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和加快回家的步伐。
他要回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被拓跋休个戴了绿帽子。
刚进了院子,耶律和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
是羊汤。
老婆不知道自己今日回家,她是在给谁熬汤呢?
他的老婆甘朵看到耶律和后,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热情地迎上来。
“老爷,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看看了?”
耶律和却是面色阴沉。
装,继续给我装。
耶律和直接进了房间,每个房间都进去看了一遍。
甘朵纳闷,“老爷,你在找什么呢?”
耶律和不说话,鹰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看着甘朵,“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一个人在干什么?”
甘朵一愣,“老爷,你今日怎么有些莫名其妙,我能干什么啊,哎呀,我厨房还熬着羊汤呢,马上就好了,我去给你端。”
望着甘朵急匆匆离开的背影,耶律和眼睛一眯,一道寒光闪过。
她心虚了。
耶律和办案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
人心虚的时候,会有以下几种表现:或者转移话题,或者借故离开,或者急躁慌张,甚至会大吼大叫。
不一会儿,甘朵端着一碗热乎乎的羊汤走了进来。
“老爷,喝汤了。”
轰。
耶律和脊背一凉。
杨再兴讲的隔壁老王的故事里边,好像也有这句台词,叫什么大郎,喝药了。
对,就是这一句。
他目光锐利如刀,一把抓住甘朵的手。
哐当一声。
碗摔碎,羊汤洒了一地,溅到耶律和的脚上,他却浑然不知。
“老爷,你干什么?”
“我问你,你有没有瞒着我干别的事情?”
此时此刻,耶律和只觉得自己头顶绿油油的。
他越来越觉得杨再兴给自己讲故事就是意有所指,有些事不便明说,他是在提醒自己。
甘朵一脸懵逼,“老爷,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还跟我装,是不是瞒着我偷汉子了?”
轰。
甘朵只觉得五雷轰顶,顿时哭得稀里哗啦。
“老爷,是谁告诉你的?我甘朵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怎么能怀疑我,我不活了,一头撞死好证明我的清白。”
耶律和神色一滞。
又被杨再兴说中了,yin妇在被揭穿的时候,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果然有问题。
“甘朵,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亏我这么多年如此对你,你太让我心寒了。”
甘朵又急又气,“是谁告诉你我偷了汉子?老爷,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好,既然老爷不信我,那我只能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她一头撞向门框。
耶律和拉住了她,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问你,拓跋休个是不是来过?”
甘朵瞳孔一缩,“老爷,你是不是误会啊,拓跋休个来家里是找你。”
耶律和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木盒,很精致。
他确定,家里以前没有这东西。
甘朵急忙解释说:“这是他送来的,说是送给你的新奇玩意儿。”
耶律和打开看到里边的东西后,脸都绿了。
金步摇。
谁特么送男人这种东西。
这是魏国贵妇喜欢戴的头饰。
耶律和只觉得心脏疼,快喘不过气来了。
人证物证齐了,自己这顶绿帽子,实锤了。
他怒火冲天。
如果不是杨再兴提醒,自己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还特么傻愣愣这往家里送银子,让甘朵买这买那。
原来那个大冤种竟是他自己。
愤怒,很容易让人丧失理智。
方寸大乱的耶律和根本没有心思去辨别真假。
他的眸子里燃烧着熊熊怒火。
“好你个甘朵,竟敢背着我做出如此勾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爷,我这是冤枉的,你要相信我,这个盒子我根本就没有打开过,拓跋休个来的时候说的很清楚,就是送给你的。”
耶律和咬牙切齿,“金步摇就放在这,你还敢狡辩,当我是傻子吗?”
啪。
耶律和一巴掌扇过去。
这一章,势大力沉,将甘朵打倒在地,两颗牙掉落在地。
就在这时,门外有铁衣卫吏员来报:“耶律总管,大王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非常重要的事。”
耶律和恶狠狠瞪了甘朵一眼,叫来亲信,“安排几个人严加看管,等我回来。”
他气愤地离开家。
这事要是宣扬出去,自己会成为匈奴最大的笑话。
耶律和恨不得将甘朵和拓跋休个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怒火,急匆匆去了王府。
拓跋寿深深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下才问道:“听说你今日上午跟杨再兴聊了很久,跟本王说说都聊些什么了?”
“没聊些什么。”耶律和心不在焉说道。
他人虽然站在拓跋寿面前,可一直在脑补甘朵和拓跋休个做不可描述之事的画面。
而且,他和杨再兴确实没聊什么,都是扯闲淡,那些话根本没必要告诉拓跋寿,没什么价值。
总不能告诉他,杨再兴给自己讲了一个隔壁老王的故事吧?
拓跋寿肯定会说自己是不是没事干了,去跟杨再兴瞎扯淡。
也不能跟他说自己后院起火,被戴了绿帽子。
再说了,隔壁老王是拓跋休个,是拓跋寿的亲侄子。
他不认为拓跋寿会为了自己,而惩罚侄子。
“大王,您找我何事?”
拓跋寿眯了眯眼,他以为耶律和是在转移话题。
耶律和似乎不老实了。
先是一封信,然后又跟杨再兴聊了大半天,还欺骗自己说他跟杨再兴什么都没聊。
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