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针见她若有所思,已知她的心事。
“李姑娘,怎么样?”
李蓉珊回过神来,忙道:“好,就这么办,我们守三天。”
说着急忙走了出去,白胜雪见她心事重重,也跟着走了出去。
二人走后,花千针又自笑道:“果然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白晴天叹道:
“仙姑说的不错,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世上的痴男怨女当真不少,唉。”
此时酒菜已摆了上来,白晴天举起杯来道:“柳先生,仙姑,婆婆,我敬你们一杯。”
说完一口饮了。
花千针三人也一起饮了,白晴天又道:“郭义是我的恩公,不知他是被何人下了毒,三位可知道吗?”
花千针沉吟道:“我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因为郭义和我们住在他岳父家里,大家都是自己人,我想不出是谁下的毒。”
夜招魂道:“此事当真是古怪得紧,郭大侠在他岳父家中竟遭人下毒,这可当真奇了,难道敌人潜伏在他岳父家中么?老身也不明白。”
柳长恨冷冷道:“三天后便见分晓,纸里是包不住火的。”
夜招魂忙问道:“三天后便知分晓,为什么?”
“该来的总会来的。”
柳长恨淡淡道。
白晴天笑道:
“柳先生果然是高人,说出来的话也是高深莫测,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再敬你一杯。”
柳长恨也不客气,又是一口饮了一杯,此时任天娇走了进来,也向三人敬酒,三人见她也是性子洒脱,豪爽过人,也不再继续客气。
花千针道:“白郎中,依我之见,应该将郭义安排到一个僻静之处,你府中这么大,总有个安静之处吧,免得他被闲人打扰。”
白晴天道:“当然有,今晚就把他送到西院里去住,距这不过一百米,也没有闲人打扰的。”
花千针道:“好,就这么定了,你让令爱和李姑娘这三日内去照顾他,我们还有别的事,三天后再来照顾郭义。”
白晴天点了点头。
当日晚间便由李蓉珊、白胜雪二人照顾郭义,二人守在郭义的床前皆是心潮澎湃,一个把他当做了知心大哥,一个将他当做了情郎甚至丈夫。
尤其是李蓉珊心中激动万分,她早已和郭义做了三天夫妻,种种恩爱刹那间浮上了心头,想起了那三天的旖旎风光,不禁面红耳赤,紧紧咬住了樱唇,痴痴地瞧着郭义一言不发。
白胜雪天真烂漫,问道:“蓉珊,你怎么了,看你面色发红,莫非身子不适么?”
“没有,也许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心中好生激动,和你一样有些手足无措了。”
白胜雪娇笑道:“我可没有你那般心急火燎的,我把他当做了大哥,你好似不些不对吧,我看你是早已经爱上他了,否则你不会这么面红耳赤,也不会这么焦急万分。”
李蓉珊娇嗔道:“你别说了,你若不耐的话,就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照顾他好了。”
白胜雪娇笑道:“好了,你别生气了,我和你一起照顾他。”
二人当即不再言语,一个给郭义拭脸,一个给他洗脚,李蓉珊关心过切,忙又把他翻过了身子给他按摩了起来。
白胜雪心中葛然一动,心道:难道她真的爱上了郭义,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看她的样子显然把他当做了丈夫,这可当真奇了。
心下虽有疑问却又不便说将出来,只是用心的服侍起郭义来。
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深夜,白胜雪甚感疲惫,不由得合上了双眼养起神来,过了不久忽然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李蓉珊见她已经睡了,便轻轻的吻了一下郭义的脸,深情的望着他,心中又是百感交集。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白胜雪醒了过来,见李蓉珊还没睡,便道:“蓉珊,你睡吧,我来照顾他。”
就这样,两个少女轮番照看郭义。
三天之后,又由柳长恨、花千和针夜招魂三人照看。
这日晚间,夜招魂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守候在郭义床前,不知不觉就已到了深夜。
夜招魂刚打了一个呵欠,忽见窗子外闪电般射进来三枚银针,直奔郭义而去。
夜招魂袖子一兜,便将这三枚银针击在了地上。
推开窗户向院子中望去,但见一个蒙面人手提长剑,正与柳长恨厮杀。
只见这人剑法极为了得,和柳长恨斗了二百多招,未分胜负,又斗了一百余招,依然不分胜负。
这人不敢恋战,急忙向后倒纵而出,一瞬间掠上了三丈高的墙头,轻功竟是高绝到了极点。
正在此时,这人又是惨叫一声,左肩已是中了五枚银针,急忙跃出了墙外,接着向前一掠四丈,几个起落后便已踪迹不见。
只见柳长恨长叹了一声。
“此人的武功极为了得,实是我的大敌,可惜今天让他逃了。”
花千针从墙后走了出来,笑道:”他虽然逃走了,但也中了我五枚银针,也够他受几天罪了,只可惜我针上没有喂毒,否则就要了他的狗命了。”
柳长恨道:“这个人留给我,我一定要和他一较高下,决一胜负。”
花千针道:“这人虽然蒙着面,但我已经看出他是谁了。”
柳长恨道:“他是谁?”
“恶道阴灵。”
“何以见得?”
花千针缓缓道:“此人的剑法十分了得,而且轻功更是冠绝天下,实是无人能及,所以我断定他就是阴灵。”
柳长恨沉思了半晌,点了点头。
这时忽听得夜招魂在屋里笑道:“你们进来说话吧,这儿有刚泡好的茶,我只喝了一口呢。”
花千针、柳长恨二人当即走了进来,三人又聊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