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你们...在义庄!他继续写。
“那天沙漠里的那伙胆小鬼就是他们?”姜北海疑惑出声。
他们准备...去清理尸体...看见...所以调头。
“那时,你不是还在帮他们带路吗?为何现在却...”苏知鸢看着他这副模样。
已经没用了...喂虫...
“妈的,他们现在人在哪?”姜北海气得腮帮子鼓鼓地,整个人就像随时会爆炸一样。
义庄...他们会在那里存放尸体,你们一定要小心那些虫。
“你呢?接下来准备怎么办?”晏梨问端木。
我想回去看看父亲...
也是,在那百里之外的村庄里,还有好多可怜的孤寡老人守在那里,等待那万分之一渺茫的真相。
西荒义庄
是夜,一行人又回到了这荒芜之地。
他们暂时还不清楚那庄子里的情况,只能守在庄外破墙下那颗被风化的岩石旁,观察里面的动静。
“一会儿,我和姜北海先悄悄潜进去,探探里面的情况。阿梨你和小奕还有南星守在外面,听我们通知。”苏知鸢正悄声安排每个人的任务。
“就你们两个进去太危险了,一起吧!”晏梨有点担心,毕竟里面不光是人,还有吃人的虫。
“你们放心,我们不会轻举妄动,有任何不妥会立刻发信号给你们!”苏知鸢再三保证。
“好吧,一定要小心,记得控制住姜北海,免得他胡来。”晏梨小声回道,小小扯了一下苏知鸢的衣袖。
“喂...请对我保持起码的信任,谢谢!”姜北海低声抗议。
“嗯,我们走了!”苏知鸢拖着姜北海,弯着身子慢慢朝庄子侧面猫过去,还不忘回头朝他们眨眨眼睛,让他们放心。
晏梨紧张地看着他们的身影进入了庄内,没被人发现,悄悄松了一口气。
“现在该我们了!”苏知奕说道。
“我们?要干什么?”程南星没懂,苏知鸢不是让他们守在这里吗?
“放骆驼,打狗!”看着庄子门口此时无人看守的那几匹骆驼。晏梨和苏知奕异口同声道。
啥?程南星看着这两人那默契劲儿,摸摸了脑袋,严重怀疑自己刚才漏听了什么。
三人矮着身子,悄悄地挪动步伐,慢慢靠近拴着骆驼的枯树桠子。
那两匹骆驼似乎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稍显焦躁的跺了跺蹄子。
程南星连忙对着它们拜了拜,轻声着:“小骆驼不要动,我们是来给你们自由的。想走就不要出声,拜托啦!”
可它们听不懂,看见有奇怪的人对它们做着奇怪的动作,吓得开始发出低沉的“呼噜”声。
“睡!”晏梨没办法,只能对它们使用催眠咒。
“学得不精,只能维持两分钟,快点!”晏梨催促苏知奕和程南星。
三人开始一阵忙活,割绳子的割绳子,拖骆驼的拖骆驼。正当他们忙得不亦乐乎,也才把这两只骆驼挪动了一点点距离时。
“知鸢!”
三人集体抬头,听见了里面发出了姜北海紧张地叫声。
阿鸢有危险?晏梨连忙甩掉拖骆驼缰绳。拔腿就往庄内跑去,苏知奕和程南星也紧随其后。
晏梨“啪”一下,推开破烂大门,就看见姜北海正准备往庭院内一口枯井里跳。她把刚准备跳下去的姜北海拉了回来,问道:“你干什么?知鸢呢?”
“知鸢被怪物卷下去了!快放开我,我要去救她!”姜北海急得不停推开晏梨抓他衣领的手。
“什么?”姜北海话音刚落,晏梨便丢开他,纵身跳入井中。
“阿梨!”苏知奕没抓住她,也顺势跃了下去。
“下...下去?”现下,井口就剩下了程南星和姜北海,他有点犹豫地问姜北海。
“快下呀,还愣着干吗?”姜北海急死了,看他慢吞吞的样子,一脚将他给踢了下去。然后自己紧紧跟上。
“啊...”干涸的枯井里传出程南星恐惧地声音。
“啊...你小点声音,生怕那怪物不知道我们下来了?”姜北海自己也吓得大叫,还教训起程南星来。
“咚...咚!”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干脆又利落。
咦...好像不太疼!程南星从地上爬起来,顺带拉起身旁的姜北海。
“咚咚咚...”
又有声音传来,两人吓得紧紧抱在一起,看向发声之处后松了口气,是苏知奕,正对着枯井里各个角落不停敲敲敲!
“下来了!”晏梨看着这俩活宝,她和苏知奕在井下就听到他们凄惨地叫声了。
“原来这下面这么大!”程南星看了一圈,感叹道。
“这井里居然还有门?”姜北海对着其中一扇门,用尽全力推了推,没反应。
晏梨也到处摸索,对他们说道:“可能有机关,我们要加快速度了,我怕阿鸢有危险!”
“这里!”苏知奕终于摸到有松动的地方,叫他们过来一起推。
四人齐心协力,终于将其中一扇门推开了一丝缝,刚好够一个人钻过去。
“阿梨,里面没有光,你小心些!”苏知奕过去后,向晏梨伸出手。
晏梨也不矫情,将手搭上他胳膊,钻了进去。苏知奕将姜北海和程南星也拉了进来,
漆黑潮湿的地道里,一丝光都没有,四人顺着狭小还在滴水的地道慢慢向前移动着。苏知奕每走几步就向后望一眼,怕晏梨摔倒。
终于,在走了近两刻的时间后,四人终于看到了一丝昏黄的光。他们悄悄移近,隐约听到两个男人的对话。
“妈的,把这破布拉起来!老子看着恶心!”一男子粗犷地声音传来。
这小小的井洞里,不知被谁挖出了一孔窑洞,里面放着一排排和那木屋里一模一样的铁笼子。
笼子里装着的赫然就是那赤沙虫,一条条扭动着它们那半透明地虫身,让人看着就有强烈地不适感,瘆得慌。
窑洞侧面角落,两位穿着一样衣物的男子正席地而坐,两壶酒一盘下酒菜,守着这赤沙虫。
“都被派来守这几条虫了,还讲究个啥呀?认命吧你,谁叫我们不讨教主喜欢。”另外一个声音较年轻的男子阴阳怪气怼道。
“你说教主,为什么要花这么大心思养这些恶心的虫?难不成这虫吃了能练成那魔功?”粗犷男子凑近身边的人悄声猜道。
“教主大人的事,我们一届小小教众怎么会知道。别猜了,小心传到教主耳边,把你我也拿去喂这虫,那可真就是有今生没来世了!”年轻男子提醒他谨言慎行。
“是是是,来,喝酒!”粗犷男子讪讪道,举起酒壶喝了起来。
年轻男子也举起酒壶,刚饮了一口,余光看到窑洞墙面上似乎有人影,慌忙掷出酒壶砸向身后。
“谁?”他站起身,慌慌张张转身。
身旁那人也拿起手中的武器,跑到门口,嘴里嚷嚷着“人呢,在哪?”
“你爷爷在这里!”姜北海在他身后,朝他耳朵轻声道。
粗犷男子顺着声音一转身,“啪”一只靴子拍在他脑门上,他瞬间被拍晕了过去。
“切,没用!”姜北海看着被他一鞋底板给拍晕过去的男子,鄙视道。
“你…你们是谁?”年轻男人看着同伴被拍晕,捏着武器,对着眼前四人哆哆嗦嗦问道
“说了呀,你爷爷!”姜北海还在乱哈拉。
“你们教主是谁?”晏梨不想理姜北海那个戏精,直接切入主题。
“你们这样做,被我们教主知道,你们就死定了!”年轻男子听他们提起教主,挺起胸膛给自己壮胆。
他话还没讲完,一靴子“咻”得一下飞了过去,砸在他身上。“问你话了,老老实实回答!你们教主是谁?”姜北海故作凶狠问他。
被砸了懵了半晌,男子小心翼翼看了对面四人,胆怯道:“玄…玄天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