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盘古文明，该说说你了。”
凯莎坐在王座上，重新恢复了平静，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优雅的气息！
“我？”李阳有些意外，这怎么就到我了？
“你作为一个核前生命，如果说了解盘古文明是因为基因中自带的信息，那天使和神河文明你又是从哪里了解来的呢？”
“......”
果然，还是被怀疑了！但是李阳没法解释，只能保持沉默。
“洞察之眼查询不到你的暗信息，想必是因为复虫洞技术吧。你的暗信息不在这个宇宙，自然怎么都破解不了你的信息！”
“但是，暗信息虽然能隐藏，但地球上的信息你可藏不了，我查询过你的数据，一个，还算优秀的普通人！”
听到这里，李阳虽然有些担心暴露，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平静。
“再加上你觉醒基因前死过一次......”
“所以......”
凯莎居高临下，紧紧盯着李阳，锐利的眼眸好似完全把他看透了一样！
这一字一句如同大山一般压向他的心底，给了他巨大的压力！
在这寂静的宫殿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旁边的彦也开始紧张起来，在这股压力之下感到一点不自在。
“呵~~！”就在这时，凯莎突然笑出了声，“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蓄积而起的压力也随着这道微笑骤然消散。
这就是凯莎女王吗！不愧是连幻体都能压制的存在，这种能看穿人心底的能力也太厉害了！
李阳知道这是刻意给自己的压力，凯莎不希望自己变得骄傲自大！
当然，也幸亏自己在虚空中枯等了无数年，才有了这幅波澜不惊的心境，不然就真被看穿了！
“那还有什么事吗？”李阳面色有些为难，不太想回复这些关于自身的问题。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是更高位面的生物，如果让天使知道她们只是生活在动漫之中，那她们的信仰，她们自己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看见李阳这副模样，凯莎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却没打算放他走，又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你对正义怎么看？”
正义这个词是17000年前神圣凯莎执政天使之城，为了已知宇宙的...有序进行，定制的一套非常合理的法则，称之为“正义秩序”。
这是天使内部对正义的看法，但是描述的太空洞了！
李阳对正义有自己的见解。
“正义就好像这里有一块蛋糕，每个人都能分到同样大小的一块，不论高低贵贱，不论贫寒富贵。”
“很朴素的核前生命的价值观，但是我喜欢！”
凯莎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李阳的答案。
“那天使的正义呢？”
天使的正义完全在于凯莎。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凯莎是一个完美的王，所以她的正义也是完美的正义。
但是如果某一天，凯莎陨落。
这种建立在凯莎一人身上的正义也将因为凯莎的陨落而结束。
“我很欣赏，但是我做不到像您一样不遗余力的帮助弱小的文明。”
“那你能做到什么？”凯莎笑着继续问道。
“我只能守护好我想要守护的东西。”
“地球？”
“对！”李阳大方的承认。
是要守护地球，但是可不仅仅只有地球！
“地球很快就要被星际入侵了！”
“什么？”李阳脸上露出一抹惊讶。
他惊讶的不是地球快要被星际入侵了，而是怎么才星际入侵？
看来自己来到超神学院的时间线早了很多。
这样也正好，他能有充足的时间为了抵御星际战争做准备。
“难道你不知道吗？”凯莎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我该知道吗？”李阳有些疑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
难道是自己哪里暴露了？应该没有吧！！
这时凯莎也没有再问下去，她摆了摆右手，脸上带着一些疲惫。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彦，你带着他到星月殿休息。我也得慢慢消化关于虚空的知识！”
“对了，明早记得带他去见天基王鹤熙，鹤熙也对这个小家伙很感兴趣！”
“是，女王！”彦行了一个礼，正准备离开。
可李阳还呆在原地，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之色，然后慢慢变得坚定。
“凯莎女王，我能再问您一个问题吗？”
凯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对于凉冰，您真的没有摧毁她的方式吗？”
听到李阳的话，彦有些惊讶，没想到他连凉冰都知道！
这小孩，到底是什么来历？不是超神学院，不是恶魔，也不是冥河，难道真的是地球人吗？
一提到凉冰，凯莎的脸色就有了些异常，不再如同平常那般理性！
“摧毁三代神体的技术还是有的！银翼，天刃审判，都能做到！”
“您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她身上可是有天使的底层基因，如果针对天使基因......”
“可她是，恶魔！”凯莎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李阳有些沉默，他其实在问之前就已经确定答案了。
但他还是选择了问下去，不仅仅是关于天使，也是关于他自己。
他不知道在未来的地球上，他该以怎么样的姿态去保护地球。
是快刀斩乱麻直接升级一批四代神体？还是坚守自己的信念，仅仅教给他们能够守护自己的知识，让他们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他明白凯莎的意思，如果针对天使基因去杀死凉冰，那么这场战争就不是正义面对邪恶的正义之战，而是天使的内部战争。
从正义与邪恶的理念之争，变成了天使内部的意气之争。
这是她们不能接受的！
但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
如果早在第二次天魔大战，他们利用凉冰的天使基因杀了她，那也再不会损失这么多的精锐！
没有凉冰的牵扯，她们有足够的时间处理冥河。
这时，天使依然还是已知宇宙最高的秩序主宰。
如果她们知道最后的结果，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李阳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明白了自己未来的路。
叹了一口气后，他轻轻的说道。
“所以正义才无法消灭邪恶！”
凯莎的语气不容置疑。
“所以正义才是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