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的。”云无水回道。
“应该?你们云史阁不知道么?”左江策问。
云无水又轻笑一声,“他本事那么大,又权势滔天,便是想抹去什么,这天下也无人能奈何。”
“更何况只是隐藏一下实力,他都不需要做什么,谁还敢找上门去,探他的底不成?”
“也是。”
“所以据我估计,他必是一位道仙境高手!”
“而且看我大哥那样子,我是猜对了。”
“你大哥知道?”左江策又问。
“当然。我大哥对他,比对我还好,要是连我大哥都不知道,那这天下就真没人知道了!不过要想从我大哥嘴里套出关于他的事,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倒是正常的,若你大哥不可靠,宇文战燎也不可能信任他。”
“也是这个道理。”云无水又道,“所以说,现如今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乃是我天御摄政王宇文战燎。”
“而且若我估计的没错,过不了三年五载,他必能突破至第四境,成为继齐天真人之后,第二个成就神极大罗天的人!”
“他当真只有二十岁?这着实太夸张了些……”左江策犹觉得难以置信道。
“你以为呢,他若非千古奇才,那展君南展老前辈堂堂一代武圣,又是已过百岁高龄的人,如何会收一个这么大的小弟子?”
“不说别的,单是辈分就乱了套了。”
“帝令笙前辈与巨莲门前辈,如今皆已年过八十,与他相差了六十余岁。”
“便是他们的弟子,年长一些的,如现在的霍长门主,也已五十余岁,这差了几辈人呢。”
云无水滔滔不绝的说道。
之后看了看左江策那深受打击的模样,强忍住笑,在他肩上拍了拍。
“我说左少侠,咱们还是现实一些,莫要好高骛远的好,人家天资旷世,千古难遇,岂是你我能比的。”
左江策点了点头,又疑惑道,“可此人如此了不起,又是先皇嫡皇长子,先皇当年为什么没有立他为太子?”
“这个嘛,圣意难测,恐怕只有先皇自己才知晓,他心中是如何想的。”
“而据我所知,先皇膝下一众皇子,数他最受宠爱。”
“可是最后,先皇却没有将皇位交到他手上。”
“而是传给了当时只有五岁的十皇子。”
“便是如今的圣上。”
“随后,又降旨昭告天下,册封宇文战燎为摄政王。”
“并以天子印宝相托,令其代君执政。”
“又赐其一把尚方宝剑,言明即便日后还政于新帝,亦有上打昏君,下斩奸佞之权。”
“……”
听着云无水说了这么多,左江策却在思考一个问题。
“六年前,他岂不是才只有十四岁?”
“没错。”云无水道,“当时的宇文战燎,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
“而朝局之中,一面是蜀安王一党,一面是清远王一党,纵然有东临侯帮衬,也处境艰难,需得步步为营。”
“说实话,那个时候,每每听我大哥讲起他的事,我都不相信他能够扛起如此重担,就更不用说皇朝那些人了。”
“况且,四方藩王多年来本就蠢蠢欲动,只是奈何寻不到好时机。”
“四方藩王?我记得不是只有三位吗?”左江策插一句。
“那是现在。”
左江策瞪大了双眼,“你是说……有一方已经被宇文战燎给灭了?”
“总算有点脑子了。”云无水笑道,“之前的四方王室,分别是东疆信王室,西疆楚王室,南疆秦王室,和北疆穆王室。”
“那时新君登基,綦武帝一未立德才兼备的大皇子,二未立最受宠信的七皇子,而是选了仅有五岁大的十皇子,引得朝局动荡。”
“这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最有利的局面。”
“所以,北穆最先坐不住了。”
“北穆王命北穆大将军罗子昭率十五万大军挥师南下,兵犯帝境,一路攻到了赴北城下。”
“与此同时,东信、西楚、南秦三国亦齐齐发兵,致使皇朝四面受敌。”
“皇都之中,朝局大改,几近内乱,得边疆战报,这才不得不放下恩怨,同仇敌忾。”
“宇文战燎令东临侯和武丞相监国,然后兵分四路,命蜀安王东征、清远王西征、大将军韩北襟南征,自己则亲征北穆。”
“那一战,宇文战燎身先士卒,一人一骑万军难挡!”
“四座命器大阵初现两军阵前,横扫疆场,血染黄沙,一举扬名,天下尽知!”
云无水越说越是热血沸腾。
“这一段,我似乎有些印象,之前应该是听过的,只是没上心。”左江策努力回忆一下道。
“废话,这些事早已是天下皆知,也就你个呆子不知道。”云无水有些恨铁不成钢。
“那后来如何了?”
“后来,半年过后,东、西、南三面战局依旧僵持不下,北境覆灭。”
“这就……灭了?”左江策又瞪大了双眼。
“是啊,北面战局大获全胜之后,宇文战燎却没有班师回朝,而是率军北上,直捣北穆王都!”
“至此,北境疆土并入帝域,天下再无穆王室。”
“东信、西楚、南秦三方主帅闻讯皆为宇文战燎所摄。”
“恐其率兵支援蜀安王、清远王和韩将军,进而步了北穆的后尘,只得退兵议和。”
“我听我大哥说,宇文战燎拿到三国递上来的降表,没有半点意外,只赐下一个字——允。”
“再之后,得胜归朝,宇文战燎论功行赏,皇朝再无不服之人。”
“便是蜀安王和清远王,都消停了不少。”
“这也太厉害了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左江策感慨一句。
“只是,我还有些想不通,当时他也才是上云之境,北穆一国难道就没一个人能打得过他?”
云无水轻笑一声,“人家堂堂摄政王,身边又岂会没有高手?”
“再者说,宇文战燎乃是当世唯一一个修百道的百兵体质之人,他会的和擅长的东西,岂会是你这没见识的脑袋能想象到的。”
“还有,要说信知回是天下医道大宗,那么,他便正好相反。”
“什么意思?”左江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