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兴笑呵呵看着韦一笑,“你一口咬定是我,那你告诉我,你我无冤无仇,而我也不缺钱,我为何要偷你的金子?”
“因为我……”
韦一笑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什么?你怎么不往下说了?”
韦一笑气得脸都绿了。
自己诈骗杨再兴的事情可不能说。
说了,岂不是不打自招。
杨再兴拿出字据,缓缓开口,“我这里有你的字据,直接拿着去钱庄里取钱便可,为何要冒着风险去偷?你是不是傻?”
韦一笑恼羞成怒,“杨再兴,休得胡搅蛮缠,金子就是你偷的,你敢不敢让我进去搜一搜?”
“凭什么让你搜?”
“你心虚了?”
韦一笑决定了,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进去搜查,他敢保证,金子就在这里。
杨再兴冷冷看着他,“你想进去搜,也不是不可以,可我杨再兴的名声还要不要了?你若搜不到,又该如何?”
“肯定搜得到。”
“要是搜不到呢?”
韦一笑一时语塞。
杨再兴深邃的目光看着他,眸底藏着意丝蔑视。
“若是搜不到,你赔我七万五千两黄金,加上之前的两万五千两,正好凑个整,十万两。你敢不敢?”
韦一笑心一横,一咬牙,“好,但我要是搜出来,我会把你送到官府,严加拷问。”
“立个字据。”
杨再兴特意在字据最后边加了一句,威扬钱庄不得以任何理由拒付杨再兴黄金,否则后果自负。
信心满满的韦一笑在字据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他大手一挥,“进去搜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金子搜出来。”
杨再兴也吩咐罗达:“盯着点,若是他们破坏了我们的物件,三倍赔偿。”
一群人鱼贯而入。
好在宅子够大,容得下几十号人。
威扬钱庄的人四下搜查,宅院顿时变得鸡飞狗跳。
过了一刻钟,他们纷纷回来复命。
“少爷,没有找到金子。”
韦一笑瞳孔一缩,“都找遍了?”
“角角落落都找了,没有。”
韦一笑直摇头,心里变得忐忑不安。
难不成自己猜错了?
杨再兴真是无辜的?
“不可能,金子肯定就在这,你们是不是还有没搜查的地方?”
有人说道:“少爷,寨子里还有一处地窖,那里还没有搜查。”
韦一笑目露凶光,“去搜查地窖,金子肯定就藏在那里边。”
坐在大树底下,优哉游哉的杨再兴提醒:“地窖里有我的宝贝,我劝你们不要进去。”
韦一笑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
杨再兴心虚了,他怕了。
韦一笑更加确信,金子就藏在地窖中。
“快去搜查。”
一群人又冲进了地窖。
可刚打开门,一股难闻的气味便扑面而来。
众人眉头紧锁。
“你们这地窖里放的是屎吗,这么难闻?”
一旁的罗达冷冰冰说道:“不让你们进来,你们偏不听。”
韦一笑借助火把一看,眼前是一排排酒坛。
韦一笑冷哼一声,胸有成竹说道:“金子肯定藏在这些酒坛中,快给我搜。”
然而,他们刚打开坛盖,一股刺鼻的气味直接钻进鼻子中。
那味道,酸爽。
捏住鼻子定睛一看,里边除了水,什么都没有。
“少爷,没有啊。”
他们把所有酒坛都查了个遍,一无所获。
韦一笑只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会没有?”
他快疯了。
杨再兴到底把金子藏在了哪里。
他飞速离开地窖,怒火冲天去质问杨再兴:“我的金子呢,杨再兴,我们威扬钱庄的金子你到底藏在了哪,快说。”
他双眼血红,面目狰狞,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你若不说,休怪我无情,来人啊,把杨再兴给我绑了押回去,我就不信他不说。”
杨再兴的眸子也变得异常冰冷,一股杀气若隐若现。
“就凭你?”
杨庄保安队和威扬钱庄两拨人扭打在一起。
韦一笑很自信,动强,他一定能赢。
威扬钱庄的打手可不是盖的,一个个力大如牛,比权贵之家的护院还要厉害。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瞠目结舌。
明明是自己的打手先发制人,却被杨庄保安队摁在地上使劲摩擦,毫无还手之力。
韦一笑面色阴沉,“杨再兴,你好大的胆子,赶紧让你的狗腿子放开我的人。”
杨再兴目光变得阴鸷起来。
“只许州官放火,不 许 百 姓 点 灯?”
韦一笑一脸傲娇,“没错,百姓就要有百姓的觉悟,跟州官作对,死路一条。杨再兴,你若再执迷不悟,我可是要让官府抓人了,威扬钱庄可不只是一家钱庄,这里的水可深着呢,你一个老百姓掺和进来,会死得很惨。”
杨再兴见他又变得得意洋洋,冷笑道:“难怪韦公子敢擅闯民宅,原来是有恃无恐。”
“没错,你们这些平头百姓想与官斗,死路一条,你若乖乖交出金子,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可我根本就没有偷你的金子,自始至终都是你在诬蔑我?”
杨再兴拿出两人刚刚立的字据,“你没搜到金子,按照赌约,你要给我十万两黄金,韦公子你不会赖账吧?”
韦一笑有恃无恐,“我就是要赖账,你能奈我何?难不成你还想打我?你敢吗?”
“好,很好,韦公子,你没遭受过社会毒打,不了解社会的险恶,今日我就给你补一课,老罗,给我打。”
韦一笑瞳孔一缩,“杨再兴,你疯了吗,我可是威扬钱庄的好东家,是你惹不起的存在,你打我?你活腻歪了吗?”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少东家。”
韦一笑见杨再兴要来真的,慌得一批。
“杨再兴,你放肆,你不能打我。”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圣旨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