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溪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方法就在我脑子里,有本事你把我脑袋劈开,自己来拿啊。”
“嚣张!”刀疤脸眼底杀意凛冽,“既然你不愿意交,那就只好我们自己拿了。”
“兄弟们,上!”
季澜溪没动,云青也没动,甚至她们的脸色都没变一分。
就在刀疤脸的刀尖离季澜溪不到一尺的距离时,季澜溪伸出手,又打了个响指。
刀疤脸只觉得浑身的力量好像被一下子抽干了,提不起来一点力气,刀也落在了地上,发出铿锵的一声。
再看其他人,也是同样的症状。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季澜溪缓缓站起来,“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刀疤脸脸色更僵硬了,“听不懂!”
云青嗤笑一声,“我家主子是说,你们都能对我们用迷药,我们只不过是把迷药还给你们罢了。”
“怎么可能!我们的迷药可是江湖上最好的药,我们来之前都吃了解药的!”
季澜溪道:“不好意思,论药,我是你祖宗。”
大汉们气得要死,但是却没有一点力气。
季澜溪看着他们,“你们把客栈其他的人怎么了?”
刀疤脸僵硬地说道:“我们想着先解决了你们再去解决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动手。”
“你该庆幸你还没来得及动手。”季澜溪拍了拍手,“都绑了,明日一早送去衙门吧。”
“是。”
季澜溪还不知道,自己这一无心之举,帮雍州扫除了一个大型犯罪团伙。
他们有一种特殊的运行方式,刀疤脸之流看上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会带着人去拿到手,或偷或抢,然后带回去,再由专门的人带到其他地方高价转卖出去,赚的就是一个信息差的钱。
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犯罪链。
雍州州牧搞了个这么大的业绩,脸都要笑开花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搞定了食盐的问题,雪也终于停了,季澜溪和云青上了马,全力向着平州进发。
又过了两日,两人终于进入平州。
“前面就是蒲阳岭了吧?”季澜溪揉了揉酸痛的眼睛,雪还没化,一旦出太阳,就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连着几天赶路,她和马儿的眼睛都不太好了。
云青道:“是,蒲阳岭不远处就是随国公世子驻扎的地方,主子,咱们先去和随国公世子会合吧。”
季澜溪点头,“好。”
为了不打扰到百姓,楚承毅就在槐山村附近扎的营。
主帐内,楚承毅面容冷峻,身上的战甲闪烁着凛凛寒光,他语气严肃,
“还没找到人吗?”
底下的小兵低着头,“还没,咱们的人都快将那个小山头翻个遍了,就是没找到钦差大人。”
楚承毅道:“继续找,不仅那个山头,附近的山头都要仔细寻找,尤其是山洞什么的。”
“是!”
小兵刚出去,有人进来禀报,
“将军,有人在我军营外,说是将军的故人。”
“故人?”楚承毅沉吟几分,“带进来吧。”
没多会儿,季澜溪和云青就一前一后的进来了。
季澜溪拱手,“数日不见,将军别来无恙。”
楚承毅瞪大了眼睛,“弟……”
一句“弟妹”都到了嘴边了,瞥见季澜溪身上的男装,楚承毅生生刹住了车。
楚承毅看了看她,挥手让其他人下去。
“军营女子不得擅入,你怎么来这了?……你是来找时韫的?”
季澜溪也不隐瞒,“我知道女子不能擅入,所以我是男装来的,我只是想找到慕时韫,等找到了她,我决不在这里多待。”
楚承毅将季澜溪带到了一块地图前,指着一座山头,叹了口气,
“时韫就是在这里遇险的,我们的人已经找了好几天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季澜溪记下地图,“带我去看看。”
“先别急,弟妹你舟车劳顿,还是先休息一下吧,雪路难行,等午后我让人跟着你一起。”楚承毅道。
“那好吧。”
季澜溪也确实是累了,而且她还得再准备一些东西,午后再去也不迟。
午饭,季澜溪发现,他们的饭菜很淡,没放多少盐。
季澜溪让云青去打听,发现军营也没多少盐了,这里的盐井因为下雪的缘故产出的盐量更少了,他们现在吃的盐有一部分还是百姓们省出来的。
季澜溪当即去找了楚承毅,“这里可有粗盐?”
楚承毅还在吃饭,闻言一愣,“不远处有个废弃的盐场,不过因为那里的盐吃死过人所以废弃了,倒是有不少,你找粗盐干什么?”
季澜溪道:“给我找些来,我或许能把粗盐变成精盐。”
楚承毅噌的一下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季澜溪,“你说什么?”
要是真能把粗盐变成精盐,那不仅他们,整个大燕的百姓都不会再吃不起盐了!
楚承毅知道季澜溪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当即让人给她找了些粗盐来。
军营上下知道了季澜溪要把粗盐变成精盐,一方面觉得不可思议,另一方面,他们看着季澜溪的准备,心里都好奇死了,都想来围观。
楚承毅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今天都操练完了是不是?要是闲得慌,就给我加练去!”
围过来的士兵顿时作鸟兽散。
把士兵赶走,楚承毅自己好奇地过去,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
“就这些东西就能把粗盐变成精盐?”
季澜溪道:“差不多吧。”
粗盐里的杂质成分都是差不多的,应该就是比例不太一样,再要么就是含有工业盐,只要利用合适的化学反应,把杂质过滤出去就行了。
这次季澜溪让云青来做,自己则是在一旁指导。
这法子虽然不值钱,但是就怕有人偷了去拿它盈利,她又要去找慕时韫,不能一直待在军营炼盐,其他人她又不放心,只好把东西先教给云青。
花了一个下午,云青终于提纯出了一锅精盐。
楚承毅用指腹沾了一点塞进嘴里,顿时咸得“呸呸呸”呸了出来。
不过他心里还是极为高兴的。
军营这下子可就不缺盐了。
“弟妹,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你怎么什么都会?”
季澜溪摆摆手,“在一本杂书里看到的。”
她可不敢居功,食盐的提纯在现代初中生都会,只是这里还没这种概念而已。
楚承毅挠了挠头。
季澜溪道:“楚将军,看外面的天色,这几日应该不会有大雪,我明日就想进山。”
“好,我派些人跟你一起去。”
“多谢,不过你还得给我准备一些粗盐,我明日要带着。”
楚承毅又疑惑了,“你带粗盐进山干嘛?”
难不成还要在山里炼盐不成?
季澜溪道:“不是,我是要将盐撒到路上,将盐撒到路上,可以防止路面结冰。”
“这也是你从杂书里看到的?”
“唔,算是吧。”
楚承毅晃了晃脑袋,他看的书也不少啊,怎么这些一个都没见过?
难道是他看的杂书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