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凡被骂得脸色铁青,最后灰头土脸地走了。
南溪看着顾清许深深叹了一口气,下意识问,“清许,你还同情这个渣男呀!”
不过,想了想又觉得顾清许性子软,刚才许渣男肯定还说了不少博同情的话,两人又那么长时间的感情,心软是难免的。
顾清许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是每次骂人之后都觉得自己没发挥好。人走了之后才想起来,好像还有很多话没骂出来,有点亏。”
觉得下次骂人之前应该打好草稿,然后挑最狠最扎心的话,追求的就是一个将渣男骂得狗血淋头。
南溪直接笑出声,“不如我把人拎回来你再骂一次?”
顾清许摇了摇头,“算了,再看到这人的话挺恶心的。”
觉得自己的青春都喂了狗,还是一条恶心巴拉的狗!
两人回到游乐场外面。
知道一个人长时间带娃,那是很累的。顾清许跟南溪两人把陆涵换上,继续带着甜甜在游乐场里面玩,而陆涵转身去了洗手间。
跟他一起进洗手间的,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服的男人。
陆涵起初没在意,还是注意到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脸上时,才稍微斜了斜眼。
这才发现男人是顾清许的前夫,许一凡。
之前法庭上见过,两人针锋对麦芒。
许一凡跟他的辩护律师直接是输得一塌糊涂。
“你对顾清许是有意思吧。可你对她再怎么有意思,甜甜是我的女儿,她喜欢的人是我。”
都是男人,许一凡一眼就能看出来陆涵对顾清许有意思。明白顾清许被他伤透了心,对他软硬不吃,却又不甘心眼睁睁看着顾清许被别的男人抢走,所以,率先过来宣示主权。
陆涵挑了挑眼皮,“然后呢?不还是成了前夫?”
这话一针见血,许一凡的脸上没有了血色。
“结婚三年多,她给你生了个女儿,围着你跟家庭转,而你出轨,用着本来应该养孩子的钱养了小三,现在离婚了,才突然醒悟过来她的好了?”
陆涵斜睨着许一凡,话中说不尽的讥诮,“可是,已经晚了。”
许一凡脸色又红又白,气得火冒三丈,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顾清许都被我睡了三年了,就是一个破鞋,你还睡得下去么?”
说完,还鄙夷地吐了一口唾沫,再也不维持面上的儒雅了,很是猥琐地开口,“我实话跟你说吧,顾清许那个女人,在床上就像是一条死鱼一样,是个男人都提不起兴趣……”
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挽回顾清许,心里阴狠地想着,得不到,那就毁掉吧。
反正自己成了这个鬼样子,顾清许也别想得到幸福。
要死就一起死!
就是话没说完,就被陆涵突然飞起的一脚准确无误地踹在小腹上,嗷呜的一声,抱着小腹脸色苍白地蹲下。
“因为得不到,所以想破坏别人的幸福,自己住在地狱,还想着将人拉进地狱,你还真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
陆涵看着眼前的男人,就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
“像是清许这样好的女孩子,你不懂珍惜,自然会有人去珍惜。”
说到这里,陆涵视线又淡淡地落在许一凡的脸上,“而你,下半辈子,估计也找不到像顾清许那样什么都不图,傻傻爱你的人了。”
这些话,简直是杀人诛心。
许一凡身体僵了僵,直接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是被陆涵一脚踹的疼还是心里懊悔的疼。
陆涵说完,再也不看许一凡一眼,转身离开。
而许一凡就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陆涵离开,用力攥紧了拳头,最后一拳打在地上。
拳头上血肉模糊。
想想就这样放弃顾清许,放弃这些年来的一切,他都不甘心!
虽然说他对顾清许还有感情,但是更多的是男人的自尊作祟,内心深处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现在顾清许拿着他的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还过得比他好。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自尊扫地。
在他想来,在跟他离婚之后,顾清许就应该颓废落魄再也没有男人要才对!
*
晚上。
顾之年下班,照例过来接南溪回家。还专门带了一个玩具的芭比娃娃送给甜甜。
玩具,自然是白祁挑的。他只有一个调皮得跟猴子一样的小外甥,整天不是缠着要他买98K就是要他买玩具车。
也不知道小女孩喜欢什么。
这把白祁是为难住了,白祁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女孩喜欢什么,就知道他小时候的女孩人手一个芭比娃娃。
所以就买了芭比娃娃。
南溪倒是觉得顾之年越来越细心了。要是换作以前,肯定是不会想起来给甜甜买玩具的。
陆涵见到顾之年的时候,还是神情自若,就是平时见到顾之年的时候肯定是嬉皮笑脸,今天却是安静地如同一个美男子。
就连顾之年都觉得不习惯,甚至还很认真地建议陆涵要是生病了得及时让家庭医生看看。
陆涵还神色自然地嗯了一声。
南溪听得这两人一唱一和的直接就乐了。她一个人觉得不对劲也不能说明什么,现在就连顾之年也觉得不对劲,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就是南溪也不当众挑明,感情这种事情是当事人的事,旁人也插不了手。
寒暄了几句,两人上车回家。
回家路上,南溪接到了沈婉仪的电话,大概意思就是沈家那边的事情已经安顿好了,沈老爷子也想她了,让她明天去一趟沈家。
南溪很是利落地答应下来,挂了电话之后正是塞车,车动不了,南溪无聊着倒是挺好奇地跟顾之年谈论起沈家走丢的那个女孩来,“你明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沈家看一看,毕竟要不是走丢了的话,那女孩差点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顾之年想都不想地摇头,“不去。我明天将你送到沈家之后就要马上去公司,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没时间。”
南溪用手撑着头看顾之年,“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么?”
顾之年摸了摸南溪毛绒绒的头顶,“不好奇,有什么好奇的。人不都是长了鼻子眼睛嘴巴,对我来说,没什么不一样的。”
顾之年确实不好奇。
毕竟他跟沈家的那个女孩不熟,也没有什么感情。那个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同时心里也清楚地知道,要是自己说好奇的话,说不定晚上就得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