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别紧张,我们就想知道你们大当家的作息时间,还有其他人平时都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女孩犹豫了会,还是不敢说出口。
看着她迟迟不开口,毛心悦有些急躁,“你不想说?难道你想一直被困在这里吗?”
女孩低下头,纠结地捏着手指。
许一淮站在她的身后,手上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刀。
忽然,他举起刀,用刀背慢慢靠近女孩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女孩僵硬着身体不敢动。
“我没那么多耐心,赶紧说。”
“我说我说,大当家时间不固定,他平时很少出来的,其他人大概是八九点就会出来,还有二当家,他”
“他不用说了,你们最早什么时候会去给那个光头送饭。”陈霈净打断她的话。
“我们不用给大当家送饭。”
沈向月觉得有些奇怪,“不用?那他吃什么?是有专门的人负责的吗?”
“不是,大当家从不吃外面的东西,我们从来没有进过他的房间,二当家也是不被允许进入的。”
“哎,我们可不可以敲门把他引出来。”毛心悦提议。
女孩摇摇头,“不可以的,我们没有权利敲门,只有二当家才可以,而且敲门声是有规律的,除了二当家没人知道。”
毛心悦有些泄气,“那怎么办呀?他有吃有喝还有武器,一个月不出来也不会有事吧?难道我们要一直等着吗?”
许一淮放下刀,轻声问女孩,“你们大当家住哪里?”
“就在我们休息的那间屋子边上,应该是左手边第二间。”
许一淮忽地看向陈霈净,“净姐,我们先回去吧,我好像知道该怎么进去了。”
“好,走吧。”陈霈净觉得有些稀奇。
许一淮顿了顿,提议道,“对了,净姐,等下我们把睡着的那些人换个屋子吧。“
“可以。”
“光煦,毛心悦你们留在这里看着那群人。”许一淮顺手把刀递给余光煦。
“好嘞。”余光煦接过刀,忍不住咧嘴偷笑,也不知道许一淮是从哪找的这宝贝。
陈霈净等人离开屋子,一路往回走。
推开门一看,屋子里其她人还在深睡着,唯有那个蓝眼睛的男生坐在吊床上紧盯着门口。
陈霈净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向那群睡着的人。
“啪啪啪。”沈向月用力地鼓掌,同时踹了几下铁笼子。
“起床了,起床了。”
“嗯,怎么了?”很快睡着的人全部醒来,她们看见陈霈净完整地站在她们面前都露出一脸见鬼的模样。
“你,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那个骗陈霈净的女生满眼惧意地看着陈霈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她。
陈霈净懒得搭理她,突然拿枪扫过所有人,“所有人立刻起床,保持安静,跟我出去。”
话音刚落,床上的人立马爬起来,走到陈霈净的面前,而那个骗子女生不情不愿地走出来,眼里有些怨恨。
陈霈净盯着她,突然开口,“对了,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外面那群男的已经先走一步,要是出去你们敢耍什么心眼子,我不介意也送你们一程。”
一时间,所有人安静下来,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地,尤其是那个骗子女生,在经过陈霈净身边的时候腿软得差点站不住,她只能使劲拽着边上的女生,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子。
很快,一群人来到刚才讨论的屋子里,毛心悦和余光煦一左一右看着这群人。
“沈向月你也留在这里看着这些人吧。”许一淮突然拦住沈向月。
“哦,好吧。”沈向月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
陈霈净她们原路返回,“你是发现了隐藏的空间?”
“应该是,有些怀疑。”
两人很快回到黑屋子里,许一淮忽然意识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他看着那个男生,眼神越来越危险。
“你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反正我在笼子里,又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危险”男生硬着头皮小声说着。
许一淮收回视线,走到之前斜对面的那面墙前,凹凸不平的砖石纹路,似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陈霈净走近,抬手轻敲几下墙壁,又按了几下,她发现这面墙上的砖块是假的。
她有些吃惊,又摸向其它几面墙,整间屋子里只有许一淮面前的这面是仿真墙。
许一淮伸手摸出仿真墙的边缘,用力地撕开表面的装饰物。
很快,所有的装饰全被撕下,里面的门彻底暴露出来,只是并没有锁。
许一淮试着往前推,门,纹丝不动,他又试着往左边推,门开了一小条缝。
陈霈净一脸警惕地站在后面,却不想铁笼里的男生悄悄掀开毯子从床上下来。
门缓慢地往左推,不少灰尘落下,眼前一面巨大的红布。
陈霈净和许一淮对视一眼,贴着墙壁往里走,一直走到红布的边缘。
许一淮轻轻拉开红布,探向外面,一小座的骷髅头山堆在桌上,骷髅头上的血肉并没有处理干净,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许一淮垫着脚,走出去,陈霈净随后跟上,对面又是一面墙高的红布
许一淮再次拉开红布,通过缝隙,他看见一个金发女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脖子上套着铁锁链,除此之外,屋子里好几排水和饮料,还有成堆的零食。
正当他想放下帘子的时候,金发女人突然抬头看向许一淮,眼里带着祈求。
陈霈净干脆拉开红布直接走出去,她来到金发女人的面前,低头看着她。
金发女人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她的嘴唇干裂,死皮翘起,脸上,手上有好多暗沉的圆点,像是用烟头烫出来的。
金发女人张张嘴,里面的舌头竟然少了一小截,她开口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许一淮走向成排的矿泉水,拿了一瓶,打开递给金发女人。
金发女人激动地张嘴靠近瓶口,久违的水刺激着她嘴里的伤口,牙齿上满是猩红,女人忍着痛继续大口喝着水。
很快,一整瓶水全部被喝完,许一淮原想再拿一瓶,却被金发女人轻轻拉住手,她摇摇头,努力地支撑自己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