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恋的想着:
难道是在等他们几个?
毕竟她刚到陵安郡便和卫琛去了奚照江,那些弟子对她面生和好奇也是正常的。
燕云舟就更不用说了,他还是第一次来到陵安郡。
按理来说引起这样的关注也不稀奇。
但是,很快现实便将她的幻象戳破。
“是师姐,师姐来了!”那些弟子中突然爆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
看他们一脸兴奋的样子,苏荛不禁有些好奇。
师姐?
总觉得这个称呼在哪里听说过。
她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一名身姿傲人的女子映入了眼帘……
“温绾?”她忍不住惊叫道。
她怎么也来了?
卫琛听到后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他向苏荛确认道:“温绾是谁?”
她不由得一愣,用下巴朝那位女子努了努嘴。
卫琛见状说道:“荛荛似乎认错了人,她不叫温绾……她是怀姝。”
怀姝……
忽然,苏荛的脑中灵光一现。
她想起来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怀姝似乎就是卫衍的白月光,而温绾就是卫衍照着怀姝模样找的替身白月光。
不过,她想起了燕云舟从前拿给自己的画卷。
四舍五入一下,她也算是见过怀姝本人的人了。
虽然是以画卷的形式,但是并没有什么影响。
为什么说,那个女子让她直觉喊出了温绾的名字。
是因为:
真正的怀姝在身材上与温婉有着很大的区别和差距,倒不是说怀姝身材不好,只不过照比傲人的温绾来说,略微有些像发育不良。
第二点,怀姝眉宇中的英气让苏荛记忆犹新,但是面前的女子却恰恰缺少了这灵魂的一点。
综上所述,她就是温绾无疑了。
她将自己的发现通过留音符分享给了燕云舟。
他表示赞同,并嘱咐道:
【继续观察。正如你所说,温绾在掉进幻境内进入到了怀姝的壳子内】
两人再次在新的问题上达成了一致。
她越发觉得自己和燕云舟的默契度高到了一定的程度。
现在他们二人之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另外一方就会从中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
她忍不住暗笑:
姬离,你要加油喽。
第一的位置或许要不保了。
等他们进到明德书院后才发现。
十人当中,除了老熟人卫衍和温绾外,其余的都是鸡蛋壳脸的弟子。
也就是说,他们的存在不甚重要。
她也就放下心来。
现在幻境内的被取代壳子的人员属实有些庞大。
本来卫衍的加入就够让她心烦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温绾。
她更加头大了。
毕竟两人在损人不利己上颇有天赋。
如果再加入一位搅屎棍的话,她真怕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座位的分布也十分的有趣。
明明十个人,却只有九张桌子。
苏荛觉得有些奇怪。
忽然她看向了姬离,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横三竖三的分布。
每张桌子的左上角分别用小篆体篆刻上了各位的名字。
苏荛循着桌位一一看去。
发现自己的位置正位于第一排的中间。
她的左侧是卫琛,右侧是卫衍。
苏荛……
好家伙两面夹击,陵安郡是想将她压成夹心饼干吗?
不过事已至此,她现在又不好当众提出换座位的事情。
于是她硬着头皮坐了上去。
大家见她起了头,这才一一落座。
燕云舟的座位在苏荛的身后,这让她莫名心安了不少。
而卫衍就没那么的好运了。
也不知道是布置座位的人故意为之还是天意难违。
卫衍一直默不作声的追随着温绾的身影,直到她在卫琛的身后缓缓落座。
卫衍……
他满脸嫌弃的看向了卫琛。
似乎在怪他坏了自己和温绾的好事。
不过苏荛却觉得卫衍实在太过自信。
至少目前看来,温绾虽然取代了怀姝的壳子,但是性子方面多多少少还在被怀姝所影响。
人家压根就没看过卫衍一眼。
当然了,旁的男子她也没有多瞧。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她似乎若有似无的瞟了眼燕云舟。
当苏荛再想定睛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温绾早就目不斜视的坐好了。
好像刚才的只是极为自然的扫了一眼似的。
不过出于女人的直觉,苏荛决定再好好确认一番。
反正时间还很长。
她不怕温绾不露馅。
许是她的状态太过兴奋,连身后的燕云舟都忍不住探身小声问道:“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
她嘴硬道:“怎么不对了?”
他若有所指道:“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苏荛……
他继而补刀道:“小心扭到了脖子,你在前面的座位本就显眼,放心,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交给我就好。”
她忍不住转过身直直的看着他,似乎在怀疑他是否真的了解了自己的担心。
燕云舟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掩面咳了咳。
苏荛这才发现姬离正站在最后面。
她不禁有些气恼:“卫家也太小气了吧,怎么连张桌子也不给。”
卫琛早就注意到了苏荛和燕云舟的互动。
他几次想插入话题都没有寻到机会。
燕云舟看出了他的跃跃欲试,正巧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不会太讨巧。
他坏心眼的看向了卫琛。
苏荛不解的往身侧望去。
卫琛见两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就算不想回答也要硬着头皮回答了。
他战术性的咳了咳。
没想到换来了燕云舟的一记白眼。
大有一种控诉他是学人精的意思。
卫琛假装看不到,继续说道:“毕竟身份有别,进到明德书院本就占了别人的名额,如果再和弟子们享受同等的待遇,恐怕会引起底下的不满。”
她本来想说句上行下效。
不过想到这件事本来也不归卫琛负责。
如果她说了出来,倒是有发邪火的嫌疑。
她点了点头,胡诌道:“有道理。”
不过好在姬离并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只要能让他看到苏荛,无论是跪着还是趴着,估计他都会甘之如饴。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真拿他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