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省啊,此物皆送于我?”宋应星摸索着收割机模型道。
“叔爷,这都是送给您老的。我上司说了,这都是雕虫小技,他手里不但有这个,还有实物呢。”宋自省说。
“当真?!你上司在哪里?我能现在见到他吗?!”宋应星现在没那么淡静了,噌得站了起来。
“叔爷,你真得想见他?”宋自省说。
“当然!此等神人不见,岂不枉活一生?!快快快,带我去拜见此人,这是千年不遇之大事!”宋应星激动地说。
“长庚先生,在下正是你要见的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左腾飞,不速而至,请先生海涵呐。”左腾飞突然出现在院子中。
“你就大名鼎鼎的左御史?!也就是自省嘴中的上司?!”宋应星也顾不上左腾飞怎么就忽然冒了出来,一个箭步向前用手指着他,满脸惊讶地问。
“正是在下!久闻先生大名,幸会啊幸会!”左腾飞说。
“哈哈哈!彼此彼此!”宋应星大笑着,伸手紧紧握着左腾飞的手,满脸洋溢着不尽的喜悦。
“长庚先生,不请在下坐坐吗?”左腾飞开玩笑道。
宋应星拍了一下额头顺:“光顾着开心了,竟然怠待了贵客,失礼了,失礼了,请左大人海涵呐。”
“先生不必如此,你我虽然未曾谋面却神交已久,不如我们把酒言欢?我这里有上好佳酿。”左腾飞抬手就拿出两箱神州草台酒,几筐各种鲜鱼,羊肉等,放在地上,瞥见茶桌上有旱烟斗,原来宋应星也是吸烟之人,与己同好啊,于是又拿出一箱神州卷烟。
“先生,我还带了酒肴却是生的,只能麻烦您的家人烹制一番了。”左腾飞说。
“这个无妨。老王,出来把左大人带来的鱼肉拿进去做了,我俩要畅饮!”宋应星把管家喊出来准备下酒菜。
“长庚先生,我看你也是吸烟之人,开支这个试试如何?”左腾飞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包神州,打开递给他一支。
宋应星接过来,捏在手里转悠一圈,问道:“这个东西如何享用?”
左腾飞没有马上回答,自己慢慢地点上一支,吸了一口吐出,然后打着火机给他点上,宋应星就照猫画虎,也开始新式吞云吐雾。
宋应星吸一口端详一眼,抽一口端详一眼,眉头一会紧蹙,一会舒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说话,又把打火机要过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表情动作亦如刚才。
“左大人,这卷烟黄色部分相当于烟嘴,这纸很薄,烟丝用刀剪切细,然否?”宋应星问了一句,眼中透露着被肯定的期待。
“先生!生就了一双慧眼吧!不知有何见教?”左腾飞回答。
“见教不敢,眼下手段的还做不到如此精致,不过给人启发颇大。这个比烟袋方便诸多啊,携带方便,吸用方便。如果能大量制作出售,盈利必将诱人。而且可以启动大量闲置土地和人手,也能为许多人提供谋生之路。只是这个打火机,却是无能为力,令人遗憾呐。”宋应星马上想到了产业化,商业化和民生,见地的确常人难以企及。
听他如此说,左腾飞拿出一大包火柴,拆开一盒,拿出一根火柴再盒旁边快速刮了一下,哧得一声火柴被点燃,重新点上一支烟吸了起来,然后把这个火柴递给宋应星。
宋应星又照葫芦画瓢搞了一次,脸上露出微笑,“这个好,堪比火折子,却比它小巧玲珑,花费很低。这个叫什么,如何制作的?”
“我叫它火棒,你看棒的一段圆头,是沾了一种矿物叫红磷,还有一种黄磷。黄磷易燃,而且能自燃,使用起来危险很大,不如红磷。先生,红磷黄磷,你是知道的吧?”左腾飞道。
“噢?用红磷即可?饶州的广丰县有磷矿,我曾在那里呆过几个月,我知如何提炼。我看这个火柴用途也多,可用于烧饭,点灯,吸烟,的确不错,太好了!更值得量产,用于民生。左大人,这都是你制作的?”宋应星问。
“呵呵,先生太高看我了,我虽有此物确非在下制作,至于来处,是师父相送,我也未知。”左腾飞这样说,心里有点虚,这是瞪着眼撒谎嘛,为了保密只有如此了。
“左大人,你手里新奇事物多吗?还有什么,都拿出来让老朽开开眼界。”宋应星聪慧得很,见微知著的能力非同一般。
“先生莫急,这两箱是酒,这一箱就是刚才你我洗的烟,这一包是火棒,这一包是打火机,在下送给你使用格究,用完了我这还还有,尽管放开使用。自省送来的模型,都有实物,还有其他的东西,都可以送你使用格究。”
左腾飞继续说:“先生,在下今天来有要事相商,我代表朝廷来请你去京城,一是到工部任右侍郎,二呢给你场所,人手,物资和银两,格制各种新奇事物,用于军队,农业,手工业,水利,建筑风与国计民生密切关系的一切东西。而且,还要开办学堂,招聘教谕个学子,为国家培养专门技能人才。先生意下如何?”
“多谢朝廷信任,多谢大人厚爱。大人此议颇令在下心动不已,不过,老朽几近花甲,身体衰老,精力不济,难以担负如此重任,实乃憾事。”宋应星婉拒了。
“长庚先生,开诚布公地说,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的身体?”左腾飞直言不讳。
“大人如此直白,在下深感不安呐。身体的确是我担心之事,这个世界大人不可信,还有谁可信?!老朽还有一些顾虑,若我离开家乡去京城,家慈年事已高,无人服侍赡养,这也是缘由。”宋应星说。
“长庚先生多虑了,您和家人进京后,朝廷会配给府邸,家务人员,花费一律由朝廷承担。至于你的身体,包括令堂的身体由我来调养,虽不能长生不老,度百年乃去还是不难。先生,可相信有灵丹妙药吗?”左腾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