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寿目光灼灼看着耶律和。
之前,他从没有怀疑过耶律和对自己的忠心。
可现在,耶律和对自己竟然有了保留,不跟自己说实话。
怕是他铁衣卫总管的位子当的太久,有些飘了。
拓跋寿问道:“你跟杨再兴的关系搞得不错嘛,真是辛苦你了。”
心不在焉的耶律和只听到了字面意思,还非常谦虚地说道:“为了大王的大业,属下定当尽心竭力。”
拓跋寿笑了笑,随即把那封信交给了耶律和,“你看看这是什么”。
耶律和打开一看,大惊失色。
“大王,这绝对是栽赃陷害,我跟杨再兴根本就没有书信往来,这是离间计啊,大王千万不要上当。”
拓跋寿点头,“本王相信你说的话,本王也知道你的忠心,断然不会做出不利于本王的事来,况且这信上也没写什么东西,只是说太后觉得你能力很强。”
耶律和却听出拓跋寿对自己还是有怀疑。
他急忙跪在地上,“属下对大王的忠心天地可鉴。”
拓跋寿让他起来,“本王知道,若是因为一封信就能离间你和本王的关系,简直是在侮辱本王的智商,那本王也就不配争夺大位。”
“大王圣明。”耶律和急忙拍了一通马屁。
他心中却在想,这封信是谁弄的,又是谁交给了拓跋寿。
这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脑海中蹦出一个人影来。
杨再兴。
那封信肯定是杨再兴写完后自己涂抹的。
他要离间自己和西院大王。
杨再兴,我*你祖宗。
上午,你果然是故意拖着我,然后找机会把信送进来的。
耶律和说道:“大王,这肯定是杨再兴搞的鬼,为了避嫌,铁衣卫的情报都是他人送进宫,我基本不去,您是知道的。”
拓跋寿嗯了一声。
事实也确实如此。
“耶律总管,不必在意,本王知道这是离间计,本王永远相信你。”
就在这时候,拓跋寿的儿子拓跋纯匆匆走进来。
“父王,宫里来了人传旨,召耶律和进宫。”
耶律和脸色大变。
卧槽,太后怎平白无故召见自己?
这是要害死自己的节奏啊。
耶律和面色也逐渐阴沉下来,“太后召耶律和何事?”
“宫里的人没说,只是让他速速进宫,不得有误。”
拓跋寿目光灼灼看着耶律和。
耶律和直接跪了。
“大王,属下对你绝对忠心耿耿,属下也不知道太后召见属下要干什么,请大王一定要相信属下,不要上了他们的当啊。”
拓跋寿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我完全信任你。这样,纯儿,你和耶律总管一起进宫,把铁衣卫的这些情报给太后送去。”
即便西院大王府每日都要进宫送铁衣卫最新情报,可耶律和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
完了,拓跋寿开始怀疑自己了。
一旦主臣之间有了嫌隙,很难再严丝合缝,缝隙只会越拉越大。
到底是谁特么要搞自己啊。
一环扣一环,环环要人命。
耶律和脑子飞快运转,他突然间想到了什么。
“大王,一定是属下经常散布女人不能当国的言论被太后知晓了,所以太后要见自己当面问清楚。”
拓跋寿瞳孔一缩,“那纯儿更应该去了,他在旁边能为你求情,保你一命。”
耶律和和拓跋纯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思一起进了宫。
萧飞燕看到拓跋纯时,明显一愣。
“小王爷也来了啊。”
萧飞燕的语气,明显是不欢迎拓跋纯。
拓跋纯尴尬的一批。
他将一封封情报呈上,“太后,这是铁衣卫这几日的情报,臣分门别类归纳好了,请太后御览。”
萧飞燕哦了一声,随即目光转移到耶律和身上。
看到萧飞燕阴晴不定的面容,耶律和心中慌得一批。
即便他再聪明,可在太后面前哪里敢放肆哪里敢大放厥词。
这女人掌管匈奴生死,杀自己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他忐忑不安。
萧飞燕真不会要把自己咔嚓了吧?
“耶律总管,这些日子你很辛苦,这是西域进贡的西瓜,很甜,哀家特意给你留了一个。”
内侍将一个十几斤重的西瓜递到耶律和面前。
耶律和懵逼了。
自己骂她,她竟然不惩罚自己,反而给了赏赐?
这是什么骚操作?
可眼前的大西瓜耶律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拓跋纯就在旁边看着呢,他却没有,心里会怎么想。
內侍见耶律和无动于衷,干咳一声,“耶律总管,这可是太后的赏赐。”
耶律和只得接过来,却没有半分喜色,只想说一句宝宝心里苦。
萧飞燕见拓跋纯脸色很难看,开口道:“小王爷,回去替哀家向西院大王问一声好,他为国事操劳,辛苦了,要保重身体。”
拓跋纯更生气了。
耶律和的赏赐是西瓜,到了自己这,就变成了轻飘飘一句话?
什么意思?
“哀家有些乏了,你们先退下。”
两人一出宫,耶律和就把大西瓜递过去,“小王爷,这西瓜还是给大王享用吧,属下无福消受。”
拓跋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冷哼一声:“这可是太后赏赐给你的,岂能随便送人,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
他转身离去。
耶律和明显感觉到他一肚子怒火。
他有苦说不出啊。
自己跟太后根本没有来往,甚至经常说太后不应该当国的言论,太后应该将自己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才对。
谁能想到太后今日会搞这样一出。
不行,必须要跟拓跋寿解释清楚。
他正要去追拓跋纯,有人却急匆匆跑过来告诉他:“耶律总管,大事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