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凯莎脸色出现了动容。
原来不止是天使与恶魔，盘古文明内部也因为虚空出现过分歧。
或者说因为虚空而产生分歧在每一个文明内部都是普遍存在。
“后来呢？”凯莎继续问道。
“后来......后来就是几十万年的星际战争。但是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因为盘古文明没有将这段历史记录下来。”
“不过战争结束后没多久盘古文明就覆灭了！”
太像了，理念的分歧导致战争的爆发！天使文明不也是这样的吗？
曾经她与凉冰两姐妹是多么亲密无间，但是自从研究到虚空层次，两人就开始慢慢远离，最终走向决裂，战争！
“那盘古文明的覆灭，是因为...虚空吗？”尽管凯莎极力表现的平静，但是仔细听的话，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颤抖！
“应该不是。”李阳摇了摇头，“盘古文明在他们三十万年的节点上就发现了虚空，如果虚空中真的存在一种扼制文明发展的生物，那么盘古文明早就覆灭了，再不会有后面几十万年的历史！”
“而且，盘古文明后来打开了通往宇宙之外，也就是虚空的通道。但是依然没有发现其他生物或者其他文明。”
这与凯莎的想法不谋而合，她认为宇宙是是主生物的宇宙，即使宇宙之外存在次生物，但是相互之间不会有影响，何况从来没有人证明过次生物文明的存在。
对一个未知和臆想出来的东西而恐惧，毫无疑问才是愚蠢的！
现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凯莎的表情明显放松了许多。
但是她还注意到了另一个信息，盘古文明竟然能够打通虚空通道。
“没想盘古文明拥有这么先进的科技水准！”惊讶之余，凯莎还是问出了口，“你能具体说说这一项技术吗？”
李阳点点头没有拒绝。
“这是一个能够划分文明时代的科技！在整个盘古历史中，它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顿了顿之后，李阳问道，“凯莎女王，关于这项技术，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哦？你说！！”
“如果未来天使文明毁灭了，您能在一张名片上写下天使文明的全部的精髓，让其他文明知道你们曾经有过的文明，您会写下哪些东西呢？”
凯莎陷入了沉思。
天使璀璨的科技太多，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要写什么。
天使羽翼的基因技术？这可是神河文明都没有的技术！
或者战斗天体技术？天使凭借它镇压已知宇宙超过一万年！
亦或者次生物引擎技术？这是当下时代最先进的基因引擎！
但是这些技术的数据量太大了，一张小纸条，远远容不下它们。
想了这么久，最终还是回到了最基础的理论方面！！
......
“彦，你说说你会写下哪些东西？”凯莎发现彦也在皱着眉头思考，于是先让她回答！
“1+1=2 。”
“E=mc（质能公式）”
“S=-∑PlnP（熵的定义）”
彦没有一点犹豫，坚定的回答道。
“凯莎女王有什么不一样的吗？”李阳转头看向凯莎。
“没有，我的想法和彦一模一样。”凯莎看着彦，赞叹地说道。
“其实这也是很多地球人或者说宇航级文明的想法！”李阳点了点头，“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天使文明和地球文明的差距并不是那么大！至少在盘古文明看来是这样一回事。因为他们写下了第四个公式！”
“i2=-1！”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四个公式代表着文明发展的四个不同的阶段，第一个是从非智慧生命向智慧生命的转化，第二个是智慧生命对物质能量的了解，第三个是智慧生命对宇宙开始了解，而最后一个则是对宇宙之外的了解！”
“彦，还记得我瞎编的复位面虫洞技术吗？”李阳突然转过头对着彦调笑道。“这就是它的理论基础。”
“？？？”彦的脸蛋微微泛红，将头撇向一边，强装镇定的说道，“对于陌生的技术，我有权提出质疑！”
“你的意思是......复位面虫洞技术就是通往虚空的关键？”凯莎平静的看向李阳。
“是的，在这项理论出现之后，盘古文明出现了技术上的飞跃，而且也证明了虚空质的存在！”
“虚空质？”凯莎现在脑袋里乱成一片，出现了很多理论技术，前一种还没想明白，后一种又接踵而至......真是幸福的烦恼！
“这是盘古巫族文明的猜想，行星是一个有限无界的二维超球面，在二维的角度向三维方向扩张，便发现了宇宙中暗物质的存在。那么宇宙作为一个有限无界的三维超球面，如果在三维的角度向四维扩张，会不会发现另一种物质呢？复虫洞技术出现前，这只是一个猜想，而出现后，就成了现实，他们将这种物质称为虚空质！”
“简单来说虚空质就是空间的集合体，拥有压制宇宙内规则的能力，而且既然有虚空质，那么也有反虚空质。盘古文明通过实验发现，极少的正反虚空质结合就能爆发出堪比黑洞湮灭所产生的能量。”
“在那之后就真正实现了远超恒星驱动的无限能量！”
“原来如此！！”天使文明也研究虚空，但是已经被卡住了很久，一直不知道如何突破，现在听完了盘古文明对虚空的理解，凯莎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种复位面虫洞技术太可怕了，不仅仅是能源方面，而且在信息传输，抗空间干扰上都有极大的用处。
特别是，如果这种技术和天刃战舰组合起来，外面是虚空护盾，内部是无限的能源供应......想想都觉得恐怖！！
凯莎不愧是宇宙最顶级的智者，在了解到这些技术的一瞬间，就规划好了它们未来的作用。
“凯莎女王，我觉得你们天使以后可以多研究研究基础理论，没有理论支持的技术就是空中楼阁！终有一日会崩塌！”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凯莎很疑惑，地球和天使从没有什么交集，这样一个陌生人却愿意把盘古文明的技术发展告诉自己！！
为什么？
李阳脑海中想起了被一刀枭首的繁星，中二高傲的冷，坚毅善良的阿追，傻萌傻萌的炙心还有很多愿为弱小而战死的天使们，以及旁边这个，彦！
“因为，我喜欢天使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