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进去,好吗?”李俊突然来到李凯的身边,请求说道。
“哥哥,俊哥和你一起进去,大家都有一个照应,我也放心了,你说呢?”
”好,谢谢俊哥相助!我们上去和出来的时候,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免得惊动了这些飞兽。”李凯抱拳说道。
“这个我知道。”
李凯和李俊两人的攀爬技巧令人佩服,李凯除了热爱足球运动外,酷跑、轮滑、攀岩都是他平时很喜欢的运动,所以,他攀爬的时候,虽然有绳子的保护,但他手脚并用,非常灵活。李俊轻功了得,力量充沛,攀爬起来好像一只猴子一样,又快又稳。可是,到了后半段,他们开始放慢了速度。就这样,他们两人一点一点移动身体,借着光源,终于进入了洞里。那些飞兽睡得很沉,由于距离比较近,它们的鼻鼾声很刺耳。那道暗门果然还打开着,只因为那块石头还压在机关的上面。李凯和李俊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两人合力,慢慢把石头搬起来,然后轻轻地放在旁边,那道暗门果然又自动地关起来了。李凯看看周围,拍拍李俊,用手指着上面,意思是告诉李俊,洞的上面有一窝荧光飞虫,它们有毒,出去的时候,尽量不要惊动它们。
“哥哥,这道门关上了吗?”李凯刚出来,小羽就跑过来问。
“关上了,那些飞兽睡得很安稳,看来昨天我们的行动完全没有影响到它们。”李凯说道。
“哥哥,我们过去看看他们准备得怎样?”
在岩石山头上,村民已经用泥土和石头砌成一个又深又大的水池,它的出口处连接着几个用麻布和木板做成的输送管道,曲曲折折地往洞里延伸着,直抵洞内的底部。而负责监控的那一组是几个艺高胆大的人,他们身上绑着绳索和备用的火把,手里拿着尖刀,靠着岩石洞口,探着头小心地观望着飞兽的动态,只要看到飞兽有起飞的动静,就挥动他们右手中的红旗子,示意大家停止下来,并注意隐藏。如果看到飞兽依然在沉睡,就挥动蓝旗子,示意大家继续运作。而那些山上的泥土,经过加水,用双脚踩成的泥浆,通过三个长长的队伍,以接力的形式,源源不断地把泥浆倒进岩石山头上的水池里储存起来。人多力量大,不久之后,池里的泥浆差不多储蓄满了,郎中李带着几个人,仔细检验准备的情况,他们抓来一只鸭,用绳子捆绑着鸭子的嘴巴,目的是不让它叫出声了,然后把它扔进泥浆里,鸭子展开翅膀在泥浆里扑腾了几下,身上的羽毛被泥浆紧紧裹住,动弹不得了。郎中李对泥浆的粘度很满意。但是,在检查那些用麻布木板做的输送管道时,发现有松动,不牢固的问题,郎中李很不放心,他觉得输送管道一旦出现松动,就会脱落在洞里,发出的声音会惊动飞兽。于是他让负责安装的那几个人,重新安装。就是为了更牢固可靠,他们用绳子捆绑在突出的岩石上,形成拉力。通过调整,输送槽紧紧依附着洞口左右两边,泥浆会沿着洞口壁流到洞内,避免了垂直输送时,发出声音。郎中李检查后点头满意了。接着他吩咐在洞口的几个人,继续监控,保持警惕,其他人就地隐蔽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郎中李挥动旗子,示意打开输送管道的开关,只见一股一股的泥浆随着木槽流到洞口,再沿着洞口内壁流进洞内,这些泥浆凝聚着每个人的仇恨,悄无声息地流淌着。洞内的飞兽睡得依然很安稳,这些泥浆的温度与洞里的温度是差不多一样,它们丝毫没有觉察到有危险。
泥浆源源不断地流进洞里,而人们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他们都担心这个计划像不像李小羽说的那样完全剿灭飞兽,万一有几只飞兽醒来,飞出来怎么办?这时候,洞里的泥浆慢慢升高,有一只飞兽想调整一下自己的睡姿,可是觉得自己的双翼很难展开,再试图站起来,但觉得身体很沉,它猛然睁开了眼睛,惊恐地发现自己深陷泥浆之中,双脚用不上力,双翼被泥浆死死地黏住,无论自己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急得拼命尖叫起来。它的尖叫声也惊醒了其他飞兽,原本睡得美美的,现在醒来才发觉自己也同样被陷入泥浆里,它们不明白这些泥浆从哪里来的?可是它们已经来不及想这个问题了,它们拼命挣扎,想挣脱这些泥浆的束缚。可是想飞又飞不起来,怎么能逃脱呢,曾经很辉煌的那双翼翅,现在想逃命的时候,却无能为力了,除了拼命挣扎与尖叫,想飞已经不可能了。与此同时,那些荧光飞虫也被惊动了,它们开始四处乱飞,纷纷落在飞兽身上叮咬着,毒液进入它们的体内,加剧了它们死亡的恐惧。洞口的人担心这些飞虫从洞口飞出来,连忙点燃了大量的火把和木材,熊熊的大火在洞口里燃起来,那些飞虫拼命想从洞口飞出来,但在烈火中,它们身体纷纷落在火堆里,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随着泥浆继续源源不断地流入,这些飞兽已经放弃挣扎了,甚至连尖叫声也没有力气喊出来了。
人们知道这个消息后,都激动得大声欢呼起来,剿灭飞兽这个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并取得了胜利,这是让每个人都值得振奋高兴的时刻。战胜这群飞兽曾经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困难多么危险的事情,但现在他们终于如愿为遇害的孩子报了仇,所以他们激动得互相拥抱,热泪盈眶。不知是谁带了头,李凯李小羽和妮娜被人群拥护着,并一上一下地把他们抛起来,周围响起了掌声和喝彩声,此起彼落,这些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中午时分,阳光灿烂,山上清风徐徐,松涛阵阵。村民们陆陆续续按原路返回,那长长的队伍蔚然壮观,他们以团结的力量把飞兽剿灭了,此刻,每个人的心情无比兴奋和也十分激动,他们也接到通知,要集中在李氏客栈里庆祝。村庄里,锣鼓喧天,醒狮舞动,炮竹声阵阵,人们有说有笑,在路上分列两旁,迎接他们凯旋归来。
“大家看,那棵树上有很多蝴蝶。”大家正在开心庆祝的时候,忽然,有人大声说道。果然,在客栈外面的一棵玉兰树上,飞来了一群五颜六色的蝴蝶,而且越聚越多,它们扇动着翅膀悬停在玉兰花上,有的上下翻飞,也有的落在花朵里和叶子上,密密麻麻,很壮观。大家看见了都觉得很惊奇。
“真好看!它们是为我们来助兴的吧?”
“是啊,怎么连蝴蝶也赶来和我们一起庆祝了?”
人们议论纷纷,对这群蝴蝶的出现和看法都很正面。
“凯哥,我发现这群蝴蝶里面有文字,你们看见了吗?”妮娜拉拉身边的李凯。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李小羽听妮娜这样一说,觉得很奇异,于是踮起脚,眯着眼想仔细找出里面的文字,可是,他左看右看,却看不出来。
“真的,你这么一说,我也看到一个「母」字。弟弟,你按色盲检测图整体感觉一下,蝴蝶好像为我们展示了一个巨大的色盲检测图,你看不出来吗?。”李凯有点兴奋。
“啊!是的,但我看到的和你不一样,我看到的是「莫」字。”李小羽经过李凯的提醒,他终于从这群密密麻麻的彩蝶中发现了由黑黄蓝三种颜色构成的文字。
“莫母是谁?难道是莫宣卿的母亲吗?”妮娜自言自语说。
“那是不是告诉我们今天要去莫宣卿家找他的母亲?”
“不言而喻,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拜访莫宣卿的母亲。”李凯恍然大悟。
说来奇怪,村民们硬是没有发现这群蝴蝶暗藏的玄机。他们只觉得这群蝴蝶的到来十分应景,简直太美好了。
“老爷爷,请问你们当地是不是有一个叫莫宣卿的秀才,他家在哪里?”庆祝过后,李凯问郎中李。
“哦,你们要去莫宣卿家吗?可是他这时候不在家,据我所知,前些日子,他已经上京赶考去了。”
“这个我们知道,我们主要想拜访一下他的母亲。”
“说起莫宣卿,他可是远近闻名的大人物!李俊,你带他们去吧!莫家是个大户,注意一下礼节!”
“知道了!”李俊点头应道。
村民们知道了李凯李小羽和妮娜三人准备离开,几乎所有人都自发的跟随着后面,难舍离别。
李俊提着一些水果点心之类的礼品,并准备了一辆马车。
“三位少侠,时间不早了,而且,这里离莫家有点远,你们上车吧!”
“辛苦你了!”李凯三人上了车,并挥手跟村民们告别。
马车在路上奔驰,路面扬起长长的沙尘,可能是路面有些不平整,坐在马车里却比较颠簸。妮娜开始觉得头晕不舒服。
“要不要停车歇一会?”
“不用不用,我能坚持!”妮娜摇摇头。
过了不久,马车终于在一个村口停下来。李凯和李小羽刚刚扶着妮娜下了车,“来人呐,抢东西啦!”突然,前方有人大声喊叫。大家往前一看,只见一个女人倒在地上被一个大汉拖着走,女人右手死死拿着一块玉佩不放手,这个男人拉着她的手,就这样拖着走。而不远的地方有几个男人,好像被打伤倒在地上。其他人不敢上前,眼睁睁看着这位女人被拖着走。“莫母,我来了!”李俊大怒,拔出剑追上去,突然跃起,手里的剑对着这个男人的脖子刺过去,这个男人急忙往左边躲开,他的右拳飞快出击,“嘭”的一声,李俊的胸口被击中,但他在落地的瞬间,剑锋划过这个男人头上的帽子,帽子被挑落地上,露出男人的光头。
“啊!是他。光头大叔!”李凯三人都吃惊了,他怎么也穿越到大唐这里了!“难道他就是羊使者口中说的糟老头?”妮娜对李小羽细声地说。眼前这一幕,不容他们多想,李凯连忙拿出轮滑鞋,快速穿上,右手悄悄拿出匕首,然后奋力滑过追上去,轮滑鞋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电火花,这时候,李凯突然翻身,一个连环踢的假动作,逼光头大叔躲开,而右手白光一闪,匕首已经击中了他的肩膀上,“哐”火星四射,匕首虽然没有击穿他的盔甲,但痛得他大叫一声,而他并没有因此松开手,反而快速附身抓住了这个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握,痛得她大喊,她手中的玉佩也滑落在地上。光头大叔顺势倒地,一下抢到了这块玉佩,然后迅速爬起来,举起玉佩,轻蔑地看着李凯,邪魅一笑,转身跳上马快速离开了。李小羽和妮娜跑过来,扶起这个女人让她坐在石头上。玉佩被抢走,她虽然很神伤,但仍然掩不住她端庄秀雅的颜容。
“她就是莫宣卿的娘亲梁二娇!”李俊介绍说道。
“莫母您好!这个光头大叔为什么要抢你的东西?”妮娜问。可是,这个女人也许还没有回过神来,她木然地坐在石头上,怔怔看着光头大叔远去的背影,一言不发。
“呀!你的脚破损流血了!”妮娜突然发现莫母的脚正在流血,于是连忙从她的背包里拿出纱布帮她止血包扎。李俊和李小羽过去另一边,把这些倒在地上的几个男人扶起来,他们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觉得手脚比较痛。
这时候,一个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向莫母跑过来,半蹲拉着她的手说:“夫人,你怎么啦?”
此人正是莫宣卿的继父莫及芝。
“夫君,玉佩被抢走了。”这个女人一见到他的男人,才反应过来。
“不要紧,玉佩是身上物,抢走就算了,只要你没事就好!”
“我担心的是,他拿着我的玉佩加害我们的卿儿。”
“你别担心卿儿,他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的祖先会保佑他的。”
“你看,我们的三叔五叔还有几个邻居,也是被这个疯子打伤的。你快去看他们。”
莫及芝扶着梁二娇,对这几个兄弟和邻居的相助很感激。
“几位兄弟受苦了,很感谢你们的义勇相助之举,日后上门再感谢你们。”梁二娇说道。
“都是邻居,大家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不用客气啦。”
“大叔,你说的卿儿是不是莫宣卿?”李小羽紧接着发问。
这时候,梁二娇和她的丈夫才发现身边这几个装束与众不同的人,甚是诧异。
“请问你们是哪里的人?”莫及芝拉着梁二娇站起来问。
“阿叔!他们都来自封川,是新时代的人。今天,他们是专程找莫宣卿的娘亲而来的。”李俊走上前抱拳鞠躬说道。
“我就是莫宣卿的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梁二娇依然惊讶地问。
“莫母您好!我们还是来迟一步,很抱歉没有为你夺回玉佩,也让你受惊了!我有一事不解,请问莫母,你怎么会预感到他抢走你的玉佩是为了加害莫宣卿?”李凯问。
“这是我的猜测,你们想想看,我手中的玉镯他为什么不抢,偏偏要抢这块玉佩。我这块玉佩是我卿儿送给我的,玉佩上面雕刻着卿儿两个字,所以我担心他是不是有意图加害我们卿儿呢?”
“那你是怎么碰上他的?”
原来,中午时分,梁二娇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她丈夫不在家,那个光头大叔在她家门口徘徊了一会,然后向她走过来。
“这是莫宣卿的家吗?”
“莫宣卿不在家,你找他什么事?”梁二娇回道。
“我不是找莫宣卿,我是来找他娘亲的?”
“你是谁,找我什么事?”
“我是他的同伴,莫宣卿赶考路上的钱已经花光了,让我来找你要钱和一件信物。”
“是吗?但我知道,我卿儿不会乱花钱的,而且,他也不需要那么多钱。你说的信物是什么?”梁二娇似乎已经觉得他在胡编。
“他说是一块玉佩。”光头大叔从进来开始,他的眼光早已盯着梁二娇腰间的这块玉佩了。
“他要玉佩干什么。”
“换钱呀,他病了,没有钱看病呢?”
“我卿儿健康得很。你走吧,我家没有钱也没有玉佩。”
“这是什么?”光头大叔一下把梁二娇腰间的玉佩扯下来,然后想转身离开。
“这个,这个不行!”梁二娇一把夺过来,然后大声喊叫:“抢东西啦,快来人啊!”
梁二娇的喊叫很快惊动了邻居,几个男人拿着长棍,跑过来把光头大叔围住,可是,木棍打在他身上都断了,光头大叔也毫无损伤,他力大无穷,皮肤硬绷绷的,几个男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只要被他抓住了,都被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光头大叔又朝梁二娇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想把玉佩强硬抢下来,可是,她死死拿着,就算倒在地上,她就是不放手,于是就出现了刚才这一幕。
“阿叔,你们还不知道吧,今天是他们帮助了我们消灭那些吃人的飞兽,他们是我们的恩人呢?”李俊为了让梁二娇信任李凯这几个人,就插言。
“我也是刚听说了,原来真的是你们,了不得了不得!”莫及芝说。
“李大哥,你言重了!我们穿越到你们大唐,正好遇到这些事,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李凯说。
“嗯,你们是我们远方的客人,来,到我寒舍坐一坐?”梁二娇说道。
大家跟随着莫及芝和梁二娇走进屋里,主宾落座。李凯三人感觉很不自然,他们喝过梁二娇递过来的茶后,李小羽站起来说:“莫父,我想看看莫宣卿的书房,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莫及芝笑呵呵地说。
莫宣卿的书房,空间虽然不大,但却很有书气墨香味,临窗下有一张书桌,笔墨纸砚摆放得很整齐,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书籍分类在另一张桌子上。而最令人瞩目的是墙上挂着一幅隶书体书法作品,笔酣墨饱,拙朴雄浑,气度不凡,而书法内容正是莫宣卿自己的诗“我本南山风,岂同凡鸟群。英俊天下有,谁能佐圣君?”
“隔壁是卿儿两个哥哥的房间,他两个哥哥在私塾读书的时候,为了让卿儿有伴,我们把他安排在他两个哥哥的旁边,那时候,我们就发现小小年纪的卿儿一到上课,就很安静,而且,他的识字量比他两个哥哥还要多。卿儿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我很喜欢他,视他如亲生一样宠爱他。”
“莫父,听说莫宣卿在麒麟山下也有一间书房,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
正在这时候,大家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叫喊:“疯牛来了,快躲开!”紧接着就听到一阵如马蹄狂奔的声音。李凯从窗口探头一看,一头黑水牛发疯似的正追赶着一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的脚已经受伤,跑起来一撅一拐的,很快又被黑水牛撞倒在地上,更令人窒息的是,这个男人被撞翻后,只好双手护着头部,卷缩着身体,任由这头水牛用它的头角疯狂顶撞着。这种情况,谁看到了,也胆怯,不敢贸然出去抢救他。李凯看不下去了,他连忙从屋里滑行出去,然后用手挑逗水牛,目的是引开这头水牛。果然,这头水牛被激怒了,又开始疯狂地追击李凯。李凯毫无畏惧,只见他滑行了一段路后,突然转身停住,然后伸手抓住了水牛鼻孔里的绳子,奋力往下一压,“轰隆”一声,只见这头水牛的身体被它自己的力量翻过来,重重摔在地上,四只脚乱蹬,不停地挣扎,久久爬不起来了。李凯这招四两拨千斤,真的太惊人了。其他邻居的人纷纷从屋里跑出来,都为李凯的勇气和功力喝彩,梁二娇更是很激动,她走上前拉着李凯的手说:“呀!小伙子,你没有受伤吧。”
李凯笑着摇摇头说:“我没事。”
其他人想把这个男人扶起来,但他不停地说很痛。也许,他的骨头已经被撞断了,动一下就痛得要命。
“我去帮你找郎中李吧。”李俊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哥哥,你看,那边沙滩上有很多人围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我们过去看看?”李小羽指着远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