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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醒后(1 / 1)


带着药材回来的陈大夫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叹了口气。

带着自己的徒儿一起将齐佩煊弄回了床上,将齐佩煊安置好。

而此时在山下的宁和沈土元都在原地等着,那两个恬蛊村的村民也一直没走,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了煎饼啃。

沈土元吞了口唾沫,看着他们吃的真香啊。

另一边——

育荒总部。

黑袍人站在高台之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荒肆和荒伍冷哼一声。

荒肆低着头,“荒主,福寿死了,我们的计划······也没成功······”

荒主冷笑,“那个废物的死何必在我面前提及,你们的计划不曾成功,可是另一边的计划却成功了啊。”

说着丢出了一封信件。

荒伍拾起信,看着上面的内容,上面的大致内容是要将司佑锦招入荪国,如若不然就将孙青书下嫁。

这是荪国国君的信件,看信封,是要给孙睿的。

荒伍看着皱起眉头,“荒主,这是······”

黑袍的荒主笑出了声,“给你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后低头,“请荒主示下。”

“司佑锦定然不会归顺荪国,只有将孙青书下嫁,那么如果孙青书死于司佑锦之手呢?”

两个人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行礼起身离去。

恬蛊村——

在恬蛊村的司佑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司佑锦睁开了眸子,看着不熟悉的环境,皱起了眉头,自己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和齐佩煊追荒肆到了林子里。

自己倒下的时候,却感知到了远处有一个人在往他们这边赶。

而后自己就昏死了过去,什么都不是很清楚,还有一段有些模糊的记忆,就是有人告诉自己齐佩煊已经没事了。

所以自己和齐佩煊是被救了吗?

躺在床上脑子只觉得有些混沌的司佑锦看了眼四周,不论怎么样,她都得看见齐佩煊无事才放心。

撑着坐起身,只觉得浑身使不上多大力气,难道是自己睡得太久了吗?还会说自己身上的蛊毒······

一打开门,司佑锦走了出去,观望四周,只看见一个少女蹲在院子里熬着药。

陈恬怡见司佑锦走出了房门带着一丝惊讶之色,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头顶的银冠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姑娘,你醒了啊?”

甜甜的声音让人放松,陈恬怡放下了手中的蒲扇站起了身子。

陈恬怡的身高只不过才到司佑锦的胸前,这让走近了的司佑锦愣了两秒,而后后退了两步低头看着陈恬怡。

“姑娘,请问有没有看见过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是那种······”说到这的时候司佑锦卡住了,是了,她形容不出来。

“是你相公吗?”陈恬怡笑的无害。

司佑锦顿时红了脸,又后退了两步,显得有些无措,“不,不是······”

“那没有,带你来的的确是个好看的男人,不过,他说他是你相公。我记得叫什么齐佩煊来着······”陈恬怡看着司佑锦的反应将玩笑开的更大了。

司佑锦满脸的吃惊,耳朵都红了起来,“还,还请姑娘带我去看看他。”

“他不是你相公你去看什么?”陈恬怡笑嘻嘻的,还走近了一些。

司佑锦咬了咬唇瓣,“他,他是我······我······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陈恬怡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怪不得呢,我懂,你们这些小姑娘都比较害羞。”

司佑锦看着面前的女孩子,不过及笄的模样,为什么开口却是给人一种很老成的感觉。

“那边,隔壁房间,他就在里面。”陈恬怡指着那边说道。

司佑锦本想问的问题一时间都抛之脑后,转头看向陈恬怡所指的方向。

而后立马冲了过去。

甚至司佑锦忘记了自己的身体有多虚弱,刚跑两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爬起来,司佑锦吹了一下自己的腿。

怎么回事。

司佑锦皱着眉,嘴里不悦的啧了一声,眉头蹙起来。

陈恬怡走到了司佑锦身边将司佑锦扶了起来,“你现在才刚醒不久,能下地走出房门就已经很不错了。”

“来,我扶着你去看看他。”

陈恬怡扶起司佑锦,可司佑锦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关闭着的房门上。

扶着司佑锦慢慢的走,刚走没两步,就听见那个屋子里传来一声巨响。

陈恬怡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了扶着的人明显顿了一下,而后她就看见了她眸子里的慌张之色。

她身体微微前倾,想往那边赶。

陈恬怡忙不迭的唤道:“老陈!快来!”

在隔壁院子的陈大夫听见叫唤匆匆的赶来了,身后还跟着自己的徒弟。

陈大夫带着徒弟进了院子看见司佑锦被陈恬怡扶着,露出了笑,“这个姑娘醒了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恬怡打断,“快进屋去看看······”

陈大夫愣了一秒,带着徒弟立马就冲进了齐佩煊所在的房间。

陈恬怡扶着司佑锦走到了屋子门口,就见齐佩煊摔在地上,陈大夫和徒弟去扶齐佩煊,可是齐佩煊却在那说道:“璇儿······”

“璇儿怎么样了?”

陈大夫和徒弟还没有扶起齐佩煊就已经听到了这个话,连忙回应:“她没事,她已经醒了,来,我们扶你起来。”

“带我去看看她,带我去。”齐佩煊抓着陈大夫的衣袖,语气里带着一丝央求。

陈大夫嘴里应着,一边扶齐佩煊起身。

刚站起身,齐佩煊一抬眸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司佑锦,先是愣在了原地,而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房里,少年的墨发有些凌乱,脸色有些泛白,唇瓣没有什么血色,胸廓上下起伏喘着粗气。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笑容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司佑锦看着面前的齐佩煊,也露出了笑容。

唇角未央,笑的温婉,眉眼温柔,泪水从她的眸子里逃了出来,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男人明显的慌了,笑容变成了慌乱之色,人往前走了两步,若不是有陈大夫和他徒弟扶着想必都要摔在地上。

“璇儿,璇儿别哭,可是哪里疼吗?”

司佑锦摇着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酸涩,“是我拖累你了。”

齐佩煊先是一愣,而后笑了,“你我何谈拖累一说。”

司佑锦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和面前的男人相识的这几年里。

朝堂之上他们相互扶持,处事方面更是配合默契,知道彼此最需要的东西是什么。

在那十八九岁的年纪,变成了现如今的二十出头,他们是这世间最了解对方的存在。

除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他了解自己的一切。

他是挚友,是知己,是······瑾璇的怦然心动。

想到这司佑锦迈出了步子上前抱住了齐佩煊,齐佩煊愣在了原地。

齐佩煊先是一愣,而后温柔的笑着,抽出了被陈大夫和他徒弟搀着的手,抱住了司佑锦。

微微低头,脸颊蹭在司佑锦的墨发上,抬手微微摸了摸司佑锦的脑袋。

陈恬怡看着眼里划过一丝羡慕之色,而后带着一丝宠溺和慈爱的目光笑了。

可能,这就是自己一开始想和那个少年有的状态吧。

可惜,自己的少年不爱自己。

多少年了,她再也没有听人说过那个少年的消息,也不知道那个刘小姐现如今还怎样。

如果是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蛊术救治那个刘小姐。

第六日,宁和沈土元被人接进了恬蛊村。

两个人到了恬蛊村的时候见司佑锦和齐佩煊都没什么事的时候都开心的笑了,但是两个人都白了一眼那俩看着自己的村民。

六天啊,这俩人硬是出恭都跟着啊!

沈土元看见陈恬怡的时候怒冲冲的上前,指着陈恬怡的鼻子就骂道:“你个老妖婆,居然把小老儿我拦在山下,让我被人盯了这么多天!”

“你你你······”沈土元气的跳脚。

陈恬怡听见沈土元喊自己老太婆直接瞪了沈土元一眼,沈土元瞬间就躲到了宁身后,缩了缩脖子,而后不服气的喊了一句:“老妖婆。”

陈恬怡气的直接过去一把揪住了沈土元的耳朵,把沈土元从宁身后揪了出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再说一遍?!”

宁本想阻拦,但是看两个人的状态很熟,而且现在的齐佩煊和司佑锦也多亏了这几日陈恬怡的照顾,所以他也不好阻拦了。

沈土元一边喊着疼一边求饶,“姑奶奶,姑奶奶,我错了。”

陈恬怡松开了手,沈土元斯哈斯哈的揉着自己的耳朵。

司佑锦看着笑了笑,“前辈是认得这位姑娘吗?”

沈土元看向了司佑锦,再看一眼陈恬怡,讽刺的哼了一声,笑道:“姑娘?呵呵,她?她是个三十好几的老妖婆嘞!”

说完沈土元直接撒丫子就跑,而后众人就见陈恬怡眸中带着杀意,单手扛起了劈柴的斧子追去。

众人吞了口口水,心中默默祈求沈土元平安。

还没一会就听见了沈土元那从远处传来的那声响彻云霄的“姑奶奶,我错了!”。

众人都笑出了声。

到了夜里,齐佩煊找到了陈恬怡,陈恬怡见齐佩煊的到来挑眉,“怎么?瑞王找我有事?”

“我父亲治下所发生的事情虽然他不一定知晓,但是这的确是朝廷的过错,我深感抱歉。”

“但我知道,一句道歉并不能弥补得了这些年恬蛊村所受的苦楚。”

陈恬怡挑眉,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所以呢?瑞王要向我跪下道歉吗?”

“我齐佩煊······”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恬怡打断了,陈恬怡嘁了一声。

齐佩煊抿唇低下了头,而后弯下了身子鞠了一躬,“瑞王齐佩煊在此,为往年所发生在恬蛊村的事情深感抱歉。”

起身,看着陈恬怡的眸子,“请您相信我,以后的宝元,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面前的男子目光坚定,陈恬怡看着有些动容,虽然愣了两秒,但还是哼笑了一声,转身不再看齐佩煊。

“瑞王殿下,漂亮话谁都会说。”

“瑞王殿下,还不如想想如何解决自己身上的蛊毒,你身上的蛊毒,我可无解。”

齐佩煊苦涩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恬怡说按就转身进了屋子,关上了门,没有再管齐佩煊。

齐佩煊看着关上的门,转身抬头看向院子里的月光。

阳光会在第二天早晨照入恬蛊村,宝元的光也会笼罩在恬蛊村之上,只需熬过漫漫长夜,只需等待黎明。

而司佑锦此时在宁的房间里,和宁说着这段时间自己所想的计划。

千面殿可以搜集消息,自然而然就可以散播,不是吗?

蛊毒害人,大家也都是一知半解,只要将有利的一面宣扬出去,自然而然大家都可以接受一些。

在这个世间啊,有的时候一句随口一说,就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刃。

他们无形,他们不断地传递,他们卷起狂风巨浪。

传递者不会知道这把无形的刀子割在人的身上有多疼。

可能他们会惊讶,是什么时候惊讶呢?

可能是见到被那把无形的刀子刺死人的时候,那些人看着那尸体的时候,那些人会慌乱、会惊讶。

更有甚者他们会嗤笑,他们会指着那一具冰凉的尸体说道:“看吧,他若心中没鬼又怎么会自尽?”

亦或者他们又口口相传,将刀子挥向下一个人。

可能那个人是罪有应得。

也有可能,那只是个无辜者。

这几日她和齐佩煊一直在恬蛊村,这里每家每户都会养蛊制蛊,每一个人都知晓不少草药医理。

更有不少人在医理方面就有着很深的造诣。

甚至那小小的孩童,在自己随便拿起一株草药的时候就可以说出对应的功效。

蛊毒可以害人亦可救人。

而且这里的人本性并不坏,他们只是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他们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错。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宁听着司佑锦的计划赞成的点头。

第二日黎明之时,四人离开了恬蛊村。

陈恬怡在四人离开陈恬怡家的时候,陈恬怡打开了房门看着齐佩煊离开的背影,想着齐佩煊昨天的话。

无奈的叹了口气,抓起了竹篓子出了门。

陈大夫刚好看见,笑着打招呼,“恬怡这是要去哪啊?”

“采药。”

陈大夫笑着继续干手里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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