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前一天,育德书院的颜玉堂组织了一场诗会,听说去了不少有名气的学子。
魏子文也被邀请去凑热闹,回来后经过李庄就过来拜访了。
“明日可就放榜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有心思组织诗会!"魏子文一边稀奇的摸着发热的屋子,一边跟时严吐槽。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时严嗤笑一声:“人家颜公子邀请的可不单单在科举中有名气的,还有不少下场的官宦子弟,他这是准备提前打好朝堂关系呢"
魏子文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说:"我才没兴趣和他做什么交情,反倒是你啊!"
魏子文一脸坏笑的看着时严,时严顿时警惕起来:"我怎么了?"
"你可是唯一拒绝颜玉堂诗会的人,你说他会不会记恨你不给他面子?我可听说这人特别小肚鸡肠。”
时严闻言不屑的冷哼一声,"他要真如此小肚鸡肠,我不介意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嘿嘿~~~你可要小心点,她娘可是河西顾家女,如今宫里那位淑妃跟他算起来是表兄妹呢,而且顾家对他也是疼爱有加。"魏子文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说着。
"你啊,不去当包打听,真是屈才了。”时严拍了拍魏子文的肩膀,"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行吧,那我就不在你这打扰你了,我哥说今晚叶家父母到京,我要去过应酬一二。”魏子文撇撇嘴,说完便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时严小心行事。
"知道啦!"时严冲着魏子文挥挥手,送到门外后看着他坐上马车离开。
坐进马车里的魏子文掀起一角窗幔,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庄子。
他知道时严是借住在这,所以刚刚就没好意思多加打听。
路过一座阁楼时,他抬头看去,一男一女两人坐在一块,听到马车的声音时男人探出头与他突然对视上。
衣着贵气又出现在这雅致的阁楼之内,想必就是李庄的东家。
可时严不是说东家外出去了吗?
魏子文礼貌的对楼上的点点头,放下窗幔坐回车内。
“他看到我了吗?”安月如有些紧张的拉着李景衣袖。
李景安抚的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没看到。”
安月如这才松了一口气,这魏子文是庐江府人,以前她身为知府千金与他有过两回照面。
他的拜帖送来时,安月如就已经打算躲在阁楼里了。
这两天时严和相公正在弄什么计划书,她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就把相公的好友赶出去啊。
“等放榜时严就要搬去城里了,你不用担心。”
李景看了她一眼,温柔的安慰她。
"嗯,我知道。"安月如微微一笑,轻轻颔首。
自从科举前魏子文帮时严带来一沓银票,他就打算在城内买个宅子了。
只是他想把宅子内砌个暖墙,也不用整个宅子,就把三个房间弄上就行。
所以耽搁些时间。
明天放榜他就直接回城里的宅子住,省的报喜的官差过来打扰他们两个。
第二天,贡院外被密密麻麻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出来了,出来了!”
“有没有我?”
“这次入榜的贡士有两百三十人,早知道我也来试一试了!”
“哈哈哈哈,我中了,中了!呜呜呜~我中了!”
“这会元居然不是颜公子?时严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
“兄台不知道吗?这位时严是柳州的,那可是小三元考上来的,这要是在殿试上再拔得头筹,那可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呢!"
"哇!"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时兄!会元是你!!”魏子文一脸震惊,他看向时严的目光充满了崇敬。
"魏兄,同喜。"时严心里激动不已,抱拳同一样录取的魏子文道贺。
魏子文摇摇头,一脸的失落:"我这算什么喜,不过是侥幸罢了。"
他这次会试发挥失常,勉强过线罢了。
“殿试还有机会,好好准备就是。”时严宽慰道。
魏子文点点头,心底也憋着一股劲,准备殿试时在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