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大寨,将与段万仇里外夹攻的事与群豪说了,群豪皆是大喜,纷纷称赞段万仇义薄云天,是难得的英雄豪杰。
水柔青当即派出慕容雪两名手下的轻功高手去卧龙庄,又吩咐空难道长率领五百人明早准时起程,自己和郭义率领人马在后接应,让空相大师等人在家等候。
吩咐已毕,已是深夜,夫妻二人心下欢喜。
“岳父这次仗义相助,让我感激万分,他老人家年事已高,却这般豪迈侠义,许多年轻人也及不上的。”
“那是当然,我爹爹虽然淡泊名利,但对这个义字看得最重,远远胜过了那些欺世盗名的伪君子,你们翁婿其实也是很好的朋友,爹爹若是和你一般大,肯定和你结为兄弟的,这八拜之交是免不了的。”
郭义故作神秘,吐了吐舌头。
“只可惜只能做他女婿了,你说爹爹如此仗义相助,以后我们怎么报答于他?”
水柔青白了他一眼,嗔道:
“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就是报答他了。”
“不行,我们还是得赶紧生个娃娃,让他当了外公,这便是最好的报答。”
水柔青脸上飞过一片红晕,揪住了郭义耳朵。
“你再说这些不干净的风流话,我就把你耳朵揪下来。”
第二天一早,空难道长率领五百武当弟子当先而行,郭义和水柔青紧随其后。
过了两三个多时辰,便已来到这座大山前。
远远便望见卧龙庄的人马早已将这几座大山团团围住,直是围了个水泄不通。
水柔青下令群豪马上登山,群豪个个争先恐后,登上了大山。
有的手执钢刀守在了山顶,有的手端长枪围住了山坡。
郭义水柔青带人来到了山腰间的山洞跟前,只见这山洞洞口甚大,约有三米多宽,被一片草木掩盖,若不是细心之人,自然难以发现。
洞口被一座巨大的石门封住,水柔青命人前去推门,三条大汉力大过人,用力推去,但却纹丝不动。
郭义疑道:“难道这石门竟有万斤之重,怎的如此难开?”
水柔青围着石门仔细观察:
“绝计不是,而是这石门是按了机关的,人的力气再大,也是万难推开的。”
“那怎么办?”
“这个好说,来人,你们十个人各举大铁锤奋力击打石门,谁第一个砸开,赏银一百两。”
当即便有十条虎背熊腰的大汉举起铁锤,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只听得砰砰砰砰一阵巨响,石门已被砸开了一角,接着十条大汉又奋力砸去,不多时已砸开了一半。
水柔青用手一挥:
“弟兄们,给我冲!”
群豪个个奋勇争先,一窝蜂般的冲了进去。
洞中二百多名水蛇帮弟子吓得屁滚尿流,做梦也想不到石门竟被砸开,纷纷四散逃命。
其中为首的一条汉子叱道:
“不许跑!给我顶住!再若逃跑,休怪我孔邱刀下无情!”
众帮众哪里肯听,兀自向前逃命,孔邱大怒,挥刀砍倒了三人,又见群豪来得勇猛,心想不好,还是逃命要紧。
想罢奋力冲了出去,直向前面的洞口尽头奔去,群豪紧追不舍,但这孔邱乃是水蛇堂七大堂主之首,武功甚是了得,手中钢刀迅猛异常,已有十几名武当弟子被他砍翻在地,转瞬间又拼命向前逃走,转眼间便出了洞口,向山下奔去。
郭义和水柔青率人追了下来,那孔邱轻功了得,几个起落后便到了山脚之下。
一抬头就看见了卧龙庄主段万仇,大喜道:
“段庄主快来救我!后面有人追杀于我!”
“孔堂主不必惊慌,我们是一家人,自然会救你。”
段万仇嘿嘿冷笑两声,说着抽出宝剑,快如闪电般向孔邱刺了过去。
孔邱大惊失色,待要闪避,已是不及,段万仇的宝剑已经将他穿胸而过,剑尖自他后背突了出来。
“你,你,你,为何杀我?……”
孔邱嘶声着跌到在地,登时毙命,一双死鱼般的眼睛突了出来,眼神中兀自充满了惊讶与愤怒。
过了一会,水柔青和郭义率人赶了过来。
“爹爹,你当真神机妙算,算准了敌人会下山逃走,这恶贼孔邱死在你剑下,实属是罪有应得。”
段万仇大笑道:
“除恶务尽,爹爹这是除暴安良,对待这种武林败类,爹爹绝不会手软,哈哈,哈哈。”
“岳父为民除害,小婿佩服,此处并非讲话之所,我们回盘龙岭吧,少林派空相大师对你想念得紧,时时念叼于您,今日正好见面叙话,岳父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我也对空相大师想念得很,我们走吧。”
当下群豪聚到一处,回头向盘龙岭而去,到得大寨之中。
群豪对段万仇更是敬若天神,无不钦佩。
空相大师双手合十:
“段庄主大仁大义,以武林苍生之安危于己任,当真是菩萨心肠,老衲在此谢过了。”
段万仇欠了欠身:
“大师言重了,段某虽非武林大帮大派,充其量不过小门户,但也知道锄强扶弱,诛灭水蛇帮是义不容辞的事,卧龙庄也是当仁不让。”
“段庄主侠义心肠,贫道佩服,今日定和庄主痛饮一番,能和庄主成为朋友,贫道荣幸之至。”
空难道长旁边赞道。
“道长客气了,我向来喜交英雄豪杰,道长你行侠仗义,英名播于四海,段某佩服。”
妙谛师太却是微笑不语,不知为何,自己心下始终觉得这段万仇城府极深,对他殊无好感,却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愈想愈是觉得这人不可测度。
郭义命人摆下酒宴,一是庆祝胜利,二是犒赏三军。
当下群豪纷纷向段万仇敬酒,段万仇豪迈过人,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大厅中喜气洋洋,充满了快活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