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是,大人!小的本是衙役,但因为亲眼目睹武大郎勾结梁山贼匪杀害马都头,害怕报复躲入了东溪村保正晁盖的庄子,谁知恰巧又发现了武大郎与晁盖等人的密谋……”
刘二将事情的原委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武大郎!你现在还有何话说?”
黄知县又是愤怒地一拍惊堂木。
此时,武植眉头紧皱,算是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大人,怎能信一面之词,这西门庆与我有仇,肯定是他买通刘二,故意陷害我的阴谋。”
武植还想挣扎一下。
“武大郎,死到临头了还想反咬我一口,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知县大人明察秋毫,难道分辨不出真假?”
西门庆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轻笑一声。
“大人,他如此嘴硬,不如动用大刑,不怕他不招供。”
转头,他又朝知县拱了拱手说道。
“嗯!大刑伺候!”
黄知县点了点头。
武植闻言,脸色顿时死沉,一旦用刑那不死也得伤。
事到如今,看来想要洗脱嫌疑是不可能了。
看那西门庆和黄知县一唱一和的样子,恐怕就算不是真的,这两人肯定也会栽赃自己,把罪名坐实。
更何况他们还有刘二这个证人。
那束手就擒只有死路一条。
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了。
他心中一狠,暗暗下定决心。
就在衙役搬出刑具准备用刑之时,武植突然暴起。
身子猛的一晃,那强大的蛮力直接将拉着锁链的两个衙役甩开。
紧接着又是一抖,铁链松了几圈,双手摆脱束缚。
来不及摘下,立马捡起地上的长枪。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们也没想到武植的武力如此厉害。
“武大郎!你想干什么?”
黄知县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扶着案板颤抖地喊道。
“来人啊!武大郎造反了!”
西门庆也立马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武植目光一冷,杀机尽显,二话不说,手腕一翻,枪出如龙,一点寒芒先到。
“噗呲!”
西门庆的声音戛然而止,低头看着胸口,已经被捅了个窟窿,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公堂。
一时间,场面鸦雀无声,众人呆立当场。
谁也没想到,武植敢如此大胆,出手如此果断狠厉,竟然在公堂上杀人。
西门庆直直地瞪着武植,嘴角颤抖,想要说点什么却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然后栽了下去。
杀了西门庆,武植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个转身,又把那刘二给了解了。
紧接着三步并两步,直冲堂上黄知县。
“来人!快挡住他!”
黄知县顿时吓得腿了都软了,只知大喊大叫。
可武植速度很快,还没等衙役反应过来,就来到案桌前。
“啊!”
武植怒吼一声,举起长枪就劈了下去。
“嘭!”
只见黄知县的脑袋刹那间就炸开了花,红的白的溅了一地,而这一枪的余威甚至把案桌都劈成两截。
那些衙役见此,吓得纷纷后退。
“与尔等无关,休要拦我,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武植朝那些衙役大吼一声,然后提着长枪朝外走去。
走到大门口,却又停了下来。
“各位乡亲邻里,请听武植一言。”
他朝着过往的人群喊道。
这一嗓子立马引起了注意,而且一身是血的模样更是让人好奇,一时间纷纷驻足围了过来。
“那西门庆窥伺我家娘子美貌许久,多次陷害我,想要霸占我家娘子不成,今日又买通黄知县欲置我于死地,我不愿蒙此冤屈,故斩杀了此等奸诈小人和贪官污吏,为民除害……”
武植在民众前一通高昂演讲,给自己贴上大义的标签。
听完,所有人渐渐的明白了怎么回事,都大惊不已。
但西门庆的人品和恶行大家也早有耳闻和深受其害,自然对其也是痛恨。
还有那黄知县,虽然刚来上任不久,但趁着生辰纲被劫要剿匪,搜刮了一轮民脂民膏,百姓对他也没好感。
今日听闻武植杀了这两狗贼,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心里爽快。
“武都头此乃大义之举!”
甚至有人都高喊支持武植了。
武植看舆论已经站在他这一边,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但这毕竟是杀人,而且在衙门这样的地方,说他造反都不为过。
所以,如今之计还是先跑为妙。
没有多想,武植火速回到家中,换了身衣服拿着些钱财。
因为县里的主官被杀,而都头跑路,衙门乱成了一锅粥,所以他还能如此从容。
从城里出来,武植自然直奔梁山。
……
“林冲拜见哥哥!”
一到山门,就见林冲已经收到通报在那等候,一个箭步冲过来行礼。
“林教头不必多礼!”
武植赶紧将他扶起。
“不知,我大哥晁盖他们可好?”
随即连忙问道。
“晁天王他们……就在关下的客馆。”
林冲脸色一僵,略有犹豫,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哦!我先去见见他们。”
武植看他神色,已经猜到了。
肯定是王伦不待见他们。
两人走到客馆门口,只见里面传来刘唐的大嗓门。
“哥哥,自从上次打退了官兵的围剿,王伦那厮的态度更是冷漠了,我等到底是去是留倒是给个准话。”
武植看了林冲一眼,他立马面带惭愧,不敢抬头。
推开门。
只见几双目光投射而来,但很快就是一阵欢欣雀跃。
“哥哥,你怎么来了?”
刘唐激动地第一个跳了起来。
“大朗兄弟,如今风声正紧,你来梁山可是有什么要紧的情况吗?”
晁盖也迎了上来,关切地问道。
“见过各位兄弟!我如今也跟你们一样了。”
武植笑着拱了拱手。
“此话怎讲?”
吴用追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阳谷县有个开生药房的风流大官人,窥视我家娘子久已,三番两次陷害我不成,这次终于被他抓到机会,向官府举报我与各位兄弟劫了生辰纲,欲置我于死地,我岂能束手就擒,干脆在县衙杀了这奸贼和那贪官知县,投奔梁山。”
武植将事情一一道来。
“哥哥果然是豪气之人啊!”
阮小七一拍大腿,眼里尽是崇敬之色。
他们兄弟以前也好打抱不平,屡屡被官府缉拿,对那些衙门狗官恨得咬牙切齿,听了武植如此侠肝义胆地壮举,自然赞叹不已。
“这样也好,以后兄弟们在一起,何不快活?”
晁盖点了点头。
“只是,我们如今的处境……”
这时,吴用泼了盆冷水。
他还有意无意地瞟了眼林冲,一副似有顾忌而不敢多说的样子。
林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脸色顿时拉了下去,沉默半响,开口说道。
“哥哥们这几日的委屈林冲自然看在眼中,其实我的处境又何尝不是跟你们一样?那王伦心胸狭窄,嫉贤妒能,胆小怕事,非大丈夫也,林冲早就看不惯了。”
然后看了眼武植,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道锐利之色,又道。
“我听闻明日他要宴请诸位,肯定是已经决定了要不要留你们,到时留了便罢,不留就看我林冲的作为。”
武植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书里的“火并王伦”吗?
其他人也对视一眼,但都默契地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