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峰身着居家服站在二楼,目光审视着我们,我笑了笑,大声回复,说:“我们在争论解决方案。”
“能解决?”蒋峰听闻,冲下楼,两眼金光泛滥,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扒拉开他的手,苦笑着点点头,一改刚刚的态度,马上邀请我们坐下,让底下的人给我们泡了杯茶。
“怎么解决?”蒋峰急切的问。
铁蛋缓缓开口,说:“这个病确实是比较难医治,需要很长的时间,针灸加药疗,还有一些我们家的独特医方。”
蒋峰连连称赞铁蛋医术高超,并且要用高价请铁蛋医治。
“这些都好说,主要是刚开始的疗程,我需要住在这里,方便吗?”
蒋峰通通答应,还问我和闷葫芦要不要在这一起,当然我们是拒绝的,主要问题解决,后续就看铁蛋的了。
走之前,我还给铁蛋留下了作伴的人,小蓝,希望他能有所作用,至少铁蛋不是一个人。
我和闷葫芦出来后并没有回学校,而是找了一个能看到蒋峰出来的小旅店,以便跟踪。
晚饭后,我们两个躺在床上休息,闷葫芦盘坐在床上,说:“我觉得那几个孩子的魂魄有可能和十清印有关。”
“什么意思?”
我记得十清印只吸收恶,怎么会和小孩子有关系。
“十清印,被有心人利用,吸收恶,然后为自己所用,但是它也可以吸收至善,然后炼化成恶,再次为他所用,而且炼化的至善比恶更可怕。”
闷葫芦脸色阴沉,可见这件事的严重,可是我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是没有线索,只是追着它的踪迹跑,最后什么也没找到。
我看着天花板,真的被老头坑死了,这个大坑我是跳进来了,而且出不去了。
“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有希望,它能分开,咱们就能给它合上,你觉得呢?”
我也坐起身来,认真的跟闷葫芦说这件事,他盯着我的眼睛看,倒是突然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还是睡觉吧。
“今天晚上估计不会有消息,等明天吧,先睡觉,养足精神,也不知道那场仗硬不硬。”
第二天,被手机的震动吵醒,拿起手机是铁蛋发来的消息。
我坐起身,闷葫芦已经不在房间里,估计是出去买饭了吧,打开消息,上面写着:蒋峰每天晚上都会出去,但是每周三和周五的晚上都是去同一个地方,是他郊外的另一个别墅。
这条消息是及时雨啊,因为今天周三,那就是说今天晚上该行动了。
放下手机,穿衣服,准备出去,“叮咚”一声,手机又来了一条消息。
“是小蓝的功劳。”
闷葫芦推门进来,刚好看到我傻笑,不行,这得解释一下,不然我的形象就没了。
“你看吧。”
手机扔给他,我就不信他不会笑,坐在床上一直看着他。
“给你。”
手机被扔了回来,不是,他真没笑啊,不好笑吗,铁蛋多呆萌,好吧,我不该奢求闷葫芦多做一个表情。
入夜,我和闷葫芦坐在前台对面的沙发上,时不时地看看路口有没有他的车。
铁蛋发来消息,“JK7635。”
几分钟后,这辆车出来了。
“走。”
拎着包就往外走,开上提前租好的汽车,一路跟随,遵循宁丢勿醒的原则,很幸运,我们来到了另一所别墅前。
“停在边上吧,给陈警官发个消息。”
我们两个特意把车停在了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将其隐藏起来,然后翻墙溜进院子里。
弯弯绕绕一路差点就迷路,还好有闷葫芦在,别墅的门没有关紧,我悄悄地将缝打开的大一点,一股恶臭迎面扑来。
“我去!”
闷葫芦捂着鼻子,递给我一条手绢,还是蓝色花纹,不得不说,行走江湖,闷葫芦是一个可靠的战友兼兄弟。
“小心点。”闷葫芦提醒。
当然得小心,门缝里看不太全,但是似乎没有人,这个蒋峰出门不带人吗。
轻轻推开门,腥臭味越来越大,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借着月光,打量一下屋子,规格和上次见到的那个差不多,格局应该也差不多吧。
闷葫芦去了二楼,我则是在一楼。
来到厨房,不得不说,这个厨房是真的大,就是除了大什么都没有,没有厨具,再往前走,前面好像有一口大锅,难道是跟鬼婆一样吗?
刚继续走一步,脚下就传来异物感,就像踩了别的人脚,我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缓缓低头。
“吓死小爷了,还以为是尸体呢。”
既然不是尸体,我打算蹲下瞧瞧到底是什么。
“我去,就是尸体,这是他妈的给分尸了。”我喃喃的低呼。
抬头,前面是四分五裂的尸体,我小心的调整呼吸,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团黑影,心里默数,三,二,一,滚!
我滚到另一半,扭头看去,是蒋峰,他奶奶的,他给我搞偷袭。
“蒋峰!你疯了!”
看着散落的尸体,痛心感油然而生,现在不再是害怕胆怯,而是愤怒。
“你来干什么?我就知道,你们是骗我的,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蒋峰手高举狼牙棒,用力的朝我的面门直接劈了过来。
我四下一看,躲无可躲,这不能用手接啊,会死吧。
“闷葫芦!”
快跑,蒋峰猛然回头,发现什么都没有,而我可以趁着这个功夫,跑到对面,一路逃窜。
跑到客厅,我就不怕他了,毕竟刚刚确实是施展不开,碰到你爷爷我,你算是活到头了,现在我要为那些孩子报仇!
蒋峰阴森森的盯着我,我也盯着他,敌不动我动,出其不意的一脚踢到手腕,狼牙棒瞬间落地。
蒋峰弯腰想捡,我捡你大爷,一脚踢在他的下巴上,直接给他来一个后仰翻,我大步上前,揪起他的衣领。
“这一拳,是替第一个孩子打的。”
“这一拳,是替那三个孩子打的。”
“这一拳,是替受到惊吓的孩子打的。”
“这一拳,是替文景山打的。”
“这一拳,是替警察打的。”
“这一拳,是替我们自己打的。”
松开领子,给他扔到一边,哎呦,一不小心脸都肿成西瓜了,看着他倒地不起的样子,真想再给他来两脚。
“二赖,上楼。”闷葫芦在二楼喊我。
“你得好好活着,活着赎你的罪,垃圾!”转身喊道:“我来了!”
二楼几乎没有装修,闷葫芦站在一张桌子前,一动不动的看着桌子。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