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深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脸色红了又黑。
“你……你……你想拿这个威胁我?你这个女人手段怎么这么下作,我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顾衍深气得面色有些扭曲,他一生光明磊落,有朝一日,居然被这个蠢货算计。
虽然,这个蠢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转了性,但落下把柄在这女人手里,就已经够屈辱了。
033看着全无形象的霸道总裁。
【他不是应该借着这个机会制裁你吗?】
“对啊,谁知道呢?”
【资料上那个临危不乱的霸总被掉包了吗?】
也许是沧洲表现的太坦然,又或者是顾衍深的脑回路和其他霸总不一样,这张图拿出来,居然真把他吓着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天网上的照片不是我发的哦。”
眼前的女人笑眯眯的,似乎真的只是想解释一下,顾衍深不相信她有这么好心。
果然,话音一转。
“不过下次再不礼貌的话,我可能就会很不高兴,我不高兴了呢,就不太想让别人高兴。”
说罢,懒懒看了顾衍深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她已经烦顾衍深很久了,一见面就吵吵嚷嚷,嘴比下水道还臭。
奈何他是男主,沧洲不能杀他,就只能稍微用些让他变安静的手段。
顾衍深果然安静了不少,憋着一肚子火气,只说道。
“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如果你敢把这个发出去……”
话说到一半,沧洲已经转身向病房走去。
她喜欢威胁别人,但没兴趣听别人的威胁她。
毕竟,谁能真正的威胁到她呢?
这个女人……顾衍深气得在墙上打了一拳,下一秒,又抱着手骂骂咧咧跟上去。
病房里,秦月看着处于“和平模式”的两人,欣慰地点了点头。
看来沧家丫头还是个有本事的人。
以后衍深跟她结婚,她也能放心,就是不知道这个臭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收收心。
什么都好一孩子,怎么就感情这方面这么不开窍呢。
秦月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乖儿子,满门心思都是别的女人。
也不知道,两人对彼此大概率只剩厌恶。
沧洲躺在家里,看到手机上传来银行卡的消费记录,这还是越戚两天里第一次用这张卡。
倒也不是她有什么偷窥的癖好,主要这卡绑在她手机上,只要消费就会发消息。
买了……嗯……一袋泡面,一把刀?
如果这把刀不是瑞士军刀就更好了。
他想干嘛?杀人?或是自杀?
总不可能是切菜吧。
【他这一整天就吃泡面哇,好可怜。】033在空间里泛起了同情心。
“我不是给了他卡吗?他为什么不用?”
【可能是怕用多了还不起吧。】
沧洲沉默了,好歹以后也是要成为大反派的人,现在这么这么寒酸。
想了想,沧洲还是给那人打了个电话。
“现在有空吗?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电话那头明显沉默了一瞬。
“现在不方便说,在上次的路口等我。”
沧洲也不直接回答,先绕了绕,直接说吃饭的话,按照他这扭扭捏捏的性子,多半都不会来。
“好。”
这么快就到了要回报的时候了……
越戚才刚回到地下室,放下碗里正在泡的面,临走时,把桌子上的刀拿起来,揣进了衣服口袋里。
沧洲坐在车里,看着越戚从另一边走到了巷角,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
上次胆子还小的很,躲在那等自己走了才敢出来,现在不怕自己发现了?
沧洲自然不知道越戚此刻的心情有多么复杂。
越戚刚走到巷子口,一旁的黑色奔驰朝他打了两下喇叭,车窗降下,一张美的张扬的脸出现在视野里,沧洲抬了抬头,示意他坐副驾驶。
越戚还是敛着眉眼,一言不发地上了车。
沧洲开着车东绕西绕,绕到了一个小巷子外面才把车停了下来。
越戚跟着沧洲下了车,走到巷子里面,他又貌似随意地问了一遍。
“我们来这做什么?”
越戚的手已经不易察觉地探上了口袋,身体处于紧绷的状态,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沧洲虽然救了他,但他可不相信自己真的能帮到沧洲什么,说到底,只是大小姐一时兴起的玩物罢了。
不过,他并不愿当这个玩物,说他忘恩负义也好,说他背信弃义也罢,他这种亡命之徒,不需要这些伪饰。
如果这人把他带来是为了让他卖命,那他不妨在这里就动手,他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沧洲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头也不回地说道。
“中午出来还能干什么,吃饭啊。”
越戚闻言,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不过手还是放在离口袋很近的位置。
【宿主,他口袋里有刀子!】
沧洲自然知道,也感知到了他的动作,心里嗤笑。
“手断了都不消停,看来不是个只会对我感恩戴德的蠢货嘛。”
如果越戚跟那些人一样,她只会觉得无趣,只有戒备,狠毒,阴暗,才会让她愉快。
033挠了挠头,这到底是在骂他还是夸他。
沧洲停在一个有些简陋的木门前,店面很小,只有几张桌子,装修也很老旧,不过店内环境十分整洁。
正是饭点,店里人却寥寥无几。
越戚不易察觉地看了沧洲一眼,没想到真的是吃饭,而且还是这种隐蔽的小店面。
沧洲和越戚刚找了靠里的位置坐下,柜台上坐着的圆脸老板娘就站起来笑着招呼道。
“林小姐,今天带人来了啊。”
原主经常来这家店吃饭,久而久之,店老板也认识了她。
“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是朋友吗?这个说法,好陌生,他从来都没有朋友,越戚恍惚想到。
“您二位今天吃大碗还是小碗?”
“两个大碗。”
又转头把越戚从神游中拉回来:“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他过得通常是饿肚子的日子,哪还有什么忌口。
老板娘随即朝里面吆喝道:“好嘞,两个大碗。”
店里的桌子是靠墙的长桌,越戚和沧洲几乎是挨在一起,越戚莫名感觉温度变高了些,只觉得有些不自在。
更何况,沧洲撑着半张脸,把头扭向他这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