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花颜输得惨不忍睹,一大早起来,心中有些郁闷。
但很快她又振作了,今天可是除夕,要高兴些。
花颜兴致勃勃想要守夜,让小莲准备了一大堆的点心茶,结果陈彦一过来,全部都给她收走了。
帮凶是秀秀。
花颜觉得自己要在这个小世界被逼疯了。
不能出门,没有乐子,没有娱乐设施,许多美食都不能吃,还要拖着一副病殃殃的身体,人都快抑郁了。
花颜陷入了低迷期。
花颜生不如死的躺在榻上,长长叹息一声。
心情真的会影响人的健康。
花颜咳了两声,觉得自己要死了,扯了扯陈彦的衣袍,面无表情地通知他,“我生病了。”
陈彦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拿自己的额头贴上去。
屁事没有。
“你哪不舒服?”陈彦不敢轻视,毕竟他娇弱妻子的病总是来势汹汹,“还是月事来了?”
说起月事花颜就来气,曾几何时,她还是个无痛天使。
“我得了一种名叫无聊就会死的病。”花颜已经病到开始胡说八道。
“我教你打叶子牌好不好?”陈彦忽然道。
花颜康复了。
一副叶子牌她从大年初一打到大年初七,一有女客上门走亲戚就被她拉着打,院子里的下人也都轮流打了好几遍,最后把老夫人院里的人吸引来了。
“夫人,老夫人说要见你。”来传话的是上次送秀秀来的那个嬷嬷。
花颜淡定地撕下脸上的纸条,“好,我收拾一番便过去。”
花颜大义凛然地前往刘氏的院子。
她的第六感在为她哀悼,大事不妙。
“见过婆母。”花颜行礼。
刘氏不紧不慢的喝了茶,“你嫁进来也有些日子,可过得还习惯。”
花颜步步惊心:“陈府处处都好,自然是习惯的。”
刘氏哼笑一声,“日子过得如此舒坦,还能不习惯?”
花颜:“……”
当你面对长辈不能顶嘴时,沉默就是最好的武器。
刘氏见她沉默,也不多语,伸伸手,身旁的嬷嬷将怀里一沓账本送到花颜面前。
“你是彦儿的夫人,管家之权也该交到你手上。”刘氏幽幽道,“我便不越俎代庖了。”
花颜光是瞥了一眼那厚度,她的头就开始痛了,自然是要推拒的,她虽然无聊,但爱的是好吃懒做而不是当打工人。
“婆母是夫君的亲生母亲,婆母管家,事事都妥帖周到,我与夫君都放心。”花颜一捧一贬,“若是换我来,定是做的不会比婆母好。”
花颜虚伪的夸赞没什么力度,轻飘飘的。
“你倒是也不必妄自菲薄。”刘氏轻描淡写,“凡事都可以学,也没有谁生来就会这些的。”
刘氏又道:“你现在是陈家妇,有何可推拒的?还是说……”
花颜没等她说完,硬着头皮应下了,身旁的小莲立马接过了那厚厚一沓的账本。
花颜知道,继续和刘氏争的话,她是讨不到便宜的。
花颜一脸郁闷的来,一脸沉痛地离开。
好日子终于是过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