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洲来到审讯室的时候,那个划伤她的alpha已经被舌根下的毒药毒死,而另一个男人还在昏迷中。
“直接用冰水把他泼醒。”
沧洲不复刚才的柔弱,面无表情道。
她有预感,这两个人,应该和她的任务有关系。
要在这种军队里安插间谍并不简单,而且他们的目的还是杀她。
杀她,无非就是为了引起星际的混乱。
最终的目的猜也能猜到,毁灭帝星。
那个男人醒过来,面对危险的环境,alpha的信息素强烈地释放,一旁的审讯员都皱起了眉头。
他们都是alpha,闻到同类的气息只会极其的难受,甚至产生战斗的冲动。
这相当于是挑衅。
沧洲没有任何反应,按理来说beta是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的。
不过可能因为她是外来人员的原因,她能闻到他散发出的皮革味,但这对她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你们如果受不了,可以先出去。”
沧洲看他们这么难受,温声体贴道。
“把监控放在这吧,我来就行,如果我审问不出来,你们再来。”
那几人本还想再坚持一下,这味道却覆盖了整个房间,熏得他们想作呕,无奈之下,也只好先出去。
看到人都走了,沧洲才站在他面前,慢条斯理问道。
“是谁安排你进来的?”
不出所料地没有回答,沧洲像是自言自语。
“一定是一位位高权重的人吧,或者你也不知道他是谁?”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只是愤怒地瞪着她,像是要用眼神杀了她似的。
沧洲往前走了两步,背对着监控,嘴唇无声地动了两下。
下一秒,那人的瞳孔忽的缩小,像是被吓到一样,连表情都僵住。
沧洲这才笑了笑,继续道。
“就这么卖命吗?真是忠诚得让人羡慕啊。”
话音刚落,那人的嘴角已流出大量鲜血,竟是咬舌自尽了。
真是不经逗,不过是把他组织的名字说了出来,就吓得直接咬舌自尽了。
“暗火”,真是一个好名字。
一听就是一群疯子结成的组织,毕竟,火燃起来的时候,烧得可不只是敌人。
沧洲这才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微微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撞倒了身后的监视器。
她慌张往下看去,目光直直与屏幕外的人对上,似乎真的能透过监视器,看到对面的那人。
只是一瞬,像是错觉一样,她匆忙地把监视器扶起来。
刚刚产生的动静已经把门外等着的众人吸引过来,他们推开门,看见的就是沧洲捂着嘴一脸震惊的模样。
再一看对面,血已经在地上流了一滩,果然死了。
毕竟只是个beta,看到这种场面会产生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今天接二连三出现这种事情,她怕是这几天都要睡不好觉了。
沧洲看似难受地捂着嘴走了出去,监控里,只能看见她脆弱的身影慢慢走回她的房间。
监控外,靳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看着监控里发生的一切。
刚刚沧洲审讯的过程他全部看完,自然也知道,那人忽然露出那么惊恐的表情绝不是什么巧合。
只是,沧洲选的那个位置实在巧妙,监控里根本看不到她的动作。
不过,他咬舌自尽,倒是省去了他的一桩麻烦。
他能清楚的看出,沧洲不是好对付的人。
否则,也不会发现监控之外的他了。
沧洲的的确确超出了他的意料,他眸光幽幽地注视着屏幕。
上面的场景定格在沧洲捡起监控时和他对视的一幕,沧洲的眸子幽黑,仿佛能直接看透他心里的所有秘密。
靳易回过神来时,手已经触碰到屏幕上她眼睛的位置。
像是被烫到一样,他猛地收回手,却还是没有移开视线,只是眸色更加幽暗地盯着屏幕。
*
第二日,沧洲搬去靳易的住处时,他已经出去办公了。
沧洲来到为她准备的房间里。
的确很小呢,简直不像个客房,整间屋子只有她昨天住的房间一半大。
她能够明显地看到,在旁边还有几间客房,客房的门敞开,露出里面宽敞的空间。
这显然是靳易故意为之,沧洲的心有点痒了,这样叛逆的小狗实在少见。
如果到后面还是不服的话,强制应该也可以吧。
毕竟,她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啊。
这个世界的小狗虽然不是omega,不能fq,但是这么强大的alpha臣服在她的脚下,显然是种更好的体验。
到了晚上,靳易才回来,看到她,眸子里明显惊讶,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退了退。
悬浮轮椅被一把抓住,靳易惊叹于她的臂力,沧洲却无所谓地笑道。
“上将先生,后面有花瓶。”
他向后看去,后面架子上的花瓶果然差一点就要被他碰倒。
他的目光落在沧洲抓住他轮椅的手上,沧洲只穿了一件干练的背心,露出的锁骨明显,手臂用力时能看出一点肌肉的痕迹。
原主在追求财富的同时,也经常在家里的健身房锻炼,久而久之,体力自然也就好了。
她的身体很健康,没有omega常见的娇弱,但也不像alpha那样强壮,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的身材。
只是她受伤的右手被纱布缠起来,他看着莫名有些不爽,她不应该受伤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忽的觉得不对起来,他为什么今天想的这样多。
一抬头,就是沧洲戏谑的眼神,看到他终于反应过来,才眨了眨眼。
没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了。
靳易清咳一声,移开停留许久的目光,面色还是无比正经。
“你的手还好吗?”
“不太好,但上将先生关心我,就好多了。”
沧洲这话算得上胡说八道,语气却真诚无比,像是真的只是感谢他的关心。
“抱歉,当时向你保证过,这里的安全,但是……”
“没关系,上将先生昨天不是已经和我说过了吗?这种事情当然不怪你。”
闻言,靳易垂了垂眸,掩去眸底神色,才继续说道。
“不用叫我上将先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说完这话,他操控着轮椅直接朝房间飞去,沧洲盯着他红了的耳朵和仓促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