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锦单膝跪地:“属下无能,那宫殿看似疏于看管,实则暗处布满了暗线,属下一时不察,被发现,还没进去就被几人追了出来,那几人内功高强,绝非等闲之辈。”
慕时韫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缓缓收紧,“防备得这么森严,那就更有问题了。”
“那女人是否可靠,可会暴露你的身份?”
玄锦想了一下,世子妃的师姐,应当是可靠的,
他躬身,“世子放心,人可靠。”
慕时韫道:“那就好,派人暗地里盯着那边,看看能不能摸清那里的防卫,你去过一次了,就不要再去,免得暴露身份。”
“是!”
慕时韫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季澜溪起来之后,正好看到慕时韫从外面回来。
“起来了,准备吃饭吧。”
季澜溪看到外面丫鬟已经在摆早饭了,应了一声,让莺归给她梳了个得体的发髻。
早饭两人吃得很是安逸,季澜溪嫁进来之后,慕时韫挑食的毛病比之前好了不少,至少不会一边吃一边挑三拣四了。
吃完饭,两人屏退左右,各自做各自的事。
慕时韫突然问:“我的身体还有多久能完全好?”
季澜溪看了他一眼,道:“大概还有一个月,毒素就能完全排出了,后面的慢慢调养就行。”
“那我什么时候能动武?”
季澜溪走上前,给他把了个脉,“你现在就可以慢慢恢复体能了,但是要想用内力……两个月之后吧。”
慕时韫眸光闪了闪。
两个月之后,还来得及。
季澜溪把完脉回到书桌前,继续写医馆的策划案,这次是针对用人和培训的,招人的事情,她准备交给云青,医馆的坐诊大夫,空青的祖父之前是太医,她的父亲在获罪前也是圣手,如今是很合适的人选。
想到这,季澜溪找来空青,问她愿不愿意找来她的父亲让她见一见。
空青一愣,立刻就跪下,说道:“奴婢的父亲前年刚流放回来,在老家开了一家小医馆,若是世子妃不嫌弃,奴婢这就修书一封让父亲进京!”
季澜溪点头,又叮嘱她:“不过你父亲来京我也只是见见,要不要用具体的还是得见过了之后才能决定。”
空青重重点头,“奴婢晓得,世子妃能给奴婢的家人这个机会,奴婢已经感恩戴德了!”
季澜溪失笑,“先别感恩戴德,我这还有事情要你和云青去做。”
季澜溪说着,把写好的策划案拿给空青,
“上面对人员的要求、考核以及薪资我都写在上面了,招人的活让云青和秦英他们几个去做,后期的培训就交给你,之前那个仁心医馆我也买下来了,那里的人你们也一起培训一下。”
空青有些好奇,“世子妃买仁心医馆做什么?”
回春堂的掌柜和仁心医馆的贾大夫的判决已经下来了,两人都判了杖一百,流放两千里,还顺带查出了不少暗地里的勾当,回春堂因为有季澜溪在勉强保住了,仁心医馆则充了公,季澜溪知道后,就花钱把那块地方买了下来。
“我准备在那做药膳。”
空青也是学医的,自然知道药膳意味着什么,有很多人不喜欢吃药,若是能做成药膳,能解决不少问题。
空青想到了什么,面露难色,“可是药膳要比寻常的药材料和人工都要贵上不少,百姓估计很难吃得起。”
季澜溪敲了下她的额头,“药膳自然是给有钱人准备的啊,有些穷苦人家连一日三餐都难保证,我怎么会去赚他们的钱呢?”
空青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岔了,世子妃怎么会是那种赚黑心钱的人呢,拍了下自己的脑门,不好意思地说道:
“是奴婢想岔了。”
季澜溪笑道:“想不到我们空青还有一颗为百姓着想的的热心肠呢!”
空青抱着策划案,跺了跺脚,
“世子妃又打趣奴婢。”
季澜溪笑着让人下去了。
过两天就是中秋了,季澜溪有些恍惚,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将近两个月了,一切似乎都步入了正轨,但是她总觉得不太真实。
不过真不真实的,对季澜溪来说也无所谓了,毕竟她也不可能回去了。
想到中秋节可以吃月饼,季澜溪又来了劲儿,把莺归叫了过来。
莺归听说季澜溪要自己做月饼,还愣了一下,
“世子妃,每年的月饼都是由厨娘做好的,世子妃要是想吃,奴婢去吩咐一声就行。”
季澜溪摇头,“你去找人给我把材料买回来就行,我要自己做。”
莺归的速度很快,下午就把材料都买全了,季澜溪去厨房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满意地不行,不过季澜溪也只是前世见到别人做过,自己上手还是头一回,弄了半天,还是厨娘帮忙才做好了第一锅月饼。
第一锅季澜溪做的是枣泥和豆沙的,出来的成品味道很不错,季澜溪又做了一锅蛋黄的。
季澜溪让人把品相好的几块挑了出来给慕时韫留着,剩下的就让她们拿去分了。
几人还没吃过这么特别的月饼,还是主子亲手做的,一时间都对季澜溪赞不绝口。
晚间这话传到了各院,王妃正因为准备慕时年定亲以及秋闱的事头疼不已,随意地摆了摆手,“做几块月饼而已,只要她别再闯祸丢了王府的颜面,由着她去。”
李嬷嬷一边给王妃按头,一边道:“王妃就是好脾气,要是在别家,世子妃那样不安分的,就是送到庵里也不为过!”
王妃眼睛睁开,望着门口,“闹起来也好,只要她不挡着我孩子的路,就一切都好说。”
慕时韫一回来,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他好奇地拿着桌上的月饼,问:
“这是月饼?”
季澜溪点头,“我让人做的,你尝尝。”
说着给他介绍,“这个是枣泥豆沙的,这个是五仁的,这个是蛋黄的……”
快要吃晚饭了,但是慕时韫还是很给面子地每个月饼都尝了一口,但每一口,都给他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怎么样?”
慕时韫道:“娘子这手艺,都可以开一家店了。”
季澜溪眼睛一亮,“真的吗?那我可得好好规划一下。”
短短的几秒,季澜溪连店面在哪都想到了。
慕时韫:“……”
不是他说,他这媳妇对钱也太敏感了吧!
眼见着季澜溪都要去写策划案了,慕时韫连忙将人摁在了饭桌上。
“还是先吃饭吧。”
季澜溪只得作罢,不过吃饭的时候,慕时韫又说了一件令她感兴趣的事情。
“秋闱在即,学子们都已经陆陆续续到了京都,京都已经有不少赌场开了庄,押这次秋闱的学子中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