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俱惊!
“顾小侯爷?”
向庭洲、向庭安对视一眼,心中同时涌起一丝不安。
原本还以为这小子是暗雨山的人,却没想到,他的背景比暗雨山更大得吓人!
“他是小侯爷?!”左江策看着苏麟,一时间脑子也不禁有些乱。
虽然初见之时,他就被苏麟的手笔惊到了,觉得苏麟定不是个简单人物。
可这似乎也太不简单了吧?
难怪总是觉得他神神秘秘的。
也难怪他服用过换生丹,不在乎峨眉青剑。
难怪云无水在他面前那副做派。
……
“见……见过小侯爷。”
震惊过后,由向氏兄弟带头,议事堂上又响起了一阵见礼声。
“见过小侯爷。”
苏麟扫过众人,嘴角忽然掀起一抹冷笑,“不必多礼。”
“不知顾小侯爷和小王爷同时驾临,我千英楼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两位贵人多多见谅。”向庭安道。
“是啊,两位快请上座。”向庭洲也摆手做请道。
“二爷和三爷都这么说了,我们便却之不恭了。”黄衣贵公子转头看向苏麟,含笑道,“苏麟兄,请吧。”
苏麟瞧着他那一脸笑,眼底冷光更甚,举步便向上方走了过去。
待两人皆在上方坐下来,黄衣贵公子很有兴致的看向众人。
“方才有人说,若按嫡长子继承制,如今身在上位的,该是我阿燎哥哥?”
“呃……我等一介江湖粗人,本无意议论皇朝中事,只是一时冲动,这才口无遮拦,还请小王爷莫怪。”西北楼主告罪道。
“罢了,今日我便全当没听见,但可不能再有下次。”黄衣贵公子面容和善,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
“是,多谢小王爷。”
黄衣贵公子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随即又道:“诸位应当都知道,我同向二爷交情匪浅,与向三爷、向四爷,也算熟识,如今得知贵楼遭逢大变,此来便是打算尽力相助的。”
“我等谢过小王爷美意。”
向庭洲携众人又是一拜。
“不用这么客气。”黄衣贵公子一抬手道,“都坐下说吧,你们该如何便如何,不必顾着我和苏麟兄。”
“是。”
家仆又搬来三把椅子,放在了八位分楼主的座位前方。
向庭洲等人纷纷落座,却都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向庭洲道,“不用过于拘谨,说到哪里了?诸位继续。”
“方才说到,楼主之位,理应由贤能之人担任。”西北楼主率先开口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觉得二爷并非贤能之人?”北楼主道。
“这可不是我说的,你要这样理解,我有什么办法。”
“你话里话外的,不就是这个意思。”
北楼主冷哼一声,“这些年,三爷为楼里是做了不少事,可别人或许不知,尔等总不会也不知吧?三爷在明,二爷在暗,如今我千英楼地域,扩张了将近三分之一,皆是二爷所谋,谁人敢说二爷并非贤能之人?”
“……”
苏麟坐在上方,冷眼旁观,听着一群人狗咬狗,脸上始终没有多余的表情。
下面的云无水却时不时偷笑,心里念叨着:掐吧掐吧,掐的越热闹越好。
“唉,苏麟和那个小王爷到底什么来头?”左江策抬起胳膊撞了撞他,忍不住好奇道。
“你刚刚不是问我,其他几方大势力么,那位小王爷,乃是当今天子亲皇叔清远王千岁宇文言阔之子——宇文逐。”云无水向那边抬了抬下巴道。
“他是当今陛下的亲堂兄?”
“不错。至于苏哥,身份一样不简单,乃是当今天子嫡亲舅父东临侯顾东渠之子——姓顾,名苏麟。”
“那是……陛下的亲表兄?”左江策讶然道。
“小声些,瞧你这没见识的样子。”云无水拉他一把道。
左江策摸了摸后脑勺,憨憨一笑,接着问道,“那摄政王呢?”
“摄政王千岁可就更了不得了!”云无水丝毫不掩崇拜之意,“我天御摄政王,名唤宇文战燎,也就是宇文逐口中的阿燎哥哥,他乃是当今天子一母同胞的嫡皇长兄!”
“这些我知道,他们刚刚说过。”
“那我问你,你可知当今天下第一高手是何人?”
“知道啊,霍长门主。”左江策想也不想脱口答道。
“霍长门主不过是江湖第一高手,我问的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包括朝局中人。”
左江策摇了摇头,“不知道。”
云无水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接着道:“曾经的天下第一高手,乃是武圣人展君南展老前辈,不过老前辈早在十五年前便销声匿迹了。”
“据我云史阁记载,他退隐江湖时,已经成就了道仙巅峰,也就是第三十五重天——太清天巅峰。”
“并且假以时日,极有可能突破到第四境,成就神极大罗天。”
“神极大罗天?!”左江策一下子被勾起了兴趣。
“不错。”云无水又道,“展老前辈一生有三位弟子,顶门大弟子,乃是万相门前门主帝令笙。”
“在展老前辈退隐之后,帝令笙前辈便凭借自己之力成了下一位天下第一高手。”
“不过,不知为何,在七年前,帝令笙前辈也退隐了。”
“那之后呢?”左江策问。
“之后,展老前辈的二弟子,也就是翁仙台的上一代正天师巨莲门前辈,当时近乎与帝令笙前辈齐名的天下第二高手,也退隐了!至此天下再无仙境高手。”
“啊?为什么?他们这一门怎么回事?”左江策不解。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那后来呢?该不会又轮到展君南的三徒弟了吧?”
云无水一笑,“还真让你猜对了,如今的天下第一高手,正是展老前辈的关门弟子,我天御摄政王宇文战燎!”
“宇文战燎?他才多大?”左江策眼珠子惊得差点掉出来。
云无水得意一笑,仿佛口中那天下第一高手是他自己一般,“今年刚好二十岁,与你我同龄。”
“不是吧……我原以为苏麟的天赋便已经够可怕了。”左江策忽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接受这个事实,“这么说,摄政王岂不是已入了道仙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