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红布被拉开,蓝眼睛男生冲进来,他一把推开许一淮,小心翼翼地扶起金发女人,颤抖着声音轻声喊出:“妈?!”
金发女人看见他满脸震惊,手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沙哑的嗓子,干涩着发音。
“佳~乐。”
男生想解开金发女人脖子上的铁链,只可惜用尽最大的力气,铁链依旧纹丝不动,他顿时目眦欲裂,“怎么会这样?我要杀了那个cs”
金发女人制止住他,爱怜地摸着他的后脑勺。
一旁的许一淮后退几步,警惕地盯着蓝眼睛男生,“原来你有钥匙?”。
男生这才意识到屋子里还有其她人,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冲金发女人笑笑,继而回过身朝陈霈净和许一淮说,“我叫丰佳乐,丰彪,也就是那个瞎眼光头,他是我名义上的父亲,我妈是被他买回来的,丰彪这个人有暴力倾向还从事黑产。
半年前,我准备了足够的现金带着我妈离开,原以为我和我妈终于可以摆脱那个畜生,能够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想到在两个月前还是被他抓住,他把我狠狠打了一顿关进铁笼子里,然后拖走我的母亲。
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找人给我喂点吃的吊着我,至于那些铁笼子,是他早些年定制的,以前他看我不顺眼的时候就经常会把我关进去,每天只允许我跪在地上像狗一样舔吃的。
所以有一次,我在他醉酒的时候,偷偷取走钥匙拿出去复制了一把。这两个月里,有几次屋子里的人都睡着的时候,我就偷溜出去找我母亲,找来找去,甚至旁敲侧击屋子里那群人,半点我妈的消息都没有。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在离我只有一墙之隔的屋子里。”
丰佳乐说着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 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样子。
许一淮听了以后,半信半疑,“你既然说你父亲带走你母亲,怎么不怀疑她在你父亲房里?”
“有过怀疑,但是不敢,因为从小到大,他从不让人进他房间,我以前有见过几个人跟他进去,但是没一个是活着出来的 。”
屋子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忽然,金发女人推开丰佳乐,她一脸焦急,双手用力挥着,驱赶所有人。
“妈,怎么了?不舒服吗?”丰佳乐握住她的手,有些不理解。
金发女人吃力地喊着:“走,走,走。”
陈霈净会意,一把掀开红布往回走。
“快走,估计是你那光头爹出来了。” 许一淮拽起丰佳乐,小声说着。走的时候拿走空水瓶,顺便把红布拉回原位,三个人站在门口静静等待着。
金发女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屋外传来她早已习惯的开门声。
“咔哒。”
门,开了。
丰斌双手背在身后,悠闲地走进来,快速扫过屋子,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金发女人像往常一样,怨恨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别处。
丰斌没理会她,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挣脱。
很快,他丢开金发女人的手,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哼,还挺会装。”
随后,丰斌起身走到那箱被打开的矿泉水前,“你说,一个人的脖子被锁住,她是怎么跑出来偷水喝的?”
“难道是把脑袋割了跑出去,然后再按回去的?真是神奇,我来试试,怎么样?”
丰斌忽地转身,从身后拔出一把刀笑着朝金发女人走去。
他把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稍一用力,划出一道血珠,“没想到买来的女人还有这样的本事,我今天倒是想开开眼。”
金发女人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他,手死死拉住丰斌的胳膊。
“你干嘛?既然有第一次,那就在为我演一次,我可是你丈夫,难道还看不得?”丰斌说着,手上的力度加大,女人脖子上的伤口越来越深。
丰佳乐忍不住了,他一把掀开红布,迅速冲进去,“畜牲,有种你冲我来!”
“嚯,原来是你啊,真厉害,说说看,怎么进来的啊。”丰斌毫不意外丰佳乐的出现。
“你放开我妈,你别伤害她,你到底要怎样,我求求你,你杀了我好不好,你杀了我,放过她好不好?”丰佳乐不敢继续上前,他一动,丰斌就越不松手,反而将伤口划大,鲜血逐渐浸透女人的衣领子。
“你在说什么?杀了你?你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杀了你呢?”丰斌无辜地看着丰佳乐。
“砰!”丰佳乐跪了下去,连磕好几个头,然后,祈求地盯着丰斌。
“告诉我,该怎么做?”
丰斌嫌弃地收回视线,“哼,没种,窝囊废,说吧,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边墙上有一间门,被墙纸盖上了。”
“怪不得,不过,你已经厉害到可以打开我的铁笼子了?”丰斌笑着挪开刀。
“啊”金发女人的左手臂被砍断,断手掉在了地上。
“妈!”
丰佳乐连忙爬过去拉住丰斌的手,“是我,都是我,偷偷复制了你的钥匙,你放开我妈,放开她。”
“砰!”
丰佳乐被一脚踹飞,撞向了成堆的饮料,几箱饮料摇摇晃晃倒了下来,砸在了他的身上。
“佳乐”金发女人脸色苍白,虚弱地抬起右手想抓住他。
“咳咳咳。”丰佳乐的脸痛苦地皱在一起,嘴角溢出鲜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丰佳乐从红布缝隙中看向陈霈净她们,“咳咳咳,求求你们,救救我妈,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许一淮犹豫了,抬脚走了出去,他掀开红布,出现在丰斌面前。
“哦?是你,你是怎么出来的。”丰斌看见许一淮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眼神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他松开金发女人,起身朝许一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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