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招魂想了好久,忽然眼前一亮。
“有了,我想起了一个人,世人只有这个人才能救他的命。”
水柔青忙道:“是谁?”
夜招魂一字字道:
“妙手回春白晴天。”
水柔喜一听大喜道:
“太好了,他是郭义的朋友,他肯定会救郭义的,我现在就动身前往长安送郭义去治病。”
夜招魂道:“你怀有身孕不能去,由我和柳老大去就行了,你在家好好休息吧。”
花千针也道:“我也去。”
水柔青心中感激,向他们三人深深一拜。
“有劳三位了。”
花千针赶紧将她扶了起来。
“妹子,你太见外了,我把郭义当作亲弟弟,柳大哥和婆婆也是他的朋友,你不要太客气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当下三人备了一辆大马车,将郭义放在车上,用被子盖好,带领八个弟子向长安驰去。
众人心急如焚,一路上风驰电掣,骑的皆是千里宝马,连那拉车的马也是宝马良驹,行了六七日后便到了长安。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花千针向路上行人探明了白晴天的住处,更是马不停蹄的赶去,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到了白晴天的宅院。
白晴天夫妇正在家中饮茶,听得有人来访,当即走了出去,花千针、柳长恨和夜招魂三人急忙上前见礼。
花千针道:“白郎中,你可能不认识我们,但我们是郭义的朋友,他已经中了毒,望你救治。”
说着一指躺在马车上的郭义,白晴天一见,登时又惊又喜,惊的是郭义中了毒,喜的是大恩人到了,忙上前查看了一番。
“先把他抬进去再说。”
当下八个弟子将他抬进了房中。
“三位请坐,待我仔细看来。”
白晴天说完用心给郭义号脉看病,过了很久才道:
“他中的是慢性毒,是在酒中下毒的,他的脉博还算平缓,显是吃了暂时保命的药,待我再给他加些药,你们放心,他这条命保住了。”
夜招魂赞道:“白郎中果然是神医也!他吃的正是先夫的七花丸,也是独步天下的灵丹妙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没想到白大夫一眼就看了出来,你果然是妙手回春!”
白晴天笑道:“婆婆过奖了,在下所料不错的话,尊夫是不是那还魂道长?”
“正是。”
白晴天道:“尊夫号称还魂,果然了得,他医术精湛,令人佩服。”
说话间已给郭义服了三种药。
过了片刻又道:“三位甚是辛苦,还没有吃饭吧,稍后和三位喝几杯。”
花千针笑道:“多谢白郎中。”
任天娇在旁笑道:
“散花娘子果然与众不同,不但武功了得,人也是貌美如花,果然名不虚传,我虽然武功不济,但也喜欢舞枪弄棒,我们姐妹过会也喝一杯。”
花千针嫣然道:“你们夫妻俩皆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我一定和姐姐你喝两杯。”
正在说话间,忽然外面走进来两个绝色少女,一个是肌肤胜雪的妙龄少女,另一个则是英气逼人的英气美女,一条大辫子放在胸前,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只听那肌肤胜雪的少女道:
“娘,今天是不是有贵客到了,否则你不会要喝酒的。”
那梳着大辫子的绝色少女笑道:“不错,若不是有贵人到,伯母绝不会这么开心的,也不会主动和人喝酒的。”
任天娇笑道:“胜雪,蓉珊,你们这两个鬼丫头今天又跑到哪里玩了,怎么直到此刻才回来?赶紧坐下一起吃饭吧,我给你们介绍三位贵客。”
来的两个绝色少女正是李蓉珊和白胜雪,听任天娇如此说,急忙坐了下来。
两个少女刚饮了一杯茶,忽见旁边的床上躺着一人正是昏迷不醒的郭义,登时不约而同的又站了起来,双双抢了过去,均是大喊道:“你怎么了?”
关心爱怜之情溢于言表。
白晴天忙道:“你们退下,不要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即使你们叫他一千遍,他也醒转不了,他中毒已深,过的五六日方能醒来。”
两个少女当即又退了下去,白胜雪天真烂漫,对郭义好生相敬,当做亲生的哥哥一般。
李蓉珊则是心乱如麻,对郭义又是爱惜又是心疼,自己虽然和他不是夫妻,但已有夫妻之实,见他受伤中毒,自是关切万分,坐在椅子上不停的瞧着郭义,满是担忧之色。
夜招魂和花千针二人皆是过来人,见李蓉珊一脸关切之情,便知端详。
就连生性漠然的柳长恨也是微微一笑,心道:郭义果然了得,不但武功盖世,降服女人也是盖世无双,这两个少女皆是人间绝色,郭义能有此艳福,此生当真不枉了。
任天娇拍了拍李蓉珊。
“珊珊,你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莫非你上午也吃了酒么,难道你喝醉了么?”
李蓉珊脸上一红,忙道:“没有,只是见有三位贵客到来,心中好生高兴。”
任天娇道:“好,那我给你和胜雪介绍一下,这三位分别是柳长恨柳先生,散花娘子花千针,孟婆汤夜婆婆。”
李蓉珊和白胜雪急忙向他们三人施礼。
花千针笑道:“好俊俏的两个女孩子,不要这么客气。”
李蓉珊和白胜雪瞧向了花千针,但见这散花娘子眼如秋水,英气逼人,一双妙目直视着二人,白胜雪不由得一阵娇羞,不禁羞得低下头去。
李蓉珊虽然活泼可爱,也被她这火辣辣的眼神瞧得浑身不自在,急忙扭头看向了窗外。
花千针微微笑道:
“你们两个女孩子当真是千娇百媚,我见犹怜,看来你们也是郭义的好朋友,交情一定不浅,那么这三日内就由你们二人照顾他了,三日后由我和柳大哥及婆婆照顾他,好么?”
白胜雪低声道:“就依姑姑,一切听姑姑的便是。”
李蓉珊不由得醋意陡生,淡淡道:“仙姑是郭义的什么人?为何对他如此上心?”
花千针笑道:“丫头,你怎么语气酸酸的,我是他姐姐,你可不要误会,我不会和你抢他的。”
李蓉珊这才放心,面上不禁又是一红,轻轻道:“我错怪了你,望你不要见怪。”
花千针忽然叹了口气。
“好一个痴情的女孩子,郭义当真是世上最有福的一个人,我若是男人一定会娶你的。”
李蓉珊又是垂下头去,脸上泛起了层层红晕,不由得用一双纤纤玉手不停的抚弄着辫梢,心中又是激动又是伤感,她早已知道郭义已有妻儿,此生已是无望了,但儿女私情岂是说忘就忘的,何况自己已把处子之身给了他,只能独自在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黯然神伤,此时听得花千针一番感叹,更是心乱如麻,只能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