的表情不太好,皱了皱眉头。他没有想到公子在这个安晋镇也有熟人——他与秋桐并不熟悉,他担心计划是否会有变数。很快,季柏青转过身来,脸色却非常正常,笑着对秋桐说:“我已经收到你主子的心意,天色也晚了,我们一起喝杯酒再走吧。”他还拍了拍秋桐的肩膀,显得亲热。

秋桐非常机敏,他早前与季柏青并不熟悉,根本没到能拍肩膀的程度!看到季柏青的动作,他立刻回答:“既然我只是一个人,那就明天再走吧,就陪公子喝一杯吧。”说完,他还谄媚地笑了笑,表情奉承。

季贵听到秋桐说他只是一个人,松了口气。再看他奉承的样子,他估计只是个送信的下人,所以放心了。思及计划应该没有问题。于是,每个人心里都有着各自的思考,一行人走向镇上的酒肆。

季柏青和秋桐喝着小酒,过了一会儿,季贵说:“公子,还有这位小兄弟,你们先喝着,我去安排今晚的住宿,公子喜欢安静的环境,我去看看是否有合适的客栈。”

季柏青像往常一样,让他先去安排,继续与秋桐碰杯。当季贵走远后,季柏青才严肃起来,开始询问有关秋桐的事情。秋桐将赵九灵托付的送信,以及来安静镇的经过告诉了他。他还提到了购买马匹、雇佣刘鞍的事情,尤其强调了赵九灵的担心和那些银子。赵九灵为季柏青做了这么多,作为下人,当然要将这些事情清清楚楚地解释清楚,悄悄行动真是太蠢了!

季柏青被秋桐生动的表情逗乐了,他讶异地发现这个小厮似乎将银子看得最重要。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得到了缓解,当听到秋桐为了赶来安静镇,花了几千两银子,还累死了许多匹军马时,他的内心就像被温暖的洪流滋润了一般。自从母亲去世后,没有人像这样担心过他,他知道秋桐这样千里追赶,背后有着何种原因。徐有贞的事情算不了什么,而这一对主仆却如此铭记恩情。但赵九灵是如何知道安静镇?她还知道季贵有问题?

与秋桐交谈后,他了解到秋桐是按照赵九灵的吩咐行动的,至于原因,他也不了解。季柏青知道只有回到京城之后才能弄清楚,这是以后的事情,眼下最紧迫的是如何应对安晋镇的情况。看季贵的样子,他早就在安静镇布下局势,才会将他引来。季贵是母亲留给他的仆人,也是看着他长大的,他怎么会背叛他呢?季柏青想不明白,与秋桐商量后,决定利用对方的计谋,看看今晚在安静镇会发生什么。

贵没多久就回来了,他说他问了很多路人,都说安晋镇西侧的红叶客栈靠着山边,是非常宁静幽雅的地方。虽然不在镇中心,但它是安晋镇三大客栈之一,客房和饭菜都非常出色。这个地方正符合季柏青的需求,虽然有些偏僻,但他决定在那里住下来。

季贵通常会处理这些事情,季柏青会听取他的建议,这次也不例外。季柏青决定在红叶客栈住下来。他和秋桐交换了眼神,趁着季贵不注意的时候,秋桐说要先去镇上买些东西,并约定稍后在红叶客栈会合。然后,秋桐向两人告别离开了。

季柏青和季贵来到红叶客栈后便入住了。红叶客栈的客人并不多,季柏青住的是上房,靠近山边,环境十分幽静安宁。季柏青对此非常满意,向季贵表示辛苦,让他下去好好休息,自己则准备休息一下。

午夜时分,季柏青房门外聚集了十几个黑衣人。这些人偷偷摸摸地聚在门外,倾听了一阵,除了听到里面有人均匀的呼吸声之外,其他声音都没有。然后他们发了个手势,轻轻地撬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为首的黑衣人竟然是季柏青的仆人季贵!一个黑衣人掀开了床上的蚊帐,季贵和其他黑衣人看见季柏青熟睡得毫无察觉,季贵还说:“他已经喝下了安眠散功的茶水,我告诉你们不需要这么多人,说不定还会引起别人的警觉。夫人为了放心,派我们来的。快动手吧,夜长梦多!”说完,季贵做了个向下砍的手势,站在床边的黑衣人挥舞着腰间的利剑,狠狠地刺向躺在床上的季柏青!

“砰“一声,出乎意料的是,没有利刃刺入肉体的声音。那个黑衣人只刺了个空,原本熟睡在床上的季柏青不知何时已经起身了,动作如此迅速,无人看清。他靠着床柱站立着,目光冷冷地盯着季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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