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田叽叽歪歪的扯东扯西就是不说实话,揪着他的领子直接将人悬空起来,扑扑楞楞的脚,看着有点可笑。
“给你脸不要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说,我说。”沈田轻轻地拍打着我的手,乞求的看着我。
“说吧。”我擦擦自己的手,嫌弃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沈田。
“我家里有一个名册,来找过我的人,我都做登记了。”
沈田交代的差不多,但是我也不能放他离开,一个江湖骗子说的话,能信多少。
回到小摊,闷葫芦和铁蛋已经将鬼婆解决了。
“铁蛋,看着人,别让他跑了。”
铁蛋死死的抓住沈田,而闷葫芦给我招手,让我过去。
“怎么了?呕!”
锅里是绿的发黑的汤,里面还有一堆肠子在里面泡着,恶臭味扑面而来。
我捂着鼻子往后面走,马上就能看到一个孩子的尸体,身上的校服已经破败不堪,被血渍浸染,但是从校徽能看出来,是文山中学的孩子。
“鬼婆只吃肠子吗?”
闷葫芦点头,既然如此,尸体里面不仅少了肠子,还有肝脏,如果鬼婆只是吃肠子的话,那她的肝脏去哪里了。
不久后,陈安河带着人过来,我们将情况跟他讲了讲,现场就要靠他们了,我们打算去沈田那里看一看。
不多时,我们几个便来到清风堂,沈田打开门,拿出了那本登记册,名单上的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普通的来找他办事的人,看来这里是没什么线索了。
已经打算回学校了,铁蛋突然问:“你不会只有一个册子吧。”
“哎呦,我的祖宗们,真的就一个,一个都填不满,要那么多干什么。”
沈田的样子倒也不像是骗人,“走吧,回去吧,不过沈田,你要是在招摇撞骗被我们发现,你小心一点。”
“不敢了,不敢了,三位爷慢走。”
走出清风堂,扭头看去,沈田还站在门口,见我回头,猛然的呲个大牙在那笑,晦气!
翌日,学校里经过这两次的事故,家长已经把自己的孩子都接回了家,而学校也针对此次事故专门开会,而我和陈安河一起作为警方代表,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会议室里,除了主任、校长,还有几个学校的出资人,其中包括蒋峰。
“陈警官,你来不就行了,叫我来干什么。”
真不是我懒,而是开会就想睡觉,这也是我没办法控制,已经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我们的警察同志辛苦了,看看那个小兄弟累得,已经打了五六个哈欠了,辛苦了。”
蒋峰笑着朝我点头,说实话,他打官腔的样子,我是真想骂他,要不是他非要举办什么活动,那三个孩子没准丢不了呢。
“大家都很辛苦,尤其是陈警官,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希望学校积极配合警方合作,不要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开会,当然我没有说出来,毕竟我现在不是我,而且我阴阳的够明显了吧,他蒋峰在听不出来,可就夸张了。
蒋峰一脸便秘的苦笑着,继续回到他们的话题上。
“陈警官,你们怎么样?”
“线索很迷茫,可能要多靠你们了。”
陈安河松懈的靠在椅子上,一秒入睡,是真的累了,我没有打扰他,思考着下一步该去哪。
一个半小时后,会议终于结束了,大家陆续散场,蒋峰和文景山留了下来,我当然是跑得越快越好,懒得和他们搭腔。
门外,闷葫芦和铁蛋正在等我,铁蛋手里还拿着给我的煎饼果子,真是感动。
“正好,我都快饿死了。”
拿过煎饼才发现,煎饼少了一半,铁蛋嘿嘿傻笑,心想,算了,铁蛋这个嘴馋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咱们接下来去哪?”铁蛋问。
“等我吃完,就知道了。”
我坐在长椅上慢慢悠悠的吃着煎饼,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这种时候就要静下来,等待时机的出现。
蒋峰和文景山从里面出来,文景山的脸色看上去就跟病入膏肓一般,反倒是蒋峰,一点也看不出来有癌症的迹象。
起身想要安慰一下文景山,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却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我眉头紧锁,下意识的挡住鼻子,抱住文景山,小心的闻了闻,不是他身上的味道,那就是蒋峰了。
“别太伤心,我们一定会找出凶手的。”
我松开文景山,便显得十分诚意的对蒋峰说:“我的那位兄弟,是医药世家,懂得岐黄之术,让他给您看看吧,向您这样努力做慈善的好人已经不多了,也当是为了昨天我的冲撞道歉,您看如何?”
蒋峰眉眼带笑的答应,让我们去他家,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铁蛋一脸不悦的拉住我,即将张开的嘴被我一下按住,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闷葫芦我倒是不担心,即使他有疑问,他也不会问。
我们三个坐在了另一个车上,跟在蒋峰的车后面,铁蛋还在气鼓鼓的看着车外。
奈何我现在没办法跟他说太多,“铁蛋,一会你就好好看病就行了,以后跟你解释。”
蒋峰的别墅并不是很远,十几分钟的车程便到了,装修风格上我怎且用富丽堂皇来形容吧,很欧美风,里面是三层,一层是大厅,二层是办公,三层是卧室,怎么说呢,就感觉也不是很像一个家,因为没有家的温馨。
众人落座,铁蛋开始给蒋峰搭脉,几分钟后,铁蛋以整理病症为由,单独空出来一些时间,蒋峰正好趁此换身衣服。
“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铁蛋带着些许的恼火问道。
“先说一下他的病情怎么样。”我有些急切,担心蒋峰会很快下来。
“他的病情恶化了,很严重,虽然面上看上去好像是容光焕发,但是一点也没有改善,要是飞问出个为什么,回光返照吧。”
有了铁蛋的话,我的心稍微放下一些,说道:“他的身上有昨天那个东西的味道,所以我怀疑他,很有可能沈田那个老东西没说实话。”
闷葫芦点点头,说他也闻到了,所以刚刚我那么做的时候,他没有阻拦我。
“现在需要你留下来,他每次出去的时候,需要你给我们发消息,我觉得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干系,明白吗,铁蛋。”
“你们在聊什么?”蒋峰的声音从楼上传来。