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义心花怒放,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来找于震天,将来意说了。
于震天笑道:“此事容易的很,姑爷你随我来。”
郭义跟着他进了营房,但见这九百多人皆在房中休息,见了郭义纷纷行礼。
郭义摆了摆手,也不答话,只是用心瞧着其中的年轻人,见差不多的就上前答话,交谈了一阵后又去寻找后面的年轻人,仔细端详之后又是一阵谈话,如此过了良久,终于选出了二十八人。
于震天问道:“姑爷,想不到还凑不齐三十人,令你失望了。”
郭义叹了口气。
“这就很难得了,实话实说,这些人我并不满意,只有将就了,世人虽多,人品好的却是甚少,一个人不奸不坏虽然无过,但不是真正的好人,真正的好人皆是热血心肠,喜欢助人为乐,喜欢做好事,只可惜真正的好人太少了。”
于震天道:“姑爷所言极是,世上分外三种人,一种是坏人,一种是一般人,一种是好人,一般的人虽然不做坏事,但自私自利,只顾自己门前雪,不顾他人瓦上霜,令人不齿,实无可取之处,只有真正的好人才为人称道,皆是一番热血心肠,喜欢助人,有的为人说媒,有的扶危济困,令人好生敬佩!”
郭义道:“不错,只有这种人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才无愧于天地之间!”
两人边说边走了出来,郭义又道:“于将军,明天早上你将我选中的这二十八人叫到庄外,我和青青还有我儿子出一趟远门,我们一早出发,家里的事就拜托你了,辛苦了。”
于震天笑道:“姑爷,庄主对我恩重如山,我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放心吧,有我于震天在,卧龙庄万无一失。”
郭义向他深深一拜,然后向自己的房中走去,见到水柔青后得意洋洋,将事情说了一遍。
水柔青心下欢喜,赞道:“你现在真成了苏秦了,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竟大功告成,当真了得!今晚我们便收拾妥当,明早出发!”
夫妻二人均是喜悦,当晚早早歇了。
次日一早,便带着儿子郭清扬及Y头刘盖红出了庄外,带着二十八个年轻庄丁出发。
郭义本想和胡得山打声招呼,转念间又想,胡大哥新婚燕尔,正自快活,那能早早起床,还是不打扰为妙。
一行三十余人皆是骑了快马,一路上快马加鞭,向忘情谷驰去。
一连行了七八天路程才到了忘情谷,只见谷口已建起了一个高高的石堡,在上面可以弯弓射箭,极是便利,下面则是一坐巨大的石门,宽约十几米,甚是坚固,便是强弓硬驽也射不透。
郭义赞道:“好坚固的大门,便是来了千军万马也休想冲进来,你母亲当真了得!”
水柔青悠悠道:“那是自然,我爹是一代宗师,我娘若不是女中豪杰,焉能配的上他?”
郭义道:“那你还恨你爹吗?”
水柔青淡淡道:“我没和他说过话,也没有什么感情,说不上恨不恨,只是不愿意见到他罢了,有些不负责任的父亲,不见也罢。”
郭义笑道:“你能想开了是好事,无论如何,他总是你的亲生父亲,即使再对不起你,你也不要恨他,说不定他心中早已悔恨了。”
水柔青道:“不说这些了,你去叫门吧。”
郭义走上前去,用力敲了三下门,就听得一阵响亮的铃铛声响起,接着城堡上出现了三个白衣少女,其中一个白衣长剑英气十足的少女正是忘风。
她一见是郭义敲门,不由得大喜。
“原来是姑爷到了,你稍等。”
过了片刻,只听吱吱的响声过后,石门立刻滑向了一边,登时便开了,郭义等人急忙走了进来,忘风又把门关上。
“姑爷,小姐,你们随我来。”
说罢头上引路,领着郭义等人向谷中走去。
走了盏茶时分就到了叶忘情的居处,忘忧喜道:“小姐,你回来了!”
这一声欢呼声音洪亮,登时把屋里的叶忘情给唤了出来,叶忘情一见女儿回来,喜极而泣,急忙上前把她搂在怀中,又亲又吻,直似当了小孩子一般。
水柔青道:“娘,这些日子还好么?”
叶忘情道:“还好,你赶紧进屋说话,郭义,你也赶紧进来。”
郭义急忙背着儿子走了进去,坐定之后,叶忘情喜道:“让我看看我外孙!”
说着将郭清扬抱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两口,笑道:“好可爱的外孙,又白又胖,当真讨人喜欢。”
水柔青道:“娘,我们走了大半天路,又饿又渴,你赶紧准备饭吧,我早饿了。”
“好好好,你们稍等。”
叶忘情说着把忘忧叫了进来,让她去厨房拿些酒菜,过了良久,便用一个蓝子带来了四样菜,一尾红烧鲫鱼,一盘辣子鸡,一盘酱牛肉,还有一盘菠菜。
叶忘情拍开了一坛竹叶青。
“来,我们喝两杯,为我们一家人团聚干杯。”
水柔青道:“娘,我只能喝一杯,等孩子大了再喝。”
叶忘情道:“好,那么郭义你可要多饮两杯了。”
“好,今天我陪母亲你多饮几杯。”
郭义说着一口将酒饮了,叶忘情今天分外高兴,豪情顿生,更是一口一杯,连饮了三杯。
三人正饮间,忽听得门外有人笑道:“忘情,听说小姐姑爷回来了,那太好了,我可不可以进来说话呀。”
叶忘情大声道:“你明天再来吧,今天我们母女相聚,还有许多话说,你赶紧回去吧。”
门外那人恭声道:“是。”
说完转身而去。
郭义一听便知是彭十三,向叶忘情笑道:“母亲,那彭十三当真听话,对你的话言听计从,奉若圣旨一般。”
叶忘情面有得色。
“那你当然,这家伙这几个月来一直听话的很,一直乖的像猫,在我面前连大气也不敢喘,有一次我喝酒了,故意拿他出气,当众扇了他六记耳光,他竟不敢还嘴,连话也不敢说一句,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像个奴才一样。”
水柔青笑道:“娘,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彭伯伯那是喜欢你,所以任你打骂,否则他焉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后你就不要折磨他了,他毕竟对你一片深情,你还是对他手下留情吧。”
郭义接道:“青青说的不错,母亲,你以后不要打他骂他了,明天让他过来喝酒吧。”
叶忘情沉思半晌。
“好吧,以后我不打骂他了,其实他没有犯猎,皆是我心情不好时拿他出气,实是我的不对,明天可以让他过来喝酒,不说他了,来,我们喝。”
三人饮了多时方散,郭义水柔青二人皆是累了,便回房中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