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就开始下注了?”季澜溪有些惊讶,不过一想着离秋闱还有十几天了,又不觉得奇怪了。
季澜溪吃着饭,心里想着让秦英去打听各赌场的下注和赔率了。
很快就到了中秋,季澜溪让蕴玉轩的厨娘又做了些月饼,自己又做些冰皮月饼,让莺归送去各个院子里都尝尝。
王府各个院子虽然都设有小厨房,但是很少用,蕴玉轩的厨娘还是季澜溪特地以慕时韫需要补身子为由找王爷要的,厨娘悟性很高,不仅学会了季澜溪做的所有月饼的做法,还在基础上做了精进,做出来的月饼更好吃。
季澜溪把冰皮月饼的做法也教给了厨娘,厨娘除了做吃的,最喜欢的就是学做吃的了,欢天喜地地学会了做法,还说主子要是想吃什么,以后尽管吩咐她,她一定在最快的时间里做出来。
前面书房,摄政王正在和慕时韫谈事情,
“你现在的身子好了,也该出去了,秋闱在即,本王有意让你负责此次考场的秩序,你现在都已经娶妻了,凡事不能只顾着自己,该多为你们的将来考虑。”
慕时韫轻嗤,“说的好听,不就是去考场看大门的吗,让我堂堂世子去看大门,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了,我不去。”
摄政王瞥了他一眼,不悦道:“你若是有那个本事,何至于去看大门?认识一些学子,对你没什么坏处。”
慕时韫懒洋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跟那些学子都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有什么好认识的?”
摄政王一拍桌子,
“本王已经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你要是不想去看大门,就受罚去!”
慕时韫:“无所谓。”
摄政王气得胸口起伏,抄起手边的玉佩朝慕时韫砸了过去,慕时韫躲闪不及,结结实实被砸到了胸口。
摄政王眉头紧皱,“武功都退步到这个地步了,还……”
这时,突然响起敲门声,是王爷的贴身侍卫赵叔的声音,
“王爷,世子,世子妃差人送来了一些月饼。”
摄政王看了慕时韫一眼,“拿进来吧。”
赵叔笑呵呵地端着月饼进来,慕时韫喜滋滋地想要去拿,摄政王一个眼色,赵叔端盘子的手一躲,慕时韫就扑了个空。
慕时韫不满地看着上首的他爹。
摄政王拿起一块月饼咬了一口,“什么时候打得过赵叔了,什么时候再吃吧。”
慕时韫不满地盯着他爹,“我娘子说了,体能得慢慢恢复,不能急于求成,等真的要能动武,还得两个月呢!”
摄政王“哦”了一声,“那你回去吧。”
慕时韫:“我的月饼呢?”
摄政王道:“没听见这是世子妃送来给本王的,没你的份,想吃自己回去吃。”
“谁说她没送给我的,这么多你一个人吃的完吗?”
摄政王道:“本王可以分给赵叔。”
赵叔笑眯眯地说道:“谢王爷赏!”
慕时韫:“……”
这次轮到慕时韫胸口起伏了。
摄政王看向赵叔,“拿给他一块,瞧你那出息!”
慕时韫冷哼一声,接过月饼。
这破书房他是一刻钟也待不下去了,正准备走,身后王爷的声音传来,
“秋闱前三日记得去报到。”
慕时韫转身,“我说了我不去。”
摄政王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本王记得之前你和世子妃好像在本王这记了什么账,是什么账来着?”
赵叔立刻回意,“是世子和世子妃罚跪祠堂一日。”
慕时韫:“!!!”
“你要是不去,这账也该平平了。”
慕时韫咬牙,手里的月饼捏成了几半,不能吃了。
慕时韫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去!”这两个字几乎是从慕时韫牙缝里挤出来的。
得了许诺,摄政王心满意足,让赵叔送他出去。
慕时韫看着摄政王,“我还要月饼。”
“就一个,多了没有。”
慕时韫道:“那是我娘子做的。”
摄政王:“你回去她还能不给你留?”
慕时韫道:“谁知道呢!”
他出来的时候可是看到季澜溪又在写策划案,他媳妇对钱可比对他积极多了!
他这话一出,摄政王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慕时韫脸更黑了,也不要赵叔送,自己转身就走了。
屋里,摄政王指着他的背影失笑,
“这小子,终于也有人能治着他了!”
赵叔捧着手里的月饼,笑得脸上都是褶子,
“老奴瞧着,世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慕时韫气呼呼地回到了蕴玉轩,发现季澜溪
真、的、没、有、给、他、留、月、饼!
他黑着脸走进内室,“为什么不给我留月饼?”
季澜溪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是跟王爷在一起吗?”
慕时韫当然不会把自己被亲爹戏耍了一通的事抖出来,他看着季澜溪,
“我不管,我还要吃月饼。”
季澜溪正在写新的策划案,闻言就说:“我让厨娘去给你做。”
慕时韫道:“我要吃你做的。”
季澜溪不给他做,他就一直闹。
季澜溪没办法,但是厨房里的材料还用得差不多了,不过好在糯米粉还剩不少,季澜溪就给他做了几个冰皮月饼。
慕时韫有了月饼吃,才终于不闹了。
期间季澜溪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无论她怎么问,他就是一直不说。
直到晚间,季澜溪才知道事情的全貌,她还听说慕时韫特地拿着那一盘冰皮月饼去求见王爷,然后当着王爷的面把月饼吃完了,气得王爷差点没把手里的奏折都砸他脸上!
季澜溪没忍住笑出了声。
吃完晚饭,慕时韫非要拉她出来赏月,季澜溪没办法,正好晚饭吃得有点饱,就在花园里随意走走。
只是走了没多远,季澜溪却在假山旁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慕时年见到季澜溪,有些局促,但是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是特意在这里等季澜溪的。
季澜溪装作没看出来,“二公子也出来赏月?”
彼时下人都去了前面分月饼,慕时年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跟在季澜溪旁边的雁归,
“溪……大嫂,我有几句话想和你单独说,可以吗?”
雁归听到慕时年这么说,心头警铃大作,
今天好不容易轮到她陪世子妃出来,她一定要恪守自己的职责。
世子妃是她们蕴玉轩的,绝对不能被别人抢走!
季澜溪不想惹麻烦,“二公子,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慕时年看了看雁归。
季澜溪心头微叹,对雁归说道:“你过去些。”
雁归面露难色,“可是……”
季澜溪当她是在担心自己,说道:“这是在王府,不会有事的,我就是说几句话,很快。”
雁归没办法,只好后退了些,但还是一脸警惕地看着慕时年。
慕时年嘴唇蠕动,“溪儿,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