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公子,你取金银还是珠宝古董?”沈继祖停下脚步问。
“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这兵荒马乱的,带着古董也无处安放,廉价出手也舍不得。还是只带一些金银制钱和首饰之类即可,即可自己耗用,也可用于人情来往,最好有几件女人饰物。”
左腾飞进了甲子室,取了一些翡翠手镯,扳指,项链,都是透明碧绿的,一些品质差一点的挂件和摆件,金镶玛瑙串;在甲丑室里取了一些重量不同的金元宝,金手镯,金钗,簪子和步摇;在乙子室里取了银元宝和一些银锭和碎银,银手镯,戒指,酒壶;在丙子室里拿了铜钱。
金银珠宝放入须弥,左腾飞神识里马上显示金银珠宝的成色,重量尺寸和年代来路。左腾飞被惊呆了,师祖这个须弥真是神奇宝贝,竟然有测量鉴定追溯功能。须弥里有了白银二十万两,黄金5万两,金银成色大都在九成有三,看来沈家生意经念得很好,聚财亿万,却不曾为人欺骗,师父真是火眼金睛。
沈继祖和管家沈良在一旁看着金银万两万两地从藏室里消失,却不见他放置何处,目瞪口呆,不知神游何处。
“沈公子,老朽冒昧相问,那些重于万斤的银两您放于身体何处?”沈继祖想问不足为奇。
“沈族长,师祖赐我一宝物,可纳世间万物,物进其中却轻于鸿毛,他人不得而见。你听说过神话人物太上老君,太乙真人吧?他们手里有个乾坤袋,能把人和物吸进去带走,我这宝物比乾坤袋强万倍。”
“原来神话传说还真的存在,老朽大开眼界,多谢左公子相告。”“沈族长,此事切莫逢人就讲,免得引来是非。有几句话交代与你,宝库的重要藏室被我神功封印,今后即使有人来到这里,也打不开,更取不走其中物品;在碎银库和铜钱库,给你留了两百万两银钱,用于今后生活和生意。
我要造大载量的铁甲船,至少三千吨以上,甲板上能安放大炮。你尽快搜罗造船,炼铁铸钢和精铜等多方面制造工巧人才,多多益善,不惜吝啬钱财,至于矿石我来办。
今后有困难,心中默念我的名字,我会很快帮你处置。一会我给你写张取走之物收条,留待备查。你们原来怎么生活经营,还怎么办,就当我从来没来过。”
三人回到地面,管家沈良离开去安排厨房准备宴席,沈继祖留在密室泡茶招待招待左腾飞。
“沈族长,你们沈家数百年来为我师父聚财,我代表他老人家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这个玉瓶里有二十粒仙丹,曰大还丹,今天代师傅送与你。此丹可生死人肉白骨,命悬一线也能恢复如常,服用之人身体健壮,万毒不侵,百病皆消,寿命可超两个甲子,力气比原来增大十倍以上,对付三五十个普通武者易如反掌。你家大业大,想必有不少亲近和重要之人,可让他们服用,务必妥善保存,不可示人。你现在可以服用一粒,放心服用。”
左腾飞把玉瓶递给沈继祖,顺手把桌上一块黄铜镇纸用手一握,摊开手掌,桌面上多了一堆细如面粉之铜粉。
沈继祖见状,不再犹豫,取出一粒吞入口中,药丸不等吞咽,自己滑进腹中,口中盈满香气。顿感腹中热烈,浑身燥热,无数股力量通达四肢百骸,舒畅无比。左腾飞起身用手给沈继祖拿捏一番,老沈感觉全身劲道充沛,活了七十多年从来没有这般爽悦感受。
“沈族长,你到院子里活动一下,不用管我,去吧。”如此年纪服用此丹,必须剧烈活动一番,否则身体力量鼓胀,难受不已。
三天一过,周庄和沈家一片风平浪静。左腾飞正在客房修炼,沈继祖敲门进来,兴高采烈满面红光,“左公子,果如你所言。这两天来了五六波官府之人,持刀枪剑戟兵卒,个个在这里打转,有眼里全是迷惑不解,摇头晃脑地走了,几个还是我家熟悉之人,见面头不抬眼不睁,没有一点反应;有的一脸恐惧的样子,喊叫着撒腿便跑。”
沈族长,“既然平安了,我就不继续呆在这里了,该北上京师了,后会有期。”左腾飞一拱手,眨眼间消失在沈继祖眼前。
左腾飞驻留周庄期间,沈继祖向他讲了不少今年三青多铎所统御的军队的滔天暴行,心中极度愤慨。你军队打仗,谁死谁伤各凭天命。你不该屠杀平民百姓,而且手段残忍。
左腾飞决定顺道去扬州看一看,实地考察一下,即使消除痕迹,总有蛛丝马迹可寻,若果真如此收拾一下那些还在那里的刽子手们。血,债还要血来尝吧。
漫步三日,每天行进近两百里,轻松来到了扬州。入目街景房屋建筑基本完好,残垣断壁是有的,近前细看属于废弃多年房子。街上茶楼酒肆,米店粮铺,医馆客栈,路边小摊,大部门都在营业,关门闭户者极少,即便真的发生过大规模破坏,时间和人力物力也不允许恢复如此之快之好。
四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侍应声此起彼伏。红月楼老鸨子和龟公,站立楼前,酸声腐语地连连招引文人墨客登徒浪子,根本不像大砍大杀大战后的样子,当然偶尔会有兵卒巡逻通过大街。
金秋九月正是三秋大忙时节,农田里许多农人在收割播种和耕地,一片丰收的景象;也几乎看不到田地荒芜,闲地多多无人耕种,或者已熟庄稼无人收割之像。看来传言多为虚,可靠性不高,如果不是自己实地查看,必定信以为真。
左腾飞隐秘身影,四处溜达寻找兵营大帐。不知不觉来到市中知府衙门,大门两旁分列八个兵卒,提刀端枪,门前不远处还有巡逻队走来走去,戒备森严,广场一派紧张和警惕面色。
左腾飞悄然进入大堂,只见一文一武二人分坐两旁,两人叽里咕噜一会汉语一会外语,听得稀里糊涂。左腾飞很郁闷,看来要抓紧提升功力,到时候不管何种语言,自己都能听懂。听不懂他们言语交流,只好运功扫描他们神识,攫取他们的思想活动了。这才明白他们二人交谈内容全是安抚民众,拉拢前朝官员和乡绅,加强戒备和肃清反抗势力的。
左腾飞自觉了无生趣,又悄悄退了出来,无人发现他的来去踪迹。走到一条繁华大姐,走进一家饭馆,小二急忙上来招呼。“这位公子请坐,您想哪些菜,喝什么酒?”,“你给我介绍一些有什么招牌菜?”一个楚南人一个江南人,咕噜了半天都没搞明白这里有啥,客人想吃啥。方言,误人不浅啊。
左腾飞只好要来菜谱,点了一个腊肉炒蒜薹,水煮肉片,粉蒸排骨,糖醋藕片,一个文蛤鲫鱼汤,要了一壶雪酒,一壶木瓜酒。大约柱香功夫,酒菜上齐,左腾飞自斟自啄,大快朵颐,虽然学子出身,仍然一派豪侠之气。酒酣耳热,香味满腹之时,店门进了两个年轻之人,一高一矮,一壮一弱,头戴英雄巾,身背褡裢,一身短衣贴靠打扮。
高个青年高声问到,“店家,请上一桌好酒好菜,我兄弟二人要犒劳自己一番。”店小二赶忙招呼二人入座,酒桌与左腾飞相邻左右。听到吆喝声,左腾飞抬头望了兄弟二人一眼,低下头继续他的饮酒哙肉。瘦矮青年正好此时看向左腾飞,二人对了一眼。
矮个青年为左腾飞堂堂英俊英气逼人气质所吸引,附耳哥哥小语几句。高个青年起身一步走近,对着左腾飞一抱拳,朗声说道:“这位兄台请了,观你一人独酌,满身豪爽之气,我兄弟二人可否与你同桌共饮,交个朋友?”
“好,就以这位兄台之言,故所愿而不敢请尔,两位请坐。”左腾飞起身相让,施礼请二人入座,接着喊到:“小二,再上两副碗筷酒杯,雪酒木瓜酒各六壶,我与两位英雄把酒言欢!”
三人重新落座,三人各自通报了姓甚名谁,客套一番。原来高个青年姓武名韬,字三略,年方24岁,十五岁时乡试武举第一名。矮个青年为其幼弟,年方十六岁,名英,字慕雄,齐鲁曹县普连集镇武老家村人氏。兄弟二人一起游学修武,准备参加明年会试。听传说扬州上半年发生了人间惨剧,转身南下前来感受一番,他们已经来了五天,感觉和认识与左腾飞的大体相仿,无本质出入,纷纷感慨耳听为虚。
坐在一起,近前观察,武三略身材魁梧,粗狂豪放,不拘小节;反观其弟,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说话刚中有柔,偶尔显露羞赧的小女儿态。双方知道彼此都要参加明年春闱会试,言谈笑语更加热烈深入,大有相见恨晚之意。酒至酣处,左腾飞提议三人结拜为异性兄弟,武三略看着武慕雄欲言又止,犹豫不决,似乎有为难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